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清透的女生，明顯和這種場合格格不入，過於白皙的臉頰顯得柔弱難當，精緻鑲嵌的五官巧而精緻，尤其是那雙眼卻很有味道，有些雲淡風輕卻又不輕易動搖，淺淺的一笑，忽然很動人。
葉名琛看得住了神。
展揚在此時又吵嚷了起來，湊到了凌霄身旁，「怎麼著凌少，你要是喜歡，靈珊我白送你？」
像薛靈珊這樣的女人，在他眼裡跟貨物沒什麼兩樣，不過是他心情好拿錢買來的
凌霄看了一眼展揚，扯了下嘴角，放開了薛靈珊，冷聲對著展揚道，「展少還真是能花心思啊。」
「啊，怎，怎麼個意思？」展揚有點緊張地看著忽然變臉的凌霄。
「你動的什麼心思你自己還不知道？你想要從手裡拿什麼直接說，塞個不知道倒了幾回手的女人給我，算個什麼事。」凌霄的聲調不高不低，卻讓人無地自容。
凌霄喝了口酒，薛靈珊一時間尊嚴掃地，展揚也戰慄了一下。
「呵呵，凌少大人大量啊……」展揚乾笑著陪著不是，忽然後悔起來，居然叫薛靈珊這種貨色拆了台。
凌霄又在下一刻，笑了起來，伸手勾過薛靈珊，她的臉僵硬得忘記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了。
「怎麼不笑了，我喜歡你笑……」凌霄的話語溫柔不已。
薛靈珊抿了下嘴唇，牽強地綻放出半抹笑意。
「真聽話啊。」凌霄滿意地看著薛靈珊。
假如她也能像這個女人這麼一直聽話就好了。
「凌少，這真是我錯了，薛靈珊該滾哪滾哪去。」展揚悔不當初，衝著薛靈珊就嚷嚷起來，把火全都發到她的身上。
薛靈珊咬著嘴角，感覺到自己是個十足笑話，卻在起身的一剎那被凌霄圍在懷裡。
「你錯了，靈珊兒可沒有半點錯。」凌霄邪佞地一笑。
薛靈珊完全呆住了。
從沒有一個男人像他這樣保全過自己，人人都拿她當個商品似的賣來賣去，只要顧主的一句話就能讓她粉身碎骨，可是凌霄說她沒有半點錯，那抹笑跟毒品一樣在某一時刻讓她甘心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