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豪門:哥哥,別鬧了 第一卷 你過來【修改版】
    「比如說,那些綁匪身上有什麼特殊標記或者長相特殊?」葉名琛又進一步問道。

    凌暮蝶稍稍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仔細回憶了一下當年的情形,「好像沒有……」

    凌暮蝶也不確定,忽然間,她好像憶得了什麼,「等一下——」

    「我記得他們中間有個人叫海哥,」凌暮蝶突然想到了,「好像是這個名字。」凌暮蝶又點了下頭,好像更加確信了。

    「海哥?」葉名琛蹙起了眉,這個名字……有些熟。

    「他說的是什麼事?」藍馨在旁有些擔心的問。

    「就是以前我被人綁架過,還是上高中的時候,在一次放學路上。」凌暮蝶解釋著,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個傍晚她被一群人拉進了麵包車裡帶到了一個廢舊的工廠中,她在那裡呆了整整三天三夜。

    「什麼學校?具體地點?」藍馨又問。

    「江北路的松華中學,就在那條路上。」凌暮蝶答。

    也許因為想念或者是不知名的緣由,凌暮蝶下班的時候見天色還尚早就去了曾經就讀的高中,熟悉的路,熟悉的樹,身邊沒了熟悉的人。

    有時候想念陸巖是一種習慣,他無從享受自己的成長,她便要一直想著他,讓他知道,她的心裡只有他。

    只是,只是最近為什麼連想念都變得沉重了。

    濃濃的愧疚始終化解不開。

    法國梧桐散發的清凜在空氣裡漂浮著,彷彿伸手一夠便能抓住一般,希望這味道天堂也有。

    永遠都無法忘記那青澀記憶裡的人影,他曾給予她的,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不知不覺踏著步子,凌暮蝶轉到了一處低矮的房前。

    那是陸巖曾經的家,陸巖的家境並不好,母親是改嫁過來的,繼父是個酒鬼和賭鬼,讓陸巖的母親受了很多委屈,凌暮蝶曾來過幾次,只是陸巖去世後,凌暮蝶就不再來過了,更沒有再見過陸巖的母親。

    「下個月就給你房租了,哪那麼多廢話啊!」一個踉蹌的高大身子的男人忽然從眼前的房子裡跌撞而出。

    他似乎在和裡面的房主在吵。

    「再不給錢你就滾出去——」房主是個大嗓門的中年婦女,因為這個酒鬼法院的人都來過不知多少次,這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刀疤男人啐了一口痰在地上,罵罵咧咧地就出了來。

    「你,你是誰?」凌暮蝶不惑地看著這個從陸巖家走出來的男人。

    刀疤男住了一刻,瞟了一眼凌暮蝶,他渾身的酒氣讓凌暮蝶皺緊了鼻。

    「您是陸巖的父親?」凌暮蝶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不行嗎?」刀疤男挑了下眉,口氣不善,看著凌暮蝶感覺到有些眼熟了。

    「不是的,」凌暮蝶忙擺手,皺著眉看著這個男人,心裡不覺又有點擔心,「那柳阿姨呢?」

    陸巖的母親正是柳阿姨,曾經因為生活所迫出賣過身體,陸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柳阿姨也是在萬般無奈之下嫁給現在的這個男人。

    「不知道,兩年前就不知道上哪去了,我都好一陣子沒見著她了。」刀疤男人似乎不願意提及這個人,臉上帶著不耐煩,只是看著凌暮蝶的眼又深刻了幾分,心裡一笑,她好像沒有認出自己呢。

    「哦。」凌暮蝶垂下了眼,本來鼓足了勇氣才敢來這裡的,結果……

    「怎麼,你是想給她點補償嗎?」沒了後顧,刀疤男冷不丁地湊近來,他手頭上確實有點緊迫。

    「要是錢的話直接給我就好了。」刀疤男伸出手來對著凌暮蝶諂媚地一笑,臉上的刀疤更是駭人。

    凌暮蝶蹙緊了眉,「您很需要錢嗎?」

    「我欠人家點錢,最近手頭有點緊迫。」男人擺出了可憐的表情。

    凌暮蝶本想不管的,她也知道他不過是個貪婪的人,但是他畢竟是陸巖的父親,「我只有這些。」凌暮蝶拿出了自己的錢夾子,還沒等她伸手去拿,他就一把奪了去。

    「都拿過來吧,有點少啊,一點都不像是大小姐,」刀疤男點出幾張整鈔,臉上帶著不滿,看了一眼凌暮蝶,「也對,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小姐。」

