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你說什麼了？」凌霄從後視鏡看著凌暮蝶進了車裡神情有些心不在焉。
「沒什麼。」凌暮蝶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
她不懂為什麼慕靜柔要自己幫她的時候，她居然心裡感到一絲沉悶。
凌暮蝶從旁邊的座位上拿過慕靜柔送給自己的禮服，精緻的包裝美不勝收。
車子駛到凌家後，時候也不算早了，沈思儀仍舊沒有在家，凌暮蝶想到那個時候那個男人的背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凌暮蝶低著頭，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間。
不知道被什麼蠱惑打開了慕靜柔送給她的禮服，她雖然是凌家小姐，但是一年到頭都不曾置辦過什麼像樣的衣服，上流社會的聚會她也很少參加過，凌霄只帶過她去過一次上規模的晚宴，還是17歲的仲夏，他只是為了看她的笑話，當著所有人罵她是雛/妓，還指著整整一桌子的酒水讓她陪酒。
凌暮蝶當時很倔，咬著嘴角看著那個陌生世界，最後一雙明媚的眼緊鎖在一個人身上，陪酒就陪酒，凌暮蝶對著凌霄，一瓶接著一瓶地灌下，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滿臉通紅的她最後搖搖擺擺地走到凌霄面前，伸出小手在凌霄眼前晃動著，「給我小費。」
當然，凌霄是一分錢都沒有給她，倒是她整個人躺在了他的懷裡。
那個夜晚，凌暮蝶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過來的，她不停地嘔吐，高燒不斷，甚至中間出現了窒息。
凌霄發瘋一樣連夜送她到醫院，把所有科系的主治大夫都叫了過去。
他這才知道他有多蠢，差點要了凌暮蝶的命。
酒精過敏症。
慕靜柔很有眼光，潔白的長裙及膝，端莊美麗，剪裁獨到，不會很張揚，甚至帶著幾分優雅，凌暮蝶對著鏡子看得都有些失神。
每個女孩都做著一個穿著長裙的夢。
「很美。」身後突兀的聲音嚇了凌暮蝶一跳。
不過很快，凌暮蝶就恢復了常態，對於凌霄，她確實是習慣了。
「不過，我還是喜歡你穿那件。」凌霄嘴角帶笑靠近。
凌暮蝶直接離他一定距離。
他實在太危險了。
「你要是喜歡，你去穿吧。」凌暮蝶不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