夏棧橋在他的注視下吃完了面前的食物,伸了一個懶腰,陽光明媚,春暖花開,一切又重新開始了。
剛吃完,門口就傳來了陸少川的聲音。
「嫂子,快出來,有人找你。」
夏棧橋應了一聲,走了出去,來到大門前。
「棧橋啊!!!」外面的人群讓夏棧橋驚呆。
面前的人正是她的奶奶爺爺,二叔,二嬸。
多年不見,再次霍別重逢,夏棧橋沒有一絲絲想念,有的只有陌生。
當年父親死的時候,他們來逼迫自己和媽媽要房,現在來這裡又是做什麼?
「你們來幹什麼?」她的聲音很冷淡。
「棧橋啊,是這樣的。」二嬸笑瞇瞇的說,「你二叔前天在電視上看見你了,這幾年一直都失去了你的消息,前幾天看見你,我們就慌著趕來了,幾年沒見,這都結婚了,也不跟家裡人說一聲,你媽死的時候也是這樣,咱們好歹是一家人啊。」
夏棧橋冷笑,「現在想起是一家人來了?我媽死的時候你們連去看一眼都沒有,現在又說這說那的,你們回去吧。」
她轉身就走。
二叔攔住她,「你看你這孩子,咋地說話呢?你爺爺奶奶大老遠的跑過來,你連杯茶都沒有的啊,這傳出去真是不好聽啊。」
夏棧橋冷眼旁觀,不言。
蘇瑾瑜出來,似乎也看出來了這是什麼人。
他攬著夏棧橋的肩膀,「你先進去。」
夏棧橋點點頭,不是她無情,是她這幾年都是一人艱難的活著,那個時候,那些所謂的親人在哪裡呢?她不過剛被曝光,他們就眼巴巴的跑過來,是啥意思啊,誰不知道?
她走到鞦韆旁邊,坐在上面,輕輕搖晃。
不消片刻,蘇瑾瑜一派輕鬆的走過來,坐在另一個鞦韆上,他轉頭含笑,「怎麼了?心情不好?」
夏棧橋搖頭,「你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
「不過是錢的問題罷了,何必讓這些人來髒了你的眼睛,十萬塊錢便打發走了。」
夏棧橋瞭然的一笑,「呵,錢真是好東西。」
蘇瑾瑜得意的說,「那當然!」
陸少川牽著蘇夏寶的手過來,酸溜溜的說,「看你這小兩口自在的,你們倒是美了,兄弟我也要結婚了,怎麼?蘇少,準備好大禮啊。」
蘇瑾瑜瞥他一眼,「想要啥大禮啊,你還缺那點錢嗎?」
陸少川理所當然的說,「我不缺錢,但是,你蘇少贈送的就意義非凡了。」然後眨了眨眼,「是吧?嫂子?」
夏棧橋明顯的不跟他一勢,「你要我們家的錢,還指望我跟你一勢啊。」
「我勒個去!」陸少川微窘,「蘇少,你使用的啥技能啊,把不開竅的嫂子給收復的服服帖帖的?」
蘇瑾瑜笑道,「你不是說要結婚了嗎,還愣著幹啥,不趕緊去準備去,幾號啊?」
陸少川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早上跟爸媽打電話商量了,後天!」
聲音都是歡快的,步伐都是漂浮著。
蘇瑾瑜突然想起和陸少川的那個賭約,可眼下,說不定馬上就是他輸了啊。
蘇瑾瑜一想到要穿女僕裝在大家面前表演,他就惡寒了一把。
當即決定,這兩晚一定加倍努力,再搞出一條人命來才是要事。
*
蘇夏寶看到陸少川走,才出聲,「爹地,媽媽,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
蘇瑾瑜心情很好的回答,「兒子,說,想問啥爹地都回答你。」
「為什麼陸叔叔和文阿姨也愛打架呢?」
一句話把蘇瑾瑜問噤聲了,請問,現在的小孩子的腦袋瓜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豆腐渣嗎?
「兒子,你怎麼想問這個問題?」
蘇夏寶摳摳手指,「今早我去叔叔家的時候,沒敲門,我曾經偷偷配了一把鑰匙,正好派上用場,於是,我就偷偷的打開門溜了進去,可是我剛進去,便看見臥室的門敞開著,接著,我就站在門口正大光明的看陸叔叔和文阿姨在打架,打的可疼了,文阿姨在他身下都痛的直叫。」
夏棧橋和蘇瑾瑜相視一眼,兩人均暴汗。
「寶寶。」夏棧橋臉紅紅的說道,「那啥,下次可不許這麼不禮貌了,怎麼能偷偷配叔叔家的鑰匙呢,多不好啊。」
蘇夏寶點點頭,「媽媽,我下次不再那樣了。」不過說歸說,做歸做,這是不一起的,許多年後,長大後的蘇夏寶每每想起小時候的囧事,和自家老婆皆樂不開支。
夏棧橋欣慰道,「好,真是好孩子。」
一陣手機聲響,蘇瑾瑜的打開一看,臉色瞬間黑了,他看看夏棧橋,只得將手機遞給她,「你接吧,為了證明我的清白。」
夏棧橋也不做作,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當真的接了,她並按下了擴音。
「瑾瑜。」喬喬的聲音自手機裡傳來。
「我老公不在,你有事嗎?」夏棧橋說道。
果然,聽見是她的聲音,喬喬剛才的溫柔聲音立刻消失了。
她沉默了一下,隨後語氣一變,「你身為瑾瑜的老婆,怎麼不給瑾瑜一點自由呢,連手機都拿著。」
「呵。」夏棧橋看了一眼無語的蘇瑾瑜,接著說道,「你也知道我是瑾瑜的老婆啊,你經常打他的電話,我會吃醋的,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掛了。」
蘇瑾瑜聽她這麼一說,心裡美的甜滋滋的,這還是她第一說會吃醋呢。
「哎,別掛——」喬喬語氣一轉,忙說。
「你到底什麼事情?不妨說出來。」
「姐姐——我——我想和你共侍一夫。」說出這句話,喬喬立刻沒了聲音。
夏棧橋抓著手機的手一緊,蘇瑾瑜見大事不妙,剛想開口卻被她一個眼神制止。
她張開口未出生聲的說了一句,「我會解決的。」
「你叫喬喬吧?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我想嫁給瑾瑜,可他壓根就不理我,他答應我的,讓我做他身邊的女人的,他說話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