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軟肋,被蘇瑾瑜不費吹灰之力的掌控!
這個賭注,注定她屢戰屢敗!
飛機漸行漸遠,樸家一片冷清,樸文瀾站在那裡,他失去了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他卻沒有任何能力去要回來,因為,那人的心始終都不在自己身上,就算圈著人又有什麼用,在強者面前,他注定是搶不過蘇瑾瑜。
既無奈又能如何!
慶慶早就跟著一起上了飛機,她本來就是拖延兩人婚禮的一個幌子而已,這下,不用解釋,一切真相大白。
泛著酸的苦果,在樸家蔓延。
*
蘇瑾瑜扛著夏棧橋直接進了單間,門匡噹一聲被反鎖,外間的其他人面面相覷。
他放下她,深深地看著夏棧橋,清亮亮的眸子牢牢的盯著夏棧橋,口氣裡的心疼和溫柔讓夏棧橋幾乎抑制不住。
「橋兒,待我好好的跟你解釋,好麼?當初,我選擇救得是你,我媽她跪下求我,金燕天他死了,橋兒,以後我們可以幸幸福福的在一起了,有我,有夏寶,還有人,好不好,咱們永不分離,我愛你。」
夏棧橋鼻頭酸酸的,她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蘇瑾瑜擁著她,這些日子的酸甜苦辣終於讓一個外表堅毅的男人內心苦悶的所有傷心迸發出來,思念,想念,愛戀,怨氣,怒意,在他肆意放縱的哭聲中發洩了出來。
外間的人聽見他如小孩一般的哭泣聲,均不可置信及心疼的在心裡默默祝福。
蘇瑾瑜喋喋不休的趁著夏棧橋沒反抗,盡量將細節都解釋一遍,包括他這些日子是怎麼樣痛苦的過來的,他一字不落的全部說給夏棧橋聽,邊說邊哭,怎麼看也不像蘇氏集團的當家主人。
或許,他這樣的一面只有在夏棧橋面前才能顯示出來,或許,在這個世間中,總有一個人可以降住另一個人,無論你是多麼強大的一個人,在另一個人面前,你便卸下了偽裝,做回你自己。
夏棧橋原本就是個心軟的人,只是,所有的事情不是單憑一言二語便能化開心裡的痛的。
她現在心裡什麼都不想去想,想的越多越難過。
她再度張了張嘴,發覺自己的喉嚨不澀了,試著啊了兩聲,一句話脫口而出。「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暗啞的聲音盤旋進蘇瑾瑜的耳朵。
一句話,兩人和門外偷聽的一群人驚訝不已。
她不是不能說話麼?
不是——
「橋兒,你會說話了?」
夏棧橋再度沉默了,她早就知道自己會恢復,因為她的舌頭沒有咬斷,只是她發音有些困難,再加上樸文瀾整天領著老爺子來幫她診治——
樸文瀾,她對不起他,愧對他——
蘇瑾瑜一把攬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腦袋,附身,吻住了他日夜思念的唇,淡淡的清香,流進他的鼻間,令他心神動搖。
這股味道,令他想念了那麼長時間,可是它的主人,卻是個狠心的小女人。忍不住的,蘇瑾瑜嚙咬白洙,一口一口,或輕或重地咬著,嘴裡發出低低的呢喃,「你個狠心的女人!如若不是我去抓你回來,你都要成為了別人的新娘了。」
那一股小小的哀怨,令得夏棧橋一個激靈,身體一下子便軟了下來,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冰雪的味道,夏棧橋的手不知不覺地便環上了蘇瑾瑜的腰。
可能這是慣性,她也不知道。
她曾經不想提及他,卻悠而一想,先救誰這個問題,注定讓他為難,他注定要遭受別人的指責和內心的不安。
兩人的身子貼的更近了,彼此交換著氣息。
蘇瑾瑜摟著她,夏棧橋整個身子都是冰冷僵硬的。
愛與不愛,只在一念之間,原諒不原諒,也在她的一句話。
夏棧橋骨子裡是很傳統的女人,她一直秉承一輩子只愛一個男人,身子只給一個男人的觀念,如今,千錯萬錯,一切的源頭都說不清楚。
到底是誰的錯,她想,這只能算命吧。
如果上天要以這樣的方式讓她品嚐酸苦,那她到底是重生了,還是根本就在原地兜兜轉轉,怎樣也逃不了他的手掌心。
「橋兒,我們今天回去,明天就舉行婚禮,好不好?你知道我在乎你的,我已經如此卑微了,你原諒我,只要我愛你,你愛我,我們就能在一起!」
夏棧橋睫毛有些顫抖,她最承受不住的就是他的甜言蜜語。
所有的堅定在他面前統統化為了一灘水,不是她不堅定,只是,她的死不是他造成的,只是在那種條件下她的自己決定,地下室之前,他們曾經那般甜蜜的生活,這是她心裡依舊憧憬的。
「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嗎?」蘇瑾瑜見她不吭聲,溫柔的問。
夏棧橋淡淡的說,「說什麼?」
蘇瑾瑜心裡那個氣啊,難道你就不應該說說你心裡的想法嗎?
「你說呢?」
「我不知道。」她直接簡潔的回答。
蘇瑾瑜逼她與自己對視,在他的眼睛裡,她看到了他瞳孔上倒影著另外一個自己,這一瞬間,夏棧橋忽然覺得,在他眼裡,只有她。
「我答應原諒你,只是——」她頓了一下,眼睛泛著光,「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沒有出路的話,她要為自己還有孩子謀好出路。
她不會再讓他隨意的就把自己拋棄,之前,她便說過,她這一輩子如果只能和他在一起,那她會讓自己活得自在和安寧,因為,她不只有自己,還有蘇夏寶。
蘇瑾瑜一聽,滿臉歡喜,眼梢眉彎的不加掩飾。
原來,他竟然愛她到了這種地步。
有她的地方,什麼都不在重要。
只要有她便是春天,這一刻,他早就將喬喬忘到九霄雲外了,在他看來,他並沒有打算一輩子和喬喬在一起的打算,更沒有娶她的心意。
「你說,我都答應,只要你乖乖做我老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