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暮蝶在凌霄離開很久後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整理了下額前的發，樣子狼狽不堪，身無分文，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一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與自己無關了，不知道何去何從。
不想回家。
不想回到有他味道的地方。
躊躇了很久，在短短的電話薄上來回停留，在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認識的人可以容納自己的人寥寥。
「藍，藍馨嗎？」最終，凌暮蝶鼓著勇氣般給藍馨掛去了電話。
很長時間後電話才被接通，一陣吵雜的聲音傳過來，
「你誰啊？我聽不太清——」隨後才是藍馨招牌式的的不耐煩的聲音。
「藍馨，我是暮蝶！」凌暮蝶有點緊張地道。
「他媽的，吵死了！什麼暮蝶啊？」
「中鼎商場的……」
「凌暮蝶？」藍馨忽然揚起了眉角，算是有點印象了。
凌暮蝶猶豫地張口，「嗯，我有點事情想要麻煩你，我，我沒有地方去了……」
她從不善於求人，想了很久還是找不到像樣的理由來解釋她現在的處境。
靜默了好一會。
「好吧，我在上夜班呢，這樣吧，你先打車到M2來，到了門口就給我打電話，然後我出來找你。」藍馨沒多發問，爽快的應聲了。
「嗯，謝……」凌暮蝶彎起嘴角，第二個謝字還沒說出口，那邊就傳來忙音了。
謝謝你。
凌暮蝶笑了起來。
「真煩人！」藍馨看著手機屏幕，拿黑色的指甲滑了一下，隨後放到了衣兜裡，卻莫名的一笑。
「藍馨該你打碟了！」M2的領班衝著藍馨高喊了一聲，即便是個男生他的身高都和藍馨差不多，有時候真覺得很沒尊嚴。
「知道。」藍馨衝著他隨便招了下手，一個躍身就上了DJ台上，恣意地一曲，動感十足，引得場內瞬間沸騰了起來。
「這小娘們的腰還挺細的！」展揚瞇著眼瞧著藍馨，伸手摸了下下巴。
男領班歎了聲氣，「可惜就是對男人沒興趣！」
展揚瞪大了眼睛，「不會吧？現在這他媽女的都怎麼了？」
展揚真是一幅不得解的憤慨模樣。
「阿霄！」葉名琛第一個看到了凌霄，明顯察覺到凌霄眉宇間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