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段日子溫亭過得很愜意,不必在課堂上滿足學生們強烈的八卦慾望,當然,如果某人能夠在學業上更專注一點,降低在校園裡與她「偶遇」的頻率,她會更加高興的。
「溫亭。」
趙昱臣穿著一件火紅的運動服,背著網球拍,笑容滿面的走到溫亭面前,大概是剛剛運動過的關係,有些汗濕的劉海垂在前額,隨著他走動的步幅一晃一晃,「你要下班了?」
「你就是不叫我一聲溫老師也該稱呼我一聲溫姐姐吧,我這個年紀受得起。」溫亭輕笑了一下,說。
對這個陽光朝氣的大男孩,溫亭並不討厭,甚至可以說是喜歡的,他身上洋溢的熱情和青春氣息一如從前的自己,張揚而不失率真。
「我又不是你弟弟。」趙昱臣兩手插在口袋裡,懶懶的說。
「我們家啊都是男孩子,只有我一個女孩,還是最小的一個,我還真希望有個弟弟,你如果是我弟弟,姐姐一定會很照顧你的,怎麼樣,考慮一下吧?」溫亭決定打出親情牌,微笑著拍了拍趙昱臣的肩膀,循循善誘,「如果我是你姐姐,就可以陪你吃飯,聽你訴苦,陪你逛街,打球,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送你……」溫亭一樣一樣數著家裡幾個哥哥對她的好,卻絲毫沒能打動面前這個五官俊朗的男孩。
「我只想要你,能送給我嗎?」
「我只想要你。」
「可是我只想要你啊。」
溫亭眼裡氤氳起薄薄的霧氣,微微偏著頭看著眼前眉頭輕蹙的俊雅男子,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吸煙,有點嗆,輕輕扇掉眼前的白霧,不願模糊了他的樣子。
他伴著她長了十六年,即使分別了這些日子,她也沒有任何改變,專心致志的等著他回來,卻不過一場生日宴,一切便已天翻地覆。
「亭亭,我對你和盛仁一樣,你是我們的妹妹。」
「不一樣。」溫亭倔強的搖頭,「以笙哥,我從小就說要嫁給你的,這樣的話我不會對任何人說,只對你說過,這怎麼會一樣。」
莫以笙扔掉指間的煙蒂,頭痛無比的看向溫亭,試圖糾正他以為的,她對他曲解的情感。
「你還小,不懂得區分什麼是愛情,亭亭,你對我不過是依賴,日子久了,這種感覺就會消失,你還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