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此時略微挑了下眉，似乎還隱著一絲笑。
「慕小姐，我們需要測量一下您的尺寸。」婚紗店的店員走到慕靜柔的身邊說道。
「嗯，好。」慕靜柔站起了身走到隔壁的房間。
為客人準備的鬆軟沙發上只剩下面面相覷的凌暮蝶和凌霄，凌暮蝶莫名感到不自在，面對安靜中透著溫和的凌霄總覺得那麼陌生。
「闖禍了吧？」凌霄沒有抬眼，眼睛還在看著工作人員準備的圖冊。
「沒有。」凌暮蝶沒回過神。
「會胡說八道了？不錯！」凌霄抬起眼對著她，語氣真的像是個哥哥。
凌暮蝶咬著嘴角，沒有出聲音，隨即放目光到別處。
「凌先生，如果已經確定好款式，我們也需要您量一下您的尺寸。」不知過了多久，一個領班模樣的女人帶上笑容走到凌霄跟前。
如果沒有看錯，那本圖冊，他已經來回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嗯，就之前的款式吧，尺寸嘛？她都知道，問她就好。」凌霄拿手指指凌暮蝶，難得露了一個和善的笑。
「為什麼問我？」凌暮蝶睜大了眼，她不懂他要幹嗎？有什麼目的？
「難道你不知道？」凌霄挑了下眉，顯然不容凌暮蝶拒絕。
三年的時間不算短，還有什麼人比凌暮蝶更瞭解他的——尺寸？
凌暮蝶咬著牙，最後還是妥協了。
凌霄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尤其是這種禮服，他總能穿得有條有款。
凌暮蝶腦海中想像著婚禮的場景，卻想不出他的樣子。
「暮暮，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我結婚，你一點都不在乎？」凌霄靠近凌暮蝶單薄的後背。
凌暮蝶皺著眉對著她，「那我也再說一次，我只希望你跟靜柔姐幸福而已。」
凌霄看著她，表情一動不動，深刻的目光好像要再她臉上留下什麼，最後嘴角慢慢呈現一個弧度，「很好。」
「尺寸記得很清楚啊。」凌霄忽然拿起工作人員開出的單子，上面是凌暮蝶娟秀的字體。
凌霄揚起好看的嘴角，至少這一點讓他很滿意。
凌霄的笑容讓凌暮蝶十分反感，但是沒有辦法，她對他的身體再熟悉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