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刺眼,夏肆戀赤果於大床之上,零散著發,伸著手指沒有節奏地點著床沿,光潔的背無節制地放肆於空氣中,單薄的床單只將她最私密的地方略微遮擋,她的樣子無甚美好,痕跡殘暴,只消一眼彷彿就能感受到她昨夜的掙扎。
夏肆戀無神地盯著自己跳動得手指,那樣子就好像那手指不是她身體的一部分似的,褐色的瞳光漫無目的地轉過週遭,門被打開,涼風襲來,她終於自覺身上有些微涼了。
白鳳只眼看去,皺著眉,房門被不費一點力氣推開,梭巡了一圈,沒有程然的半點影子。
夏肆戀依舊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頭,連白鳳的靠近都不曾理會分毫。
「他呢?」白鳳皺緊著眉,面對如此斑駁不堪的她,他想不出那個男人竟會這樣對待他。
如果他知道他會看到這樣的場景,他永遠都不會讓程然踏進她的世界哪怕一步。
夏肆戀癡然地一笑,顯得神經質,「你說誰?」
白鳳第一次面對夏肆戀有些惱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急迫地上前一步。
夏肆戀現在就如同整個人碎掉了一樣!
但是她自己卻故作茫然無知。
「呵呵,」夏肆戀笑出了聲,眼裡分明是絕望,「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肆戀微微皺著眉,白鳳溫柔的手掠過那私密的從8*llin時,她不舒服地動了下身,手腳都帶著一點顫抖的弧度。
「別怕……」
白鳳輕聲地道,如和風。
夏肆戀終於安靜了。
她像是瘋子似的不可遏制地大聲笑著,甚至整個身子都蜷縮了起來,笑聲從心底發出,聽起來卻駭人不已。
夏肆戀恣意地笑著,笑著,然後驀然有些間隔,最後沒了聲音。
沉默像是失去了一切一樣。
「鳳……」慘白絕望的小臉面對著白鳳,好像這個時候他才進入了她的世界,而她的目光卻看著不知名的地方。
白鳳真的不想理會現在的她,可是卻又捨不得阻止她。
垂了下眸,白鳳自地板上拾起薄被,輕放於夏肆戀的身上。
看著白鳳的長手,夏肆戀兀自握住,迷濛的眼裡充斥這一種叫淚水的東西。
「我是不是太賤了一些?」
夏肆戀咬著下唇,那上面還存留著明顯的結伽痕跡,她的不甘全在她握緊的拳中顯現。
她用盡全力換來的是什麼?
無情的踐踏嗎?
她的愛就這麼讓他感到不堪嗎?
她伸手拉住程然,程然直接將她甩開。
那厭惡如此明顯。
從他清醒的那一刻他便將背影對著她,兀自穿著襯衫外套,恨不得立馬從她的眼前消失,有個紐扣還掉在了地上。
「你站住——」夏肆戀對著程然急走而出的背影大聲道。
程然頓了一刻,一聲不吭又將步子邁出。
「程然,你給我站住!」
夏肆戀從沒有這樣大聲地對著程然喊叫。
她一向以最完美的姿態呈現在他的面前。
今天,破戒了。
夏肆戀氣喘吁吁,落敗得不成樣子。
因為昨夜的徹骨的疼痛讓她下地都走不動了步子。
可是她沒有放棄,挨著痛走到他的身後。
「你不許走。」
夏肆戀執意堅定的聲音響起。
她不會輕易讓自己輸掉。
程然靜默了很久,緩緩轉過了身。
沒有蹙眉,沒有表情。
像個完全的陌生人。
「夏肆戀,從今天開始,我們不再有任何關係了。」
程然平淡無波的話讓夏肆戀反應一會,好像每一個字都有更深刻的含義。
夏肆戀慢慢搖著頭,「我不懂……」
她退後著,皺著眉,耳朵開始叫囂,不想再聽下去。
可是程然沒有放棄,近上了一步,用最清晰的口吻道,「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轉身,徒留夏肆戀在空氣中。
夏肆戀忘了呼吸,很長時間沒有呼氣,驟然間意識到什麼時,她急切地吸入一口空氣,卻感到一陣辣意,辣到眼睛開始疼痛,開始流血。
程然不要她了……
連一眼都不再賜予她了……
互不相欠……互不相欠……
夏肆戀哭得不成樣子,白鳳伸手想給她溫暖,可是最後一刻還是收了回來。
依靠在白鳳的肩上,夏肆戀絕望的淚浸濕了他的肩膀。
彷彿哭干了,夏肆戀變成木頭人。
白鳳聽著她淺顯的呼吸聲,看著她空洞的眼,蹙了眉。
很久後,白鳳歎口氣,從口袋拿出一根香煙點了起來。
夏肆戀皺了鼻子,伸出手拿過。
香煙夾在兩指之間,她閉了眼。
第一次吸煙。
夏肆戀嘴角是上揚的。
原來她天生就是癮君子。
香煙的味道讓她的大腦麻木中獲得了快感。
白鳳俯眼對著她彼時的模樣。
赤果的嬌身半依在他的身邊,薄被被她扯在腰間,稚嫩的胸上還帶著粉紅,紅唇中吐著煙霧,讓她的一切變得神秘不可測一般。
夏肆戀真是個妖一樣的人兒。
終於,一根煙畢,她軟軟地靠在了白鳳的肩上。
夕陽正在窗外映得通紅。
白鳳漸漸轉身稍微斂了下她的發,她閉著眼沉迷著,大概在她的那個世界裡想像著什麼。
白鳳伸手從她的身後將她抱起,夏肆戀沒有異議,蜷縮成嬰兒狀於他的懷抱中。
熱水,牛奶澡。
白鳳就像照顧新生兒一樣沖洗著她的週身,遇到青紫的痕,他會皺著眉,然後手指很輕。
他們之間好像到了一種沒有性別的狀態。
除去程然,夏肆戀不需要在乎任人的性別。
PS:打字手指頭疼,好想豎中指啊,超級疼,有沒有人看啊,這個番外會很……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