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爭鬥」僵持,玉沐辰最終還是向玉如墨妥協了,這丫頭性子過分剛烈,玉沐辰自覺是鬥她不過了,至於春喜,這一夜,就當是他玉沐辰欠下的吧,來日方長,之後補償,興許不遲。
本來,玉沐辰以為只要陪著玉如墨四處遊玩兒便可,怎知這丫頭竟得寸進尺,要求自己與她同去人間,詢問她是出於何故,她竟就杜撰出各種花樣兒來,譬如什麼,走遠些這樣春喜她們就尋不到沐辰哥哥了,什麼如墨呆在天界,長日孤悶啦,多種借口,層出不窮,而且字句都是那般順理成章,以至於他玉沐辰無言以對。
「你這丫頭,無論何時都是如今這樣調皮,要我如何說教你才好呢?」都是我,竟將你慣壞了!玉沐辰向玉如墨投去一抹無奈的笑意。
「如墨貪玩兒,只是沐辰哥哥你卻全數縱容了,這本該,是沐辰哥哥的不是嘛!」玉如墨仗著玉沐辰的好性子,竟越發囂張的強詞奪理,整的玉沐辰是連連搖頭歎氣。
「就屬你最能說會道了,依你依你,一切都依你!」只是,我們既要去人間,以你我這一身行裝,只怕會太過招搖!需找件尋常的衣物換上才是!玉沐辰抬起右手,掌心向上平攤,一團銀輝乍現,後,漸逝去,取而代之的,則是兩套便服,一藍一青,兩種形式。
玉沐辰將樸素雅韻的刺有祥雲朵朵的藍裳換上,風采奕奕,依然嬈媚。只是玉如墨望著自己抱在懷裡的翠色長裙卻滿臉不願,猶豫不決,玉沐辰不禁納悶,這丫頭,該不會又是哪裡不合她的心意了吧!
「丫頭,愣著作甚,趕緊換上罷!」玉沐辰溫和的語氣裡,夾雜著幾分催促的不耐。
玉如墨咂了咂嘴,緊鎖著雙眉,神情中帶著厭惡。
「沐辰哥哥,如墨……如墨想穿男人衣服,如墨也要當一回男子漢!」玉如墨將懷中的青衣伸手遞給玉沐辰,唇角厥的老高,來表示自己的極度不快意。
玉沐辰納納地從玉如墨手中將青衣接過,無計可施,只好另行又變了一套男人衣裝於她,玉如墨歡喜地接過,速度神速,仙人就是仙人,換個衣服竟也省事不少,只需搖身一變,便輕輕鬆鬆了。
玉沐辰聽著玉如墨口中有一聲沒一聲的千恩萬謝唧唧歪歪,心裡就像被一隻貓爪子給撓了一般,憋不住的只想暢懷一笑。這個丫頭啊,真是越發的膽大包天了。
一切準備就緒,玉如墨拉著玉沐辰的手,本想與他從天梯下凡,玉沐辰卻笑著阻住了她。
「丫頭莫要心急,若是從天梯直降必定要經過魔界,並非萬全之策,我有一靈獸,或許,他可以助我們一臂之力!」
玉沐辰只是輕飄飄地用嘴吹了一曲響哨,一陣輕風拂面,尖脆清明宛若鳥鳴的叫聲自天邊由遠漸近,接著,玉如墨便瞧見一隻碩大的似鳥非鳥的x類,撲騰著一對足矣排山倒海的雙翼,停落在了玉沐辰與自己面前。
此鳥渾身淨如飄雪潔白,暗紅色的尖喙烈如焰火,一雙如同烏寶石一樣圓溜溜的眸子,清澈如碧水蕩漾,兩隻龐大無比的紅色鉤爪,尖銳的甲殼能夠切石斷金,整體來說,此鳥如果雙眸之上沒有兩道金黃色的十分「個性」的劍眉,和額間尖上那三根金色的毛,以及比蘆花雞還要艷麗奪目的大尾巴,也許,他就與平常鳥獸無異了,標新立異的眉毛,那無比燦爛的尾巴,讓玉如墨感到不倫不類。
公子無良:「(好吧,我承認我不會形容除人以外的飛禽走獸們)。
「沐辰哥哥,這位是……」
玉如墨抬起頭,黝黑的瞳孔裡寫滿了迷茫地望著一旁的玉沐辰,以表示,她心中的疑惑有多深。
「這是修野白凰,我的坐騎!」玉沐辰風輕雲淡。
玉如墨恍然大悟,茅塞頓開。
「哦,原來如此哦!這鳳凰還真是與眾不同!」帥!太帥了!說句實在的,除了怪異,詞彙缺乏的玉如墨已經詞窮,只是如此損人的話,她又不怎麼好意思說,要是威武雄壯的鳳凰一氣之下,一陣狂風將她這小身子骨掀到不毛之地,那她可就得不償失了。玉如墨只能隨意搪塞。
「你……你好……」面對如此龐然大物,玉如墨還是難免的戰戰兢兢。她的滿上堆滿了笑意,揮手示好。
「你就是如墨吧!你好!」不經意的舉動,玉如墨沒有想到會獲贈意外的收穫。這……鳳凰居然開喙講話了!真不愧是靈獸,果然非同一般!
坐上了鳳凰的脊背,玉如墨因奇異之心作祟,便前前後後與白鳳興致勃勃地談論了好多,天南地北地拉家常,無話不談。玉如墨吃驚,想不到鳳凰竟也有與人一般的真性情。由心而發的佩服。
玉沐辰只是安靜地閉目盤腿坐在玉如墨身後,聽著玉如墨與鳳凰的對話,心中不由樂開了花,從來,都不曾這樣開懷過!
「修野哥哥,真想不到你也這麼有人情味兒啊,如墨喜歡你!」玉如墨伸手上前輕柔地撫摸著鳳凰額尖尖兒上的三搓金毛,喜笑顏開。
一人一鳳,一路上聊了好多,玉如墨打了個哈欠,身感疲乏,便索性爬到玉沐辰懷裡,由他攬著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