籟傾和清影一聽,同時瞪了葉玉然一眼,狠狠的猶如一把刀子,然後異口同聲地哼了一句,不愧是夫妻,動作都一模一樣。籟傾憤憤的表情,似乎想要說什麼,上面的女子卻打斷了她。
「我們所做的一切為的都是這個大陸,而且,這不是造反。我說的是,我們助其中一國,奪得天下,把最適合做帝皇的人推上皇位,自然,當帝皇的自然是現在五國皇室中的一人。」女子淡淡的說道,平靜得彷彿在說一件小事,但誰都知道,這一件事,將會關係到將來大陸的發展,且會將在大陸上開展一場血腥風雨的大戰爭。
眾人都沉默了,看來這是不可避免的了,不過,這樣子也未嘗不好。
「但是……」秋輕言微微躊躇,猶豫道,「但是,就算我們把最適合做帝皇的人推上皇位,他也不一定會答應我們啊。」
女子的紫眸深邃,緩緩地掃過大廳,定格在遙遠的天際,就在眾人以為她不在說的時候,清靈的嗓音淡淡響起:「你們是否知道,怎樣的人才最適合當帝皇?」
眾人愣住,最後還是秋輕言硬著頭皮說道:「最適合當上帝皇的人,必定要沉靜穩重,足智多謀,冷靜果斷。」這樣的人,才最適合當帝皇,這些,都是一個優秀的帝皇應具有的品質。
眾人皆點頭稱讚,唯有落雪玉以及妖,沉默著,似乎在思考什麼。
女子淡淡揚起手,修長白皙的手暴露在空氣中,輕輕搖了搖頭,淡淡道:「不是,你們,都錯了……」在二十一世紀,若是只有這些優點的人,永遠只有當下屬的份,當上上位者,最應該擁有的,不是這些。
眾人愣住,不明白為何她會這樣說,秋輕言眼眸中浮現了一抹尷尬,因為,雖然在座的人都這樣子認為,但是,那畢竟還是由他的口中說出,現在當面反駁,自然是不高興的,但礙於她的身份,他也不能說什麼。
女子沒有管下面的人這麼多的心思,繼續道:「一個優秀的帝王,首先需要的,就是會用人,疑人不用,這也是基本的道理。作為一個帝王,若只有你們剛剛認為的那些,是遠遠不夠的,一個帝王,那些可以不擁有,但是,卻必須要學會用人,若他沉靜穩重,足智多謀,冷靜果斷,那麼,這樣的人都不避免會走上一個誤區,便是剛愎自用,驕傲,自尊心太強,太過於相信自己的人,往往是最容易輸的人。」女子閉了閉雙眸,當初,哥哥就是這麼告訴她的啊,「但是,不相信自己的人也是敗的一方,學會用人,便是能在自己的國家裡,在別人的國家裡,找到優秀的人才,並且使他為自己所用。會用人還不行,且還要惜人,對於手下的優秀人才,必定要惜才,發開長遠的目光,然後,便需要有寬曠的心闊,有用的人才,小事上犯錯,能原諒的便原諒,但是必不可次次原諒,不然後果嚴重,次次原諒,便會讓人才的智慧流失,也便是說,次次原諒,會讓人形成一種心理,犯什麼錯都能原諒,這樣子,過失便會越來越大,以致不可收拾。第四,勤政愛民,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這是必然的道理,當上帝王,優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子民,要記住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是必然的道理。以暴政治理國家,最先反抗的是百姓,一旦失了民心,在他國攻入國家時,他們不會反抗,也不會憤怒,也許,他們會歡喜。這,就是一個最佳帝皇應該擁有的。」
眾人都震撼了,定定的看著簾紗後的窈窕身形,得民心者的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些道理,是一個女子能說出來的麼?中國上下五千年的出來的道理,豈是這裡的人這麼容易得出來的?
「你……想要瑤夕,控制整個大陸麼?」鳳傾流默默問道。
「不,我希望瑤夕,這一次戰爭後,徹底隱退,不再參與世事,當然,生意還是要做的,只是瑤夕不會出面,就如以前一般,除非大陸發生如此事一般的事情,不然,是不會出面的。」女子搖搖頭,她沒有這麼強大的野心,她想要的,只有一個而已,卻比統一大陸更為艱難,「瑤夕,就算大陸開始四分五裂,也不會出現。」
「為何?」秋輕言問道,他們這麼做,不就是為了統一大陸麼?自己的心血,為何要讓它自行毀去?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必然的道理。」
落雪玉和那女子同時出聲,兩人都不禁愣了愣,女子紫眸中閃過一絲幽深。底下的妖緊緊地握住雙拳,即便臉上還保持著笑容。
「莊主,不是說還有第二種方法麼?」大長老看著女子的眼眸敬佩得很,現在,他對這個年紀輕輕的莊主,是徹底的服了,不知道,她還能帶來什麼驚喜?
眾人屏息,聽女子淡淡地說道:「第二種方法相對來說,可能好一些,也可能壞一些。雖不是統一天下,但瑤夕必要幫助每一國消除隱患,也一樣是把最適合帝位的皇子或者是……公主,推上帝位,形成五國鼎立之勢。可以形成聯盟,共同對抗外敵,也可以不聯盟,但是……」女子紫眸冷淡,「但是,必須要他們答應,在那兩個隱世種族戰爭的時候,絕對不許摻雜進任何一方,也絕對不許幫助任何一方,不然……殺無赦!」他們可以把他推上帝位,便可以再讓他國破家亡,若是真的如此,她不介意這麼做。
「可是……莊主,怎麼才能讓他們按照我們的意思去做?萬一……」萬一幫他們五國消除隱患,他們卻不聽瑤夕的呢?清影微微躊躇,遲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