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樣子,眼眸中卻還有著駭然:「這是孤煞蛇!孤煞蛇,不愛群居,喜陰暗,獨來獨往,正是應了這『孤『一字,然而,最為恐怖的,既是這』煞『字!雖然它們一向獨來獨往,但是,它們卻極為團結,一旦有一個同類遇害,不管是誰,人也好,動物也好,不管是什麼,只要那同類不是意外身亡,它們皆會追殺到天涯海角,不管死了多少的同類,它們也絕對不會放棄!」
就如同狼一般!他們擁有狼的秉性!
眾人臉色鐵青,任他們再傻也能知道,剛剛千落塵和落雪玉不殺那條蛇,是為了什麼,但是,他們現在也知道了,必然是有人想要置他們於死地!
大長老長歎一聲:「本來這種蛇在五十年前的一次大屠殺後就沒有了,沒想到……現在居然又死灰復燃了!」當初的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種蛇,到了種族的最後關頭,不會和敵人鬧個不死不休,反而會留下一部分的蛇,以免種族被滅族,真是聰明的一個種族啊。
在這裡的人皆是可信的,唯一一個,便是——曉曉!眾人看著曉曉,眼眸中皆有冷光一閃而過,曉曉恐懼的退後,大大的眼睛裡裝滿了淚水,淚光閃閃,梨花帶雨,嬌小的身軀顫抖著,像是一隻楚楚可憐的兔子。
秋輕言心生不忍,走過去,看著曉曉說道:「應該不會是曉曉做的。」曉曉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見到這樣的事難免有些恐懼,但是她看起來一點武功都不會,應該不會是她。
籟傾冷哼一聲,眼眸中流露出鄙夷:「你怎麼知道她不是裝的?」朝他們做了一個鬼臉,「哼!做作的很,有些人的心機可重了,你怎麼能猜得到?」
清影無奈極了,把自家調皮的小妻子拉回自己身後,卻也沒有說什麼,既不反駁,也沒有同意,眾人也是如此,一時間有些靜寂。
秋輕言感到一絲憤怒,抿緊唇,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籟傾從清影身後探出一個小腦袋,冷冷一笑,這一次是對著秋輕言:「這個曉曉是你的誰啊?你這麼維護她?別忘了你可是有妻子的,而且,你還答應過的。」籟傾最討厭這種人了,喜新厭舊,對這個來歷不明的曉曉這麼的維護,她為小憐感到不值!小憐她見過,一見如故,不過是相處的短短四五天時間,她們就已經成為好朋友了,當處聽她說嫁人了,她也為她高興,但是,看現在這個男人的樣子,雖然相貌好,但是……籟傾再一次冷哼一聲。
秋輕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也不能說什麼,因為他有妻子,這樣對一個陌生女子對他來說不合時宜,而且,自己確實是答應過了只娶小憐一人。與此同時,卻感到了一絲迷惘,曉曉對他來說,是什麼人?我為何要這麼關心?
眾人都沒有去安慰他,就連秋柔煙也是一樣,因為,這一次,秋輕言實在是做得太過了!在不能完全信任的人面前放下戒心,並且相信,這是大忌!
一旁的葉玉然被鳳煙沫攙扶著,此時卻已經臉色慘白,冷汗津津,唇色已經變成了淡淡的紫色,搖搖欲墜,突然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鳳煙沫本來一直關注著那邊的情況,現在葉玉然暈倒了,嚇得花容失色,聲音已經帶了一絲哭腔:「快!快來看看!然暈倒了!」
眾人現在也顧不得曉曉了,圍過去,落雪玉探了探脈,說道:「中了孤煞蛇毒,」然後再翻了翻葉玉然的眼皮,「看來中毒也有一刻鐘的時間了,若不解毒……恐怕……」誰都知道那種結果是什麼,卻也不敢明說。
鳳煙沫一聽,淚就開始流下:「求求你們救救他!救救他!」
落雪玉沉默,眾人也都沒有說話,大家都知道,孤煞蛇是最毒的蛇,傳聞中是不可解的。
千落塵突然動了,幾個閃身,來到初遇那條蛇的時候,葉玉然見到的那朵花身邊,輕輕一摘,又是幾個閃身,回到眾人身邊,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千落塵便把那朵花遞過去,淡淡的說道:「吃下,可以抑製毒性。」
眾人疑惑,這雪骨花本是純陰之物,男子吃下……
深知眾人疑惑,千落塵淡淡道:「孤煞蛇毒是至陽之毒,以至陰之物抑制,加上這雪骨花中已經沾染了孤煞蛇毒,自然有一些抑制功能,卻不能長久。花瓣不要吃,只喝汁水。」
落雪玉毫不猶豫的把雪骨花中的汁水擠出來,然後送到葉玉然口中,看見他喝下眾人都放心了些。
「它們攻上來了!」千落塵淡淡的說道。
只見一條比剛剛那一條蛇還要粗大的孤煞蛇從眾蛇間緩緩游來,竟然比蟒蛇還要粗大!
陰冷狹長的蛇眸閃著憤怒以及陰森,高傲的盤旋在地上,長長地蛇信子一收一吐,發出嘶嘶的聲音,好像在發號司令一樣,周圍的蛇開始游動,緩緩地向眾人游來。
千落塵淡淡說道:「能不殺便不殺,以免招來更多的蛇。」說著,一道淡淡的幾乎看不見得白影閃過,已經衝出了包圍圈,籟傾和清影消失不見,在遠處,包圍圈外,千落塵和籟傾清影三人站著,千落塵沒有再看他們一眼,在一次衝回包圍圈裡,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話:「除了包圍圈,就跑!不要回頭,進了瑤夕,他們便不敢放肆了!」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只有千落塵知道,瑤夕裡面,有她的朋友,血蛇王——血域!雖然血蛇的毒沒有孤煞蛇這麼厲害,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血蛇一直是蛇中之王,沒有哪一個種族的蛇敢反抗。
那條孤煞蛇王更加憤怒了,發出一陣嘶嘶的聲音,似乎是在召集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