    「您說的是什麼意思?」凌暮蝶直覺察覺到了什麼詭異的地方。

    刀疤男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對,嘿嘿一笑,「沒什麼,沒什麼。」

    凌暮蝶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直到他已經完全消失了也沒有弄明白。

    從貧民區返回凌家時有點晚了,剛進來便看到了安媽笑呵呵地站在自己面前。

    「安媽,你已經出院了?」凌暮蝶興奮地拉過安媽的手。

    「嗯,是少爺接我回來的。」安媽笑著道。

    「哦,」凌暮蝶應了一聲,又問一句,「爸爸媽媽呢?」

    「老爺和夫人去老宅祭祖了,可能下周回來。」安媽回應道,凌家老宅是在偏遠的鄉村,凌震東的父親凌世雄一直住在那裡,大概是想遠離城市的硝煙吧,不過身體每況愈下也是其中一個原因,凌暮蝶更是只有逢年過節才會見一次爺爺。

    只是這個時候好像是祭祖的時候吧?

    「少爺在樓上。」安媽見凌暮蝶失神便開口道。

    凌暮蝶臉色有些尷尬,「我,我又沒有問他。」

    安媽只是笑,她的心思最簡單,一家人和和睦睦比什麼都好。

    只有凌暮蝶不知該擺出什麼表情。

    隨便吃了點東西,凌暮蝶就上了樓,直直走到自己的房門前卻見到凌霄的門大敞,凌暮蝶好一陣疑惑,不過轉眼就推開了自己的房門。

    「你過來。」凌霄聽到她開門的聲音從裡面就傳出了一句。

    「啊?」凌暮蝶滿是困惑。

    不過卻關上了自己門,轉臉緩緩步入了凌霄的房間,一直走到床邊,凌暮蝶傻眼了,「你在幹什麼?」

    凌霄的大床上擺了一床衣物褲襪領帶甚至還有鞋子洗漱用品,一旁放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凌霄端著手臂自然不過地對著凌暮蝶道,「給我收拾一下行李。」

    「你要去哪?」凌暮蝶看著凌霄一陣疑惑。

    「出差,大概半個月。」凌霄面無表情地答。

    「是因為寰宇的合作?」凌暮蝶自然想到的就是這個。

    「對,你還不去給我收拾去——」凌霄話語不好氣地道,好像真的誰氣著了一樣。

    凌暮蝶看著凌亂不堪的一床,心想還不是你自己弄得嗎?

    「你怎麼弄得這麼亂啊?」凌暮蝶皺著眉,俯身開始拿過床上的一件件衣服搭在手臂上的時候還是不免埋怨了幾句。

    她那樣子就好像是在訓著不聽話孩子一樣。

    但是凌霄卻莫名覺得暖暖的,不過臉色仍舊帶著慍怒,「我如果是你就不會說這種話。」

    那種慍怒只需要她的一個眼神便消失無影的慍怒。

    「你再等一會。」凌暮蝶俯身一件件地收拾著,有條不紊地碼好放平。

    凌霄看著她弓起的背笑了,「好,沒問題,我樂意等你。」

    少有的安靜,在他們彼此之間,凌暮蝶還是一副熟視無睹的模樣。

    凌霄拿過之前看的合約一邊用鋼筆做著一些記號,一邊看著她所有的動作,她的手就好像有魔力一樣,不管多麼凌亂,她都能恰好地分類擺明,層層疊疊之中恰到好處不已。

    如果時間能靜止在這一刻就好了。

    凌霄兀自這樣想著。

    凌暮蝶真是服了凌霄,什麼東西都能放在一起,她從沒想過他還會有這樣的一面。

    可是這樣的一面該是她該瞭解的嗎?

    明明想要退後卻為什麼一次次比一次靠近?

    凌暮蝶搖搖頭,她真的著了魔。

    終於打點好一切,凌暮蝶有些故作冷漠地抬眼對著凌霄,「還有一些貼身的衣物,你就自己放吧。」

    低下了頭就要從他的房間裡出去。

    「你給我放。」凌霄一下擋在了凌暮蝶身前。

    凌暮蝶瞪眼對著他,咬著嘴角,她知道他又成心找茬。

    「我不知道在哪!」凌暮蝶大聲道,臉上全是正經的顏色。

    凌霄看著她的臉一副興趣盎然的模樣,抬手一指,「第三個抽屜。」

    凌暮蝶攥緊的拳頭恨不得朝著他揚去。

    咬著牙很久,「你自己去放。」凌暮蝶咬牙切齒地道,怒意充滿了整個眸子。

    凌霄斜掛著笑意,「那你就別想出去了。」邪魅地靠近著她。

    凌暮蝶頓時就退後了一步,咬著下唇,兩個小拳頭都在發抖,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就想耍著她玩!

    「還不去拿?不想出去了?」凌霄又逼近威脅意味十足地道。

    凌暮蝶氣得胸脯起伏了好一陣,最後發狠一般轉臉到了他的衣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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