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慢？」凌霄看到氣喘吁吁跑來的凌暮蝶皺著眉沒有半點好氣，手握著方向盤只是不悅地看著她。
「和同事在聚會。」凌暮蝶捋了下頭髮，臉上稍微有些不自然。
凌霄瞅著她，只是伸手撫平了她的衣領，甚至有些用力，「難怪穿成這樣。」口氣不善道。
凌暮蝶這才注意到她小外套的衣領不知道什麼時候扯開了，內衣的帶子有不經意地露了出來，「剛剛不小心……」凌暮蝶低著眼，臉上暈染著些許的紅。
「那我是不是該希望你多在我面前犯這種不小心？」凌霄兀自靠近道，帶著一絲壞笑。
「不是，我……」凌暮蝶揚起眼，正對著他含笑的眉眼，然後有點無措地又轉過了眼。
凌霄輕哼了一聲，隨後啟動了車子，凌暮蝶這才放眼看著他，他的目光始終面向前方，一絲不苟的俊臉讓凌暮蝶有些失神，他習慣性地皺著眉，眉峰極深，她記得他的眉峰間有顆不易發現的痣，而現在的皺眉自然看不到。
「怎麼了？」凌霄感覺到她查探的目光，眼看著前面卻對身邊人道。
「你看起來不是高興的樣子。」凌暮蝶不覺開口言，他的玩笑，他的故作生氣，似乎都在掩藏著什麼似的。
「不要想那麼多。」凌霄的雙手卻握緊的方向盤。
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嗎？
「凌少。」一家高級私人服飾製造的店面，服務人員看到凌霄連忙點頭哈腰上前道，於這樣的人物，無疑是送來的財神爺。
「挑幾件適合她的衣服。」凌霄揚著下顎，沒等凌暮蝶疑問便直接吩咐道。
「好的。」隨之過來的女服務員便對凌暮蝶露出職業的笑臉。
「你要幹什麼啊？」凌暮蝶有些不解急迫地拽了下凌霄的衣袖小聲緊張地問。
凌霄偏過臉在她的耳側，「反正不是干【你】。」帶著一絲低聲的笑。
輕佻不已的話讓凌暮蝶紅透了耳垂，慌亂地看了一眼周圍人，幸好沒有被別人聽到，最後只有瞪了一眼凌霄隨著服務人員進了裡面的更衣室。
凌霄坐在等候的沙發上，伸手捏了下眉心，他此刻的疲憊只能自己承擔，他的心裡其實帶著一點隱隱不安，但是想了一下還是算了。
知道凌霄的耐性的稱不上好，凌暮地換上繁瑣的裙裝便走了出來，長髮被規矩地紮起，沒有任何裝飾物，只是一件單一卻剪裁別緻的黑色抹胸小禮服，獨特的設計便是裙擺呈現出不規則的小波浪，頗有小女人的調調。
「這位小姐的肩膀很漂亮。」設計師在旁讚歎道。
凌霄站起身，也在一瞬間愣了一下，聽到設計師的話時，「我當然知道。」臉上甚至帶著一絲驕傲的神色。
凌暮蝶攢了下手，她不懂凌霄要做什麼，總感覺被他裝點一番會被送到哪裡似的，帶著一點不安定。
「就這件吧，」凌霄拿出身上的黑卡交給服務人員，然後手一指櫥窗，「哦，對了，還有那條披肩。」
「啊，哦，好的，凌少。」設計師帶著一點不惑，但是金主兒說的話，他也只有照辦。
凌霄伸手親自將黑色的披肩放到凌暮蝶的肩膀上，在他眼中，現在的凌暮蝶確實如黑色的蝴蝶一樣，他在她的頸邊交錯了片刻，濃重的呼吸有些濕潤，他愛她身上的味道。
「別人在看呢……」凌暮蝶稍微推搡了他一刻。
「那又怎麼樣……」凌霄無所謂的道。
最終凌暮蝶的掙扎和可愛的面紅讓凌霄鬆開了手，不過伸手卻在她的脖頸之上戴上了一條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的項鏈。
有藍色水晶的光芒讓凌暮蝶一陣錯愕。
「走吧……」凌霄昂著頭大手牽過凌暮蝶的，好像故意讓這一切順其自然一般，一直看著別處，不去看凌暮蝶驚訝的目光。
凌暮蝶手握下了那個蝴蝶形狀的吊墜，不自覺抿著嘴角笑了一下。
「這是什麼地方？」當車子再次停住的時候，凌暮蝶看著凌霄時稍微蹙了下眉。
「到了那裡少說話。」凌霄低沉的眉眼更讓凌暮蝶緊張地握緊了他的手。
整座建築是呈現在地下的，在窄小的門外有專門的人守在電梯前，四周的黑暗讓凌暮蝶不錯著看著凌霄，一直到地下三層，當電梯門打開的一刻，凌霄抬手捂了下眼，耀眼的燈光讓她一時難以適應，除此以外還有振聾發聵的金屬音樂。
地下皇朝，S市獨特的性文化，傳聞背景深厚，黑白兩道都不敢將之得罪，這裡更是被男人稱之為享樂的天堂，凌暮蝶拽著凌霄的手，茫然地看著週遭，她從沒有見過一個地方像這個地方一樣奢靡，高大的鐵籠被懸掛在正中央，好像被下了xing【藥】的女人們大肆扭動著身體，高台之上，隔著一層玻璃板，似乎在進行著某種拍賣。
「我想出去……」凌暮蝶有些畏懼地看著凌霄道。
「乖一點，沒事。」凌霄伸手撫了下凌暮蝶。
凌暮蝶依舊不懂地看著他，他的一絲不耐煩讓凌暮蝶懼怕了，握緊他的手心裡全是汗，但是卻不再吱聲了。
「凌少，我們這群人可就專門等你呢。」展揚帶著邪肆的笑從前面一個包間門口帶著親暱看著凌霄道，似有似無地瞟了一眼凌暮蝶。
展揚？他怎麼會在這？
凌暮蝶下意識地拉緊了凌霄，同時緊張不已。
「女人總是比較花時間。」但是凌霄只是對著展揚輕笑一聲，在凌暮蝶看來不可思議極了，他們的關係何曾這樣融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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