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珅,你要是還不信任我,那我就只能證明給你看了!」
凌子珅站起身來,饒有興致的看著孔雀,似乎很期待。
孔雀看了一眼夕顏:「大嫂,對不起了。」
「你要幹什麼?」夕顏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孔雀一步步的逼近,她只能轉身往外逃。
這是本能,她知道自己逃不出去,可是,還是妄想要試一下。
果然,沒有跑兩步,她就被阿多攔了下來,她鎖住她的雙臂,讓她面對著孔雀。
孔雀慢慢的走過來,像是個要行刑的儈子手,嘴角揚起邪惡的弧度。
「我只是為了復仇。」他握住腰間的妖刀:「大嫂,莫要怪我!」
突然,她覺得小腹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然後劇痛傳來。
痛到四肢百骸!痛的她快昏死過去!
阿多鬆開了手。
她本能的摀住小腹,後退了幾步,彎下腰,倒在了地上。
鮮血順著大腿不住的流,似乎要把她所有的血流乾了才肯罷休。
「不,我的孩子……」夕顏伸出手來,想要抓住什麼:「不!」
凌子琦,你這個混蛋!你在哪裡,你為什麼還不來?
孩子,我們的孩子……
孔雀把妖刀重新掛在腰上,然後看著凌子珅:「怎麼樣?這下,你肯相信我的誠意了吧?」
凌子珅看著倒在血泊裡的夕顏,眼睛裡劃過一絲驚異:「她懷孕了?」
他看著地上女人痛苦的模樣,汗水不停的流下來,不像是演戲。
「大概,兩個多月吧,咦,我沒告訴你嗎?」孔雀笑著說:「看來是忘了跟你說了,抱歉哈!」
「你是故意的吧?」凌子珅面容冷峻:「你故意留了這麼一個後手,好在我眼前表現忠誠。」
「隨便你怎麼說,」孔雀無所謂的甩了甩頭:「你要的,我給你帶來了,我要的,你可不能食言!」
「呵,」凌子珅湊近孔雀,用手臂輕輕的勾住他的肩膀,曖昧的說:「你知道,只要把你自己給我了,我就絕對不會懷疑你的忠誠啊!」邊說邊挑逗的在孔雀的脖子上挑逗的吹氣。
「美男計,我可不會使呢。」孔雀不動聲色的撥開凌子珅的手臂。
凌子珅覺得索然無味,他後退了幾步,回到自己的籐椅坐了下去,重新翹起了二郎腿:「把這個女人弄出去!」
他擺了擺手:「真是的,我好不容易佈置的房間,又被弄髒了。」
「阿多,把她抬出去。」孔雀命令著。
「還有啊,別讓她死了,」凌子珅彎起嘴角:「死了的話,就一點用都沒有了。」
「我知道。」孔雀說著,就率先走了出去。
*
*
凌宅。
凌子琦在書房裡不停的走動。
三天了,沈夕顏和孔雀消失三天了!
這三天,他動用了一切方法。
九禽全部出動,他安插在各個地方的線人也全部啟用。可是,一點音訊都沒有。
陸路,空路,水路,能查的他全部查過。沒有人看到孔雀和沈夕顏。
怎麼辦?
再耽誤下去,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三天來,他沒吃沒睡,身體已經快到了極限。
全靠酒來維持著。
他伸手去拿酒杯,剛剛碰到,卻聽卡嚓一聲,方纔還好好的放在桌子上的酒杯,不知為什麼碎裂了。
酒液順著桌面滴到地上,發出嗒嗒聲。
一聲一聲的讓凌子琦繃緊了神經。
在一旁的烏鴉也嚇了一跳,他的目光一直跟隨著凌子琦,發生了什麼,他也看到了。
凌子琦的手只是輕輕放在上面,水晶玻璃杯子就自己碎了。
他不由的想起小時候媽媽跟他說過的傳說,這是不吉利的預兆,杯子無緣無故的碎裂,說明自己的愛人或者親人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詳的預感在烏鴉的心裡升起。
不,這只是迷信,沈夕顏不會有事的,不然,大哥他,他會受不住的……
凌子琦顯然也知道那個傳說,他看著已經碎了的杯子,眼睛裡露出極其驚恐的目光。
烏鴉一句話都不敢說,關於那個傳說,他一個字都不敢提。
手機恰到好處的響了起來。
烏鴉看了下來電顯示,是雨國那邊的線人。
他忙接起了電話。
「嗯,什麼?好,我知道了!」烏鴉放下手機:「大哥,有線索了。」
「什麼線索?」
「雨國發現了……」
「走!邊走邊說!」凌子琦大步的向外走:「叫飛機過來,我們直接飛去雨國。」
「是,大哥。」
兩小時後,雨國國際機場。
凌子琦下了飛機,大步走向停機坪不遠處的越野車。
烏鴉緊步的跟在他身後。
越野車駕駛室走下一個男人,見凌子琦,連忙鞠躬行禮:
「大少爺!」
「林四,東西呢?」凌子琦迫不及待的問。
「在這裡。」林四拿出一個文件夾。
「上車。」凌子琦接過,命令道。
「是。」
凌子琦坐在後座,打開了文件夾,只見裡面鋪著三張一百美元的紙鈔。
每一張上面都有很多血跡。
不會雜亂無章的,而是一些字。
「凌子琦,小時候,沈夕顏。」
每一張紙幣都用血不規整的寫著這樣九個字。
「大哥,這是什麼意思?」坐在一旁的烏鴉問:「這,難道是……」
「是沈夕顏寫的!」凌子琦肯定的說。
兩小時前,他們接到線報,說在雨國碼頭發現了幾張紙幣,上面寫著凌子琦和沈夕顏的名字。
他沒有多想,直接飛到雨國。
他不知道,不知道這是不是別人給他下的圈套,可是,他受不了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一點沈夕顏的消息都收不到。
「老四,你是怎麼查的水路?!」凌子琦用冷峻的目光掃過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