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揉著肚子,做出疲憊的樣子:「好像是吃多了,本來還想喝一杯巧克力,現在真喝不下了。你喝了吧。」
「哈,謝謝姐姐!」喜鵲從來對甜食沒有抗拒力,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夕顏一直沒有睡,她聽著床頭電子鬧鐘指針不停的嗒嗒向前,生怕漏掉一個節拍。
等她覺的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她輕輕的咳了一聲。
要是往常,她只要出一點動靜,喜鵲就會驚醒,可現在喜鵲呼吸均勻,睡的正香,看起來是藥效起了作用。
可夕顏還是不放心,她又喊了一聲:「喜鵲!」這一聲很大,可喜鵲只是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
夕顏這才躡手躡腳的下床。她只帶了一個包,裡面裝著護照和換洗的衣服,其他什麼都沒有帶。帶多了東西不便逃跑。
她輕輕的走出臥室,關上門才呼吸出來。
向東,第三棵楊樹後面的小門。夕顏在心裡默念著,生怕自己記錯了。
電話裡的那個人沒有騙他。她往東面走了是幾分鐘之後,果然看到了楊樹。第三棵。她找到了,果然,樹的後面有一扇小門。
她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門很小,她必須蜷起身子才鑽的過去。
她剛把半個身子鑽出去,就覺的自己的另一條腿好像被鐵鉤子掛住了褲腳。她用力一拉,褲子撕裂了,才掙脫出來。
一出來,夕顏便看到牆外有幾個人站在一輛車旁邊吸煙。他們是來接她的嗎?
其中一個人看到夕顏,就大步的走了過來:「喂,你是沈夕顏嗎?」
「是,我是。」夕顏看著來人:「你們是唐心悠的朋友嗎?」
「唐心悠?」那人不解:「是老闆讓我們接你來的,別磨蹭了走吧!」說著,就上前拉著夕顏的胳膊把她往車裡拖。
夕顏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覺的不太對勁,就稍微掙扎了一下。
那個人卻更加用力了。
「你們老闆是誰?」夕顏問。
那人笑了一下:「你見到就知道了。」說著,又把夕顏往前拉了幾步。
夕顏看著他笑的不懷好意,終於知道害怕了,她用力的掙脫:「你放手啊,我不要跟你走!」
「已經由不得你了。」男人笑的狂妄了起來。
還沒等他的嘴合上,就看到一個黑色如鬼魅的影子不知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夕顏和男人之間。
夕顏覺得好像聽到骨頭的斷裂之聲,緊接著,她被攥著的手腕得到了解放,而剛剛拉著她的男人滾倒在地不停的哀嚎著。
夕顏這才看清,橫在她和男人之間的,是黑色的豹子。
「黑子!」她驚呼了一聲,不知道這只黑豹是從什麼時候跟在她身後的。
在車邊站著的另幾個人看到出了狀況,全部都跑過來。
黑子把夕顏擋在身後,弓起身子,齜著牙,向來人咆哮著。
那幾個人見先前的男人倒在地上哀嚎,不但沒有幫忙,倒嘲笑他:「呦,就是只小貓嘛,你看你,被啃了一口就這樣子。」
「滾你*的!」地上的男人爬了起來,看著黑子他不由的後退了兩步:「你們幾個收拾了這隻貓!」
那幾個人倒真沒有把黑子放在眼裡,紛紛的掏出了手槍,多對著黑子瞄準了起來。
「不要!」夕顏伸開手臂擋在黑子面前:「不要傷害黑子!」
「呦,這妞兒不要命?」那幾個人嘲笑夕顏,然後在她腳步打了幾槍,威脅她躲開。
夕顏抱著頭蹲下身子。
這時,黑子從她身後一躍而起,咬住開槍的那個人的喉嚨,果斷的撕開。
其他幾個人沒有想到黑子的動作這麼敏捷,他們舉起槍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黑子迅速的在幾個人之間跳躍了兩下,等夕顏再站起身來的時候,發現所有的人都倒下了,他們的脖子無一不是為撕開了,鮮血不斷的湧出,有的沒有死透,還在不停的抽搐。
只剩一個人,就是剛剛被黑子咬斷手的男人,他嚇得腿軟坐在地上。
「黑,黑子……」夕顏沒想到是黑子救了她。
看著一地的屍體,她早就六神無主,不知該怎麼辦。
那個斷手的男人跪下身子:「小姐,饒命!饒了我吧……」
夕顏沒有想殺他們,但是,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那人見夕顏不說話,黑子只是向他呲牙並沒有撲過來,忙連滾帶爬的想汽車跑去。
「哎呦喂,這是怎麼了?」一個聲音從夕顏身後傳來。
夕顏回過頭來,之間一個長髮飄飄的人正從小門裡往外鑽,等他抬起頭來,才看清,是孔雀。
孔雀看到夕顏,就露出他一貫妖艷的笑容,慢慢的向她走來:「大嫂,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他把手臂搭在夕顏的肩膀上,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地上橫著的那幾個屍體一樣。
夕顏驚魂未定,根本說不出話來。
黑子見來人是孔雀,剛剛暴戾的情緒就緩解了好多。他轉過身子,在孔雀的腿上蹭了蹭腦袋。
「黑子,這都是你幹的好事啊,不錯嘛!」孔雀摸了摸黑子的頭,像是在誇讚他一樣。
夕顏慢慢的後退,然後向小門走去。
孔雀卻一把拉住夕顏的手臂:「大嫂,這裡的事情還沒解決呢,你要去哪兒啊!」
夕顏覺得孔雀說的陰陽怪氣,就害怕起來:「我,我想回去。」
「等一會兒,我送你你回去。」孔雀把夕顏拉到懷裡,然後從掏出了槍,指著趴在地上的唯一的活著的人。
「不,不要再殺人了……」
「唉,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孔雀沒有聽夕顏的勸告,還是扳動的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