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狠狠地翻了個白眼:「不知道你還和我們一起走!說!你們是懷了什麼目的……」小憐一句話還未說完,突然臉色一冷,腰間長劍一出,縱身一跳,護在千落塵面前,冷聲一喝:「來了!」
話音剛落,一排黑衣人從樹上跳出,把一行人圍成一個圈,為首的黑衣人冷冷的看著千落塵。不錯,千落塵他們一開始便知道他們被人盯上了,所以便不在客棧住下,以免傷及無辜,所以便把這些黑衣人引到這裡,在這裡可以放手去搏,並不擔心傷害到無辜人。
「千落塵!納命來!」
聽到黑衣人的話語,小憐週身氣息驀然一變,陰冷、黑暗等負面氣息環繞在身旁,這是其他人不曾見過的樣子。冷漠絕情的聲音劃破天際,在每一個黑衣人的心底都留上了不可磨滅的恐懼:「你們!沒有資格叫我家公子的名字!就憑你們,沒有資格!」
說罷,綠色的身影如一隻帶著絕情的蝴蝶,飛入滿是刺痛的荊棘叢中,飛快地穿梭在荊棘中,毫不留情地一一砍下那傷人的尖刺。美麗女子唇邊陰陰的冷笑,讓人不寒而顫。小憐一闖入戰圈,眾多的黑衣人便一個接著一個倒下,狠辣的手段好不似一個女子,可溫順的貓兒被惹毛了,也會毫不吝嗇自己的利爪。
一身浴血的小憐定定站在那裡,眼眸中還有尚未平息的殘暴與狠絕。鳳傾流暗暗咋舌,怎麼以前都沒有發現小憐是個不好惹的主?看她剛剛的身法,若是沒有一點殺人經驗肯定是不行的,而且那行雲流水的動作,根本不帶絲毫內力,完全是憑借迅速的手段,詭異的步伐,直衝要害而去,這倒和幽冥殿很相似。其實,也不只鳳傾流一個人這樣想的,就連葉玉然、秋輕言心中都忍不住這樣想,惟有例外的,便只是落雪玉了,不知為何,他就是不想去擔憂這些事情,因為他心中沒有任何懷疑,莫名的相信那個人。
小憐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把心中的嗜殺勉強壓制下去,看到一旁的秋輕言的沉默不語,心一下子冷了下來,臉色也沉了下來,心中更是淒涼一笑,原來……
千落塵與小憐相處這麼久,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輕輕拉過小憐,疼惜道:「其實你不用出手的。」
小憐輕輕一笑:「不要緊的,公子,我不怕,那些事情早就過去了。」不是麼?那些不堪的過去,早就在公子救出她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是公子帶給她生的希望。
落雪玉淡淡道:「你們不覺得這一切太過與奇怪了麼?」
千落塵淡淡頷首:「是的,若我猜得不錯的話,這應該是誘餌。」只有有點聰明的人都能想得到,有殺手會在殺人之前暴露自己的任何一切麼?剛剛的黑衣首領一來就大聲喊出要殺誰,這可是殺手界的禁忌啊。
「到底誰和你有仇啊?」鳳傾流有些奇怪的問道。
千落塵還未說話,小憐就如母雞護小雞一樣擋在千落塵面前,凶神惡煞道:「你管不著!我家公子從不惹事,而且我們剛剛出江湖,那有什麼仇人,」小憐眼眸突然凝了凝,一絲殺氣從中閃過,「除非……是商業上的敵人。」
旁邊幾人略微思考,也就覺得這是可能性較大的原因了。
突然,一直沉默的千落塵淡淡道:「不是。」絕對不會是的,沒有為什麼事實已經告訴了他,就算沒有事實,他也能肯定,商業上的對手只有他,而他,是不會用這種手段的,不是不會,而是不屑!
幾人疑惑,他們都不能確定的事為什麼他就那麼肯定?
「因為,他們又來了……」清清涼涼的嗓音淡淡劃過眾人耳際。
果然,千落塵嗓音剛落,周圍便無聲無息的湧出一群人,然後,再湧出,再湧出……
眾人不禁愣了愣,天……這,這是什麼?看看著眼前密集的人群,鳳傾流不禁眼前一片昏暗,忍不住去看了看千落塵,抱怨道:「你到底和誰有仇啊……」
千落塵貌似很淡定,不過,確實是很淡定,因為……不用他說什麼,周圍的鳳傾流、落雪玉、葉玉然幾人就已經開殺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殺人手法,不過,唯一相同的是,都不留情。小憐安靜地守在千落塵旁邊,不過奇異的是,並沒有上來試圖殺千落塵,並不是因為殺手都被那幾個人給纏住了,倒是那些殺手主動圍上去的。
小憐靜靜地看著,心中暗暗評價。鳳傾流武功高強,不過招式太過於花哨,注重外表,但這並不怎麼實用,內力不是她能看得出來的,總之就是比她高,不過她並沒有什麼自卑,因為她走的不是這一條道路,若是在場上,除了公子,否則沒有人能打敗她,小憐喜滋滋地想著。
小憐轉而去看葉玉然,招式花樣百出,不是太過於花哨的那種,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實戰經驗不夠。小憐眼角一瞥,看到秋輕言,沒來的仔細看,秋輕言一個回眸之笑讓她急忙別開眼。落雪玉,小憐不由得驚歎,這人的武功比之前的三個人都要高,殺人手法簡單,但不易看出,要是她也不一定打得過這個落雪玉,使用的步法怎麼那麼眼熟?就如同鬼魅一般,不過也是實戰經驗不夠。小憐顰眉想著,突然,眼前一亮,這步法,怎麼和公子的那麼像!
小憐不禁深深地看一眼千落塵,卻驀然發現,千落塵的眼眸緊緊盯著落雪玉,一雙蘊含著淡然的眼眸此時劇烈波動著,紫光隱隱若現,紫芒吞吐,強烈的情緒波動如蘊含著的風暴,眼眸失神一般望著落雪玉,唇色蒼白,輕微顫抖著,呢呢喃喃著什麼,小憐暗叫不好,可現在的情勢又不容她叫喊出聲,只好不停地去碰千落塵,可千落塵卻好似沒有知覺一般,只是不停的呢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