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不知道該如何說溫玉蓮的事兒,她愁容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先把飯喝了,以後再說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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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棧橋和蘇姍姍兩個人走在醫院的路上,地面有些滑,蘇姍姍輕輕地扶著她,畢竟抱著孩子。
走到大門口處,一道清冷的女音喊道,「棧橋!」
夏棧橋抬頭一看,是喬之喜和高鑫。
倆人朝她走了過來,喬之喜一年前前說的話夏棧橋還記得,想不到,再次看見她,自己心裡真的沒有喜悅感。
「你抱得是誰的孩子啊?」喬之喜笑著問,好像忘記了一年前她曾經說過的話。
「我的。」她淡淡的回答,「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沒有給高鑫詢問的機會,她便匆匆離開,直到走到很遠,還可以聽見喬之喜的疑問,「難道她當小三了?」
夏棧橋嘴唇動了動,坐上出租車,「師傅,去十四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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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敞開著,似乎這樣的貧困條件連小偷都不願意來踩點。
地上的蛋花湯撒的到處都是,飯盒破碎孤零零殘缺的躺在門邊。
「這是我哥昨天回家讓張媽煮的。」
夏棧橋更沉默寡言了,她「嗯」了一聲,孩子讓蘇姍姍抱著,打開電腦。
蘇姍姍看她打開小說網站,驚奇的問,「姐,你在寫小說嗎?什麼名字我看看。」
《我把愛情留給誰》幾個字闖入蘇姍姍的眼睛裡,她反覆咀嚼著這幾個人,一個大膽的想法由此而生,這本小說可能就是姐的現實版映照。
她再仔細一瞅,只見夏棧橋在寫新章節那裡寫了一個標題:他們沒有在一起。
隨即文的內容被她看個精透,原來這章就是大結局。
「姐,你為什麼要寫悲劇,弄個開放式或者喜劇的結局不是很好嗎?」她不明白。
夏棧橋苦笑,「有些事並不是我能決定的,可能是他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必須是悲劇的結局吧,比如我和你哥,我們不就是這樣嗎?」
蘇姍姍一聽急了,「我哥和你不一樣,我哥他會恢復記憶的。」
「即便恢復記憶,我們中間的阻隔太多了,有很多不可能,這個孩子等會回蘇家,讓伯父伯母取個名字吧,我覺得如果我再繼續呆在這裡,恐怕孩子在劫難逃——」
這個誰也說不準,蘇姍姍很想挽留她,卻也說不出什麼。
「好,姐,這個成為咱們共同的秘密,我保證如果我哥不恢復記憶,我一個字都不會吐出你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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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蘇家的時候,蘇家奶奶歡喜的抱著孩子,對夏棧橋,並沒有表現討厭,卻也沒有喜歡的樣子。
「伯父伯母,還有奶奶,你們給孩子起個名字吧,畢竟,你們是他的親人。」
蘇父點點頭,想了想說,「便叫蘇夏寶吧,結合你和蘇家的姓,他是咱們家的寶貝。」
夏棧橋點點頭,接過孩子,「就叫蘇夏寶,看看,爺爺給你起的名字多好聽啊。」
蘇姍姍看著她,眼眶莫名其妙的也紅了,她拽了拽蘇黎,「二哥,你和姐是同學又是朋友,你也去和她打個招呼吧。」
蘇黎走向前,「棧橋,孩子讓我抱抱。」
夏棧橋將孩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嘴角上揚,「哥若好起來,會很喜歡這個小子的。」
方敏撇撇嘴不鹹不淡的說,「看你高興的,又不是你的,你要想要,我也給你生一個。」
蘇黎冷哼一聲,「只怕你想生,我都不敢要。」
蘇家奶奶制止道,「你們兩個就是不敢說話,一說話就怪腔調。」
蘇姍姍在蘇母耳邊說了幾句話,蘇母點頭,看了看夏棧橋,「走,我們去樓上說。」
蘇父蘇母和蘇姍姍,夏棧橋一起去了書房,只剩下蘇黎和方敏在樓下等著。
約莫半個小時,幾個人從樓上下來,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蘇母的臉上擺著捨不得。
「請允許我喊你們一聲爸媽。」夏棧橋咬著嘴唇說道。
蘇母蘇父點頭,聽著她繼續說,「爸媽,我媽的死絕對不是意外,我多麼想再喊出這個字,今晚我和孩子會醫院陪他,你們明天早上再過去吧。」
她抱著孩子和蘇姍姍一起出了蘇家大門。
「媽,你們再樓上說些什麼?」方敏好奇道。
「沒有什麼。」
「媽,夏棧橋抱得孩子真的是大哥的?不會又和溫玉蓮一樣吧?」
蘇黎瞪了她一眼,「你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蘇母認真的回答道,「我們蘇家人豈是那麼好糊弄了,在醫院時,我已經偷偷驗過DNA了,是瑾瑜的孩子。」
「媽,你真細心。」方敏讚歎道。
「在同一個地方栽倒二次就是丟臉了。」蘇母起身,沒再多說,上了樓,看來她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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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姍姍陪著夏棧橋一起來到夏母夏父的墳墓前,跪下磕了幾個頭。
「爸媽,以後可能不能來看你們了,不過,我身邊這位是妹妹,會替我來給你們燒紙錢的。」她蹲著一張一張的燒著紙錢,一陣風吹來,將灰燼吹飛了起來,漫撒在墳頭之上。
風的嗚咽,像極了父母的安撫。
夏父夏母埋葬在山上,走下來的時候天色已晚,蘇姍姍回了蘇家,夏棧橋抱著孩子獨自來到醫院。
醫院裡人絡繹不絕,似乎受了如此嚴寒氣候的影響,感冒發燒的恨多。
蘇瑾瑜已經從重症監護室搬到高級VIP病房。
她走到門口,通過沒關緊的門縫看到溫玉蓮和他在接吻,吻得熱火朝天,吻得忘乎所以。
夏棧橋的心像堵住了似的難受,胸口起伏的厲害,他因為失憶就可以這麼分不清黑白嗎?
她緊緊盯著裡面的兩人,很久很久,他們還不分開,她的心裡突然間覺得很憤怒。
孩子很合事宜的大哭了起來,她輕輕晃了晃,哭聲止住,短暫的吵鬧迫使裡面的倆人終於分開,她抱著孩子緩緩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