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暮蝶又好氣又好笑，「你要我感謝你嗎？」
她臉上的厭惡讓凌霄蹙緊了眉。
他放著工作不去做，特意老找她，可不是看這種表情的。
「至少你不該露出這樣的表情吧。」凌霄壓抑著一陣怒火道。
凌暮蝶冷眼對著他，靠近到他的顎下，「你想讓我露出什麼表情，你說，我現在表演給你看！」
輕聲細語卻帶著濃濃的控訴。
凌霄當然懂她嘴裡說的是什麼，表演？他不久之前還給一段表演呢！
她在這跟他找後茬嗎？！
「凌暮蝶，你別沒完沒了的！」凌霄怒道，不免瞪著猩紅的眸子。
「她沒滿足你，所以你就來找我了嗎？」凌霄大肆地道。
她的那種口氣著實讓凌霄怒火中燒。
「不然呢？你不過是個洩、欲工具，你自己都沒有自知之明嗎？！」凌霄大喝道。
洩、欲工具？
他終於說出口了！
凌暮蝶咬著嘴角，只是看著他的眼，他一直就是定位她的，她早就該懂。
不然她躺在他的身下能算什麼？
凌暮蝶緘默不語了。
心口上一陣刺痛。
為什麼要在意他的話！
凌暮蝶，你給我醒醒！
凌霄轉動著方向盤，她的安靜讓他煩躁。
他明明不是想那樣說的，可是既然說出口，他也不能收回來。
很久後，凌暮蝶才發覺行駛的道路有些不對勁。
「這不是回家的路，你要帶我去哪？」凌暮蝶轉眼對著凌霄。
「我能帶你去哪，當然是開、房了，我們之間不就這點事嗎？」凌霄還在氣口上，隱著怒意輕聲道，他想看看她是什麼表情，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無所謂。
只是這次凌暮蝶真的狠狠地咬住了自己嘴角了。
她的眸眼中滿是對自己的怒火。
他能感覺得到。
「這就生氣了，我記得你的忍耐力很好啊。」凌霄故作不鹹不淡地說著。
凌暮蝶直至看著他很久後，轉過臉，一直對著窗外，一句話都不說了。
這安靜真把凌霄逼到了絕境。
這個世界上能讓凌霄束手無策的女人恐怕只有她一個！
「吃飯而已。」耐了半天性子，凌霄不得不壓低聲音在她身邊道。
凌暮蝶轉過眼，像是探究真假一樣對著他。
那種眼神和表情就像無知的幼童面對著想要坑走她的騙子。
凌霄不自覺想到這種比喻，可總覺得哪裡不對頭。
面對凌暮蝶的不相信，凌霄不得不又忍耐性子道，「我沒有騙你。」
他的眸光真的很真切。
凌暮蝶卻不懂，
這不該是他在她面前該有的眸光。
「你能不能，能不能別躲我？」凌霄的手在靠近，凌暮蝶條件反射地退著身子，凌霄無奈地甚至有點卑微地道。
就在凌暮蝶面對他伸出的手，第一次無措的時候，凌霄的手機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