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暮蝶怔了一下，手裡不自覺出了汗，沒敢看凌霄，她實在不能確定他想知道什麼，只有低聲，「嗯。」
凌霄垂下臉，很長時間裡，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對白。
凌暮蝶受不住這有些尷尬地寂靜，想到安媽的話便不自覺地道，「安媽跟我說一直以來給我熬補品的人都是你……」
凌霄頓了一刻，卻蹙起了眉，「只是我正好睡不著，看不慣老人家這麼辛苦罷了，你是不是沒有想到我還沒有這麼人道的一面？」
凌霄故意說得沒好氣，凌暮蝶忙擺手，「不是，「對不起，我不該那麼想你的。」
她這樣低聲下氣，凌霄反倒不知到擺著一張臉給誰看了。
想到之前她懇求的事，凌霄便說，「靜柔的事情已經辦妥了。」
又怕凌暮蝶擔心又解釋一句，「醫院和房子都沒有問題了。」
「真的嗎？」凌暮蝶頓時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像個孩子一樣。
「我騙你幹嘛？」凌霄因為她彷彿不信任似的反應有點不悅。
「那就好。」不過凌暮蝶沒有在意，只是笑了。
看著她的笑容好像恍如隔世一樣，凌霄還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她在自己面前笑了呢。
不知不覺就想逗逗這樣的她。
「我做這些可不是白做的。」凌霄挑起好看的眉角。
「嗯？」凌暮蝶只覺得一根弦猛然緊繃了起來。
凌霄靠近到她的耳邊，「你得還。」輕聲地道。
「小蝶，你今天吃東西怎麼這麼快啊？」凌震東看到凌暮蝶在飯桌上有些慌慌張張地吃飯，好像飯桌上坐著一個她躲之不及的惡魔一樣，凌震東一陣疑惑。
「哦，要考試了，我要複習呢。」凌暮蝶嚥下最後一口飯，蒼茫站起了身。
「考什麼試啊，都不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沈思儀夾了一口菜又冷聲一道。
凌暮蝶抿著嘴角，沒有理會她，「那我先上樓了。」對著凌震東道了一句便準備上樓，事實上考試確實臨近了。
「慢著。」凌霄不高不低的一句話硬是讓凌暮蝶停住了腳。
凌暮蝶轉眼看著他，他到底還想要怎樣啊？！
「我書房裡有用過的參考書，我給你拿過去。」凌霄帶著溫和的笑。
凌暮蝶只覺得週身陰冷。
「不用了，我有新的。」凌暮蝶飛快地道。
凌霄支起手來，「你拒絕我的好意嗎？」
臉上依舊帶著笑。
凌霄在凌暮蝶的房間裡，一本正經地拿著凌暮蝶剛剛做完的一套題，似模似樣地看著她做的答案，凌暮蝶像個小學生一樣看著他，不敢驚動一下。
「嘶——厄——」凌霄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一樣，一會蹙眉，一會搖頭，嘴裡還發出似乎不滿意的聲音。
凌暮蝶有些緊張，她最近確實有點疏於學業了，眼看馬上就要考試了，不會真的很差勁吧？
「不，不對嗎？」凌暮蝶見凌霄一直給他回應又問了一句。
凌霄抬眼看著她，因為緊張皺起的小臉，他都想一直看下去，不過還是受不住她的目光，「比我想像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