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站在站牌底下錯過了兩輛車，周圍一波一波的人都走了，凌暮蝶才抬起了頭，轉眼忽然想到手機一直沒調回來，剛恢復到正常模式，凌霄的電話就立馬打了進來。
凌暮蝶蹙緊了眉，響了很久後才按了接聽鍵。
「你在哪呢？」凌霄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
「我今天晚上有課，正在西區這邊。」凌暮蝶照實回答。
「我讓你下班等著我。」凌霄咬著牙發出聲音。
凌暮蝶抿著嘴角很久沒說話，她知道她又觸碰到他的底線了。
「我……我忘記了……」凌暮蝶的聲音發著輕顫。
她會忘記？她只不過在躲著他罷了。
凌霄再明白不過了。
所以，他怎麼能放過她！
「現在就給我過來。」凌霄的聲音堅定不容半點質疑。
「可是，這個時候沒有回市中心的車了……」凌暮蝶看了一眼手錶，已經夜裡十一點了，而最後一班回市中心的車是十點半。
「你就算走也要走到我面前來。」凌霄沒有點半感情地冷聲道。
凌暮蝶攥起了拳頭，最後咬著唇角，道：「我知道了。」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在心底對他的恨一分一秒都少不了，同樣畏懼也少不了。
從躺在他身下的那刻起，她的所有便一文不值了。
他要她生，她便生，他要她死，她便死。
「我只能送你到虹橋，前面施工禁行了，到中鼎還有一段，你一個小姑娘還得當心點！」苦等了半個小時終於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師傅人很熱心，在這個時間點對凌暮蝶提醒著。
「嗯，謝謝您了。」凌暮蝶趕緊從車上下來，著急地往前走。
道路果然在施工，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土地，凌暮蝶緊走著，腳下卻被一根電線絆住了腳，整個人跌倒了地上，再起來的時候，小腿上生疼不已，又不敢放慢速度，只能忍受著疼痛繼續朝前走。
走著，走著，眼前忽然模糊了，然後眼眶濕濕的。
淚水茫然不自知地往下掉。
只是一刻，她只允許一刻，下一刻，抹掉了不聽話的眼淚。
當凌暮蝶終於出現在凌霄眼前時，已經風乾了所有淚水。
凌霄靠在他的車前上下只掃了一眼凌暮蝶，上前就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領到自己面前。
「厄……」凌暮蝶痛苦地發出低吟聲。
凌霄的手劃過她的臉頰，「你膽子變得真大，我的話都敢不聽了？」
他沒想要輕易饒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