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有人請求見您!」
貝冥達什麼時候進來了,很是小心翼翼地說。
「不見,這會兒我誰都不見!」
慕容敖澈很是惱火地揮手。
「可是,他說他是私人律師,有要事來和您商談的!」
貝冥達猶豫著,沒走。
「私人律師?」
這話讓慕容敖澈心頭一凜,自己初來這座城市,似乎也沒招惹什麼人,有律師來找自己?
「讓他上來吧!」
貝冥達應聲出去了。
「是什麼人?怎麼會有律師來找你呢?」
殷亦晴手裡端著一杯茶從旁邊走了出來,她是用一隻手端著茶盤的,另一隻手卻是別在身後。
「沒事!」
慕容敖澈對著她笑笑,剛要接過茶杯,卻看到她那個怪異的動作了,「你的手怎麼了?」
他驚訝地走過去。
「不,我沒事,敖澈,你忙你的吧,我回房間了!」
她說著,就要走,那只背在身後的手,也順勢地拿到了前面。
「不行,你的手有問題!」
慕容敖澈一把就抓住了她的那隻手……
啊……
她失聲驚呼,渾身就忍不住戰慄了一下。
這時,慕容敖澈才發現她的那只藏著的小手紅腫不堪,顯然是剛才讓熱水給燙傷了。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以後我再也不用你給泡茶了,你這樣傷到自己,我卻比你更難受,你知道嗎?」
他抓起了電話,撥了幾個號,冷冷地對著那頭說,「你現在立刻去藥店,買燙傷藥膏!」
「不用了,我沒事,你不用這樣緊張!」
她想要阻攔,但他已經把電話掛了。
輕輕抬起她的小手,放在唇邊,嘟著嘴,輕柔地吹著,「怎麼那麼不小心啊!都是我不好,幹嘛要喝茶?」
他這樣自責著,殷亦晴卻聽得心裡很難受。
這一切怎麼能是他的錯?
「嗒嗒!」
就在他看著她的手,眉頭緊鎖的時候,有人敲門了。
「我去開門!」
殷亦晴想要站起來。
「不,我去!」
慕容敖澈將她按在沙發上,眼神脈脈地看著她,「現在起,你什麼都不要做,好好把手上的傷養好,知道嗎?」
「敖澈,不用這樣緊張的,這真的不算什麼?」
她有些哭笑不得。
「不行,對於我來說,這就是大事,本來這種傷痛是可以避免的,都是我不好!」
他說著,臉色就陰沉下來了。
門開了,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男人,手裡拿著一個方形的公文包。
「請問您是慕容伯爵嗎?」
他說話的時候是在笑著的,那種笑很職業,似乎只是裂開了嘴角,並不經過臉部神經,就是象徵性的一種表情,這種笑讓人覺得很假,很討厭。
慕容敖澈站在那裡,沒有讓開請他進來的意思。
「呵呵,伯爵大人,我可以進去嗎?」
律師和推銷員,看來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足夠耐心。
「什麼事兒你就在這裡說吧!」
慕容敖澈冷冷的看著他。
「呵呵,那好吧,這個是項南風先生的委託書,他委託我向伯爵閣下轉達他的憤慨,因為您的夫人在報紙上的一些事兒,牽扯到了他本人的聲譽,讓他無法坦顏面對帝京的民眾,所以,對於這件事情對他造成的傷害,他委託我向你們討要說法!」
律師的話剛說完,屋子裡就傳來了一聲女子的驚呼,項南風,他……
律師有些好奇地翹首往裡看……
「還真是好笑,他既然覺得損壞名譽了,幹嘛不去找寫那篇報道的記者?都是記者亂說的,他來找我們,不是有些無理取鬧嗎?」
慕容敖澈的臉色越來越黑了。
他隱隱的能感覺到,他的身後,那雙大大的眼睛裡都是驚駭與不安!
「這個我們會去找,但現在我們首先要找伯爵夫人談談,因為,誰也不能保證,不是有人想要出名,才這樣在媒體上搞出事端來!」
「你……說什麼?」
慕容敖澈的眼底閃過冷煞的精光,雙拳倏然握緊,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用這種小人心腸來污蔑她!
「敖澈……」
殷亦晴走過來了。
她的小手輕輕牽起了慕容敖澈的手,大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暖暖的,太多內涵。
繼而,她對那律師說,「請你回去轉告項南風,不管他怎麼興風作浪,我都不可能會在乎!請他看在過去朋友一場的份上,不要絕了我再回這座城市的路!」
「呵呵,好的,我會轉告的!」
律師的臉色有幾分尷尬,他旋即遞過來一張紙,「伯爵夫人,這是項少對您的起訴書的複印件,真正的那份已經提交法庭了,相信很快就會有人給您傳達過來,所以,在這期間,在沒有解決好你們之間紛爭,您是不能離開帝京的,這是必要的法律程序!還請您能遵守,不然整件事情將會鬧騰得更大,您的身份和伯爵的身份,都是尊貴的,相信都不願意被推向輿論的風口浪尖上!」
那律師說完,轉身就走了。
那個男人還真的是有點意思!
慕容敖澈的眼睛微微瞇縫著,眼光落處,細小的一絲光線,卻凝聚著冷冷的光芒。
「他就是個無賴!」
殷亦晴氣呼呼地。
「沒事,艾琳達,你很久沒回來了,就當這次是休假,我會處理好一切的,你不用擔心!」
「我們真的不能回M國嗎?」
越來殷亦晴越覺得自己回來的這個決定是錯誤的。
「法律上是這樣說的,我們得留下處理好這件事兒才能離開!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等下會去找市長,相信他再怎麼強悍,也不會不給市長面子吧?」
慕容敖澈說著,拿起外套就要出去。
殷亦晴的心裡很不安,想要拉住他,說點什麼,卻在這時,她的電話響起來了。
「丫頭,怎樣?你看到那份起訴書了嗎?措辭還算是工整吧?你知道,我對於和你有關的事情,一向做得都非常認真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