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墨香拂還來 真愛無限,紅顏是劫 就是不能自控的犯賤
    司徒墨憋著滿心的委屈回了「暖香軒」,橫衝直撞撲到在床,就嚎啕大哭,裴玉嬌見她這般傷心狼狽,便焦心地問她緣由,她也只是哭,不回答。

    「司徒姐姐,你到底是怎麼了,說出來,我也好幫你想法子解決啊!司徒姐姐……」裴玉嬌見司徒墨這樣悲慟,便俯身安撫,輕拍著她的後背,司徒墨被裴玉嬌這樣善解人意的一番說道,便再也忍受不住,帶著鼻涕眼淚撲到裴玉嬌懷裡哭得聲嘶力竭,雙肩不規律地顫抖的厲害,裴玉嬌則如同一位母親一般,卻也只能安慰輕哄。

    「玉嬌,你說……你說他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啊?我哪裡比不上那個穿紅衣服的了,我……我為他做了那麼多,到頭來……到頭來卻只換來他的一句「我現在不會愛上你,以後也依然不會!那麼絕情絕意!難道他忘了他病了的那段期間,是誰不眠不休的不分晝夜地照顧他?是我!不是那個紅衣服女人!」司徒墨哽咽著嘶吼,裴玉嬌見了,心善,便也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淚來。

    「司徒姐姐……既然……既然他不喜歡你,那你可以試著忘記,相信我,時間會沖淡一切的,一定會……」裴玉嬌自袖管之中掏出一塊手絹兒,輕輕地為司徒墨拭去滿面斑駁的淚痕。好了,姐姐不必整日悶悶不樂,男人,這天下,是何等之多,你又何必執著於陛下一個!

    「玉嬌,你沒有真正愛上過一個人,所以你不懂,那種滋味兒……就算是他已經明確的跟你說你們不可能,分開了,你也會覺得是自己不夠好,對方要是哪裡痛,哪裡難受,你就也會跟著寢食難安,就好像痛在自己的身上一樣……我也想忘了他,可是我忘不掉,我就是想呆在他身邊,依偎在他的懷抱,聽他說綿綿的情話,心裡難受的時候可以抱抱他……」

    司徒墨無力地靠在裴玉嬌懷裡,雙眼有些空洞的望著天花板,卻還是不停地流著淚,綿延不絕的眼淚。

    裴玉嬌被司徒墨的一番話下來,頓時詞窮,又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便只是安安靜靜的當著一個傾聽者。

    「司徒姐姐,所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你,我們還是好姐妹呀,對不對?」

    「嗯,玉嬌,謝謝你!你放心,我一定不會一蹶不振的,畢竟人生的路還很長,人呢,總是要向前看的嘛!我剛才也只是一時太激動了而已,不打緊的!玉白黎那個混蛋,還真的以為我沒了他就活不下去了!其實,我一點兒都不稀罕他!好了!看這屋子裡這麼髒,要不,我們來好好兒打掃一番吧,怎麼樣?哎呀,真是的,瞧瞧這灰塵,那麼厚,我都看不下去了!」

    司徒墨說著,便坐起身穿起鞋子,在屋子裡,四處地轉悠,裴玉嬌知道,她是故作輕鬆,但是想著學會堅強也是一個好的起步,便沒有拆穿司徒墨,且跟著她一道忙活了起來。

    話說,司徒墨自從被玉白黎狠狠地中傷之後,便再也沒有去過紫遐宮,反而非常勤懇地將天宮上下大大小小的事物都一人包攬了下來。譬如什麼,洗衣服做飯挑水砍柴買賣,她都是一人獨攬,從早忙到晚。

    眾人都誇讚司徒墨勤勞體恤民情,絲毫沒有娘娘的架勢,司徒墨聽了,也只是淡然一笑而過。

    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會忽然這樣勤勤懇懇?

    不是她想幹活,而幹活,日夜不停地幹活,卻是最好的,麻痺自己神經的辦法。什麼都不去想,就也不會難過,感覺承受不了了。

    玉白黎,實際上,司徒墨還是忘不掉……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一天一天過去,半個月,就是這樣悄無聲息的,從眼前流逝。

    司徒墨的生活,本來已經恢復了以往的靜謐,雖然說有些庸碌,但是她現在已經別無所求,只想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

    直到有一天,玉白黎輕自登門拜訪,她才感覺自己原來,沒有想像中那麼堅強。

    「小墨懷了我的孩子,我想出於賓客之宜,我有必要請你前去赴宴,小酌幾杯,以懷昔日的情誼……」

    這時,司徒墨正在閒適地拿著抹布擦著花瓶,玉白黎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卻讓她的心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難以忍受,花瓶掉到地上,碎成一片殘渣,可是真正破碎的,卻是司徒墨這顆熾熱的心,她對玉白黎的溫存,已經蕩然無存。是玉白黎親手毀了她對他全部的熱情。

