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語的阿爾斯慢慢的跟上了,前面女人的腳步,甚至步伐有些急促,比她好藥快一些,前往就像有些對他的牽引,那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逐漸的蔓延在他心頭,讓他不知道怎麼迂反。
林木沐內心中也十分的混亂,腦海之中不斷地會當著不知名的畫面,那麼的哀愁,那麼憂傷,這種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朦朧的感傷之中,不斷地傾訴著那個未知的故事。
一曲婉轉的歌聲來自遠處,那冥幽已久的旋律扣動著心弦,阿爾斯如醉如癡的感受著那悠久的歌謠,母親的溫柔讓他落淚,這首歌他如此的熟悉,如此的喜愛。
「母親,……」淚眼朦朧的小王子低泣著,這就是母親曾經教給他的第一支歌,竟然在這裡重現,他一定要看看究竟誰在哼唱。
枯敗之中難掩一抹翠綠,殷虹,一株上還生還的珊瑚旁邊吊著一個生命很是垂危的人魚女人,她的半邊臉雖毀了容,也掩蓋不住她眼中的濕潤與激動。
「阿爾斯,你不要靠近這裡」女人吼的撕心裂肺,原本她只是懷念,沒想到真的哼唱出聲,把他引來,她真是該死。
這個人?認識他,而且還很熟悉?她究竟是誰?難道認識他的母親?為何可以將他母親的歌謠演唱的如此境界,女人的吼聲很難讓阿爾斯停下腳步,心中的種種疑問需要他探索,這個女人他沒有辦法不接近。
「阿爾斯,我求你,不要過來,這裡很危險,你快走,帶著你的朋友快走」女人濕潤的眼中已經淚如雨下,化為綿綿的珍珠聚散在海水之中,滿心的歡喜憂愁,誰都不會瞭解。
林木沐遠觀四周黑暗的死亡之氣這麼濃厚,而這個女人情緒激動的難免有些太不正常了,漆黑的眼眸戾氣流轉,嘴角輕微上揚,一抹冷笑,甚至她自己都沒有發現,這種表情已經是她的習慣。
林木沐先阿爾斯一步踏進那片死亡之氣中,手掌之上墨綠色的火焰一觸即發,將死氣打散,海水可開始變得炙熱,根本無法讓生物生存,林木沐慌忙收回手中火焰,心中瀰漫著不解。
「主上,地獄鬼火可以焚燒世間萬物,甚至毀滅,你要慎用才可以的」冰凌看著林木沐慌亂的樣子輕微的歎了一口子,不知為何,他越來越憂愁,有些事情就這麼的巧合,誰都有逃不過的宿命。
「主人,讓我來對付這些隱逸的敵人吧」磁性的聲音,響在林木沐的腦海之中,這就是經創傷後一直沉默,的文泉,林木沐本以為他會永遠沉默下去,永遠躲藏在角落中不願意出來,沒想到現在竟然自動請命,還真是稀奇。
「你?能行?」漆黑的眼眸輕瞇,應該說有些茫然,他只不過是靈魂
而已,死亡之氣可是他的致命弱點,不可否定的懷疑。
「主人,也許我也該為你做些什麼了」文泉的恭敬的語氣沒有絲毫波瀾,讓林木沐難以想像是他是哪個脆弱的靈魂。
一個閃身一片模糊的身影就出現在林木沐的視線之中,墨綠色的眼眸散發著駭人的光芒,明明是一抹靈魂,卻讓林木沐感受到了他前所誒有的氣場。
死亡之氣再被焚燒之後有些縮瑟,不敢貿然聚集,阿爾斯剛剛感覺到了一種恐懼,直達心底的恐懼,好似自己就要滅亡了一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而那個被吊在深水之中的女人已經昏死過去,眼中還帶著未干的淚痕。
「出來吧,卑微的使者」只見文泉墨綠色的眼光銳利的盯著那不在凝聚的死亡之氣一角,凜冽的聲音讓那黑漆的身影不由縮瑟,血紅的眼中帶著恐懼。
死亡之氣不斷地凝聚,漸漸的,形成一個人形,那血紅的唇,如同鬼魅一般,那細長的眼睛此時已經無力,這個人他得罪不起,他心知肚明。
「求你,不要殺我,我可以什麼都聽你的」男子跪在地上對著文泉叩首,可阿爾斯這一邊卻清楚地看見他在對林木沐叩首,再加上剛剛入沉死般的恐懼,他心中再次瞭然。
「不可能,」文泉說著就慢慢的靠近那抹人影,無聲的恐懼壓在他的空中他不敢呻吟,為何這般殘忍,他都已經求他了不是麼?還等不到他想太多,文泉已經將他融入身體,本來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他怎能輕易放過呢。
「主人,這次我會再次沉睡,期待著你的喚醒」俊俏的臉上帶著調笑,碧波般的眼眸中有著一絲莫名情緒在閃爍,他要感謝主人將他救贖,又賜予他這麼讓人震撼的修為,縱使他是靈魂也很滿足了。
林木沐漆黑的眼眸再次朦朧,她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不過他的語氣更讓她莫名其妙,她們什麼時候交情這樣深了?還期待她把他喚醒,他做夢。
林木沐正想發飆時,文泉搶先一步化為一身的飄渺,阿爾斯眼見著那人影一瞬間失蹤,他深深的看了林木沐一眼,便走向哪個被高高吊起的人魚女人,將她放了下來。
女人的傷勢看似很嚴重,蒼白的臉上早已失去了血色,只有一口氣還在那裡支撐著,可能是她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一般,就在阿爾斯走進她的身邊時,奇跡發生了,女人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美麗的笑,眼睛也跟著睜開了,溫柔的看著眼前這個已經長大了的少年。
「你認識我?你和我母后熟識?那你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了呢?」阿爾斯將心中所有的疑問一口子全部問出,不知為何這個女人脆弱的樣子讓他的心好疼,情不自禁的將她抱在懷裡,完全不在乎她醜陋的臉龐,和污潰不堪的身體。
阿爾斯的的動作讓女人的淚眼再次朦朧,無聲的淚下,她在思索著怎麼來告訴他,她怕,怕她說出來他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