    一記耳光,毫無徵兆,落在了玉白黎英俊的面頰之上,五道鮮紅的指印,響亮。

    「小酌幾杯?是啊,墨姐姐身懷龍種,我身為妹妹理應前去道賀,可就是不知道,姐姐懷的,到底是仙還是鬼啊?不過是仙是鬼,我相信陛下應該不會在意吧,只不過,這六道的輿論我可就說不准了,正所謂人言可畏啊!還望陛下萬自珍重才好啊,但若是不幸陛下為了墨姐姐與小皇子死去,卻也正和我意,你若是死了,我便可以改嫁,尋一個真心相愛的男子作為歸宿,豈不妙哉,美哉!」司徒墨心口不一的說著違心話,玉白黎聽了,心中縱然有氣,卻也不好發作出來,或許是因為心中的愧疚吧。

    「我言盡於此,今夜,你來或是不來,我都不會強求……」

    玉白黎言罷,便拂袖離去,司徒墨望著他的背影,有氣無力地倚靠著門板癱軟下來,思緒萬千,繁雜。

    終究,她還是去了,不爭氣的,只是為了多看他一眼,僅此而已。

    司徒墨本以為,紫遐宮原會賓客滿堂,誰知去了那裡,卻只看見玉白黎,還有……玉如墨……

    「怎麼就你們兩個,還有的人呢,你不是說,今天是墨姐姐喜得麟兒的大好日子,怎麼都不見一個人前來祝賀?」

    「小墨只是一縷鬼魂,我若大張旗鼓,那就是將她逼上絕路,六道綱常,素來便是亂不得……」

    「啊,那麼說的話,你還真是細心啊,不過玉白黎你別忘了,你除了是這個女人的丈夫,還是三界主宰,如今,你卻為了這個女人徇私舞弊,若是被天下人知道了,會怎麼想你!你想過沒有!」

    「我的事,不用你管,若是要在江山與美人之中抉擇,我寧願捨棄江山!墨采女,既然來了,還是坐下喝一杯吧,怎麼說,我也不能讓你白來!」

    「你的酒我們這樣粗賤的人,根本就不配飲用,陛下,若是無事,那司徒墨就先行告辭了!」

    一番激烈的爭論下來,司徒墨轉身要走,玉白黎卻拽住了她,且果然被司徒墨料想到,正所謂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不安好心,玉白黎叫她來,果真是另有目的。

    「一件事,你若答應了,我與你,便從此不再糾纏!」他的語氣是這樣決絕。

    玉白黎掰過司徒墨俊秀的小臉兒,迫使她的眸子對上他的,司徒墨卻無心淺笑,道:「你想讓我做什麼?為你們做什麼?!」心不在焉的表情,內心的絕望崩潰。

    「我要你……每日獻出自己的三碗血……」他的臉陰沉著,卻浮現出前所未有的擔憂憐惜。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我的血?你要我的血幹什麼!」司徒墨的語氣之中寫著輕蔑。

    「我要你的血,自然是為了保住小墨肚子裡的孩兒……你不得不給我,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做什麼,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反抗!」玉白黎忽然揪住了她的衣領,眼神裡的,是急切過度的威脅。

    「你既然這樣愛她,為什麼不喂自己的血給她喝?是,我是你的女人,但是我也是人,我也是有尊嚴的,我不肯給你又怎麼樣,有種你就殺了我呀,殺了我,你的心頭愛也就得跟著我陪葬!啊哈哈哈哈哈哈!」司徒墨看著玉白黎笑了,笑得生無可戀,撕心裂肺。

    「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嗎?!」玉白黎抬起了自己的右掌,上頭,醞釀著淡藍色的光芒,殺氣騰騰。

    「那你殺我呀,你殺呀!殺啊!」司徒墨見玉白黎如此怒不可遏,便有意的越發靠近,她不相信,他真的可以下得了手。

    眼看玉白黎與司徒墨這般情景,一旁端坐著的玉如墨終於看不過眼,按捺不住了,便慌忙跑過去阻止。

    「小白,你的脾氣真的也該改一改了,既是我們有求於人,自然是要謙和些,你這樣,是在脅迫,你知道嗎?好了,既然人家不願意,我們也就不強求,能夠與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分鐘,我都覺得開心幸福!」玉如墨將玉白黎拉扯到一旁,眼神示意司徒墨快走,司徒墨有些悲慼地望了玉白黎,便眼噙著淚,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玉白黎,我恨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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