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你知道我是怎樣痛苦地思念你嗎?
幾年了,你怎麼忍心,一點消息都不給我?
我已經連著將葉禹非那臭小子給痛扁過幾次了,逼著他告訴我你的消息,他都說,因為你擔心我會順著他的信息找到你,所以到了M國後的第二天,你就和他分開了,你沒有告訴他,你的具體地址,他和我,在接下來的幾年裡,對你的消息都是一無所知的!
丫頭,你好狠心啊,你是怎麼做到這樣狠心的?
為什麼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在莫大的驚喜和失狂的情緒下,他已然忘記了自己今晚上來這裡是為了什麼,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了她,瘋狂地向她索取這幾年來的渴望,讓她知道,自己沒有她,受著怎樣的苦楚和折磨!
「項南風,你放開我,放開我啊!」
殷亦晴用力去推他,想要從他的懷裡掙脫出去,但是,項南風怎麼會給她這種機會?
他將她橫抱起來,隨後幾步就到了床邊……
殷亦晴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對於項南風的這種瘋狂,三年前她就無法抗拒,怎麼能想到,在過了一千多個日子,自己再遇到他,他還是那麼霸道,而自己還是那麼的柔軟無力!
他,真的是自己命中的剋星啊!
「請你放開慕容夫人!」
倏然,一個冷峻的男人聲音就從他們的身後響起來了。
項南風身子一震,一個下意識地轉頭回身,手也就鬆開了。
殷亦晴的手被一個黑衣人拉住,輕輕一用力,就將她從項南風的身前,拽到了他們那邊。
「慕容夫人,您還好吧?」
帶頭的黑衣男子有一頭惹眼的金色卷髮,再看上去,他的眼睛竟是深碧色的,看上去,很異樣。
「貝冥達,我沒事,我們走吧!」
殷亦晴感覺渾身無力,若不是在這樣多人的跟前,她真的一定會雙膝一軟,就倒在那裡。
但是,現在她不能。
面對這個男人是讓她刻骨銘心的男人,而這些黑衣人又是慕容敖澈派來的,她不能將自己心底裡那藏了很久的隱秘都暴露在他的面前,儘管她一直就知道,慕容敖澈一直都想要探知她的內心,想盡了辦法要解開她的心結,她也知道,慕容敖澈那麼做,都是想要她能開心,真實的開心,而不是為了應付他,偽裝出來的笑臉。
慕容夫人?
這四個字像是炸雷一樣,將項南風心底裡全部的狂喜都炸為虛無了。
他定定地看著眼前的殷亦晴,眼底是難以置信的光。
「不錯,我結婚了,並且有了孩子,項先生,我不期望會得到你的祝福,但是,請以後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保持對我的尊重,因為那是一個男人作為紳士應有的態度!」
殷亦晴說完,接過了貝冥達遞來的外套,一件雪白雪白的裘皮披肩,用它包裹住了她幾乎被露出來的半邊春光,款款地走出了這個房間。
幾個黑衣人也依次跟了出去。
「你……再敢對我們夫人有粗魯的舉動,後果自負!」
貝冥達隱含了十分怒意的眼底,揚起了紅色的火焰,那冉冉的樣子如同他火紅色的卷髮,異常的誇張與詭異。
項南風完全是被驚得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他呆呆地站在那裡,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她和她身後的那些保鏢隨從一起進了電梯……
「不,亦晴,你不能就這樣走了,不管你現在是誰,我都不允許你再次逃離我的視線了!」
他恍惚從夢中清醒過來,狂喊著,就追了出去。
電梯下去了。
他瘋狂地按著那些按鈕,另一部電梯好像是壞了,沒有任何反應。
他疾奔過安全通道,從樓梯往下狂奔。
這裡是18樓,一層又一層的樓梯,不知道有多少節台階,在他的腦子裡沒有了任何數字的概念,他全部的思想都集中在一點,我要她,她不能再這樣輕易地逃離我的生活,絕對不能!
等他如失狂的猛獸一樣衝到酒店外面的停車場的時候,一行黑色的豪車,已然絡繹著,駛離了。
「混蛋,敢帶走她,我要殺了你!」
項南風剛想要奔到自己車子那裡,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南風,她已經回來了,你還擔心再沒機會和她見面嗎?告訴你,她這次是作為M國的知名服飾設計師回來參加帝京的國際服飾博覽會的,而且,她改名字了,叫艾琳達。」
艾琳達?
項南風聞之用手撕扯著自己的頭髮,深幽的眼底抹過一絲的痛楚。
這大概就是他幾次去M國搜尋她的下落,都不得而知的原因吧!
她換了名字,換了身份,換了工作,自己還怎麼能找到她?
可是,既然她是M國知名的服飾設計師,那她怎麼可能不被報道,一旦她上了報紙雜誌,自己怎麼可能一點她想信息都得不到。
「她現在是M國慕容伯爵的妻子,在M國那樣傳統的國度裡,她這樣身份的貴婦人是不可能被炒作到報紙雜誌上的,這是他們的政府對於他們國家裡皇親國戚的保護手段,所以就算是她被光傳為天後級別的設計大師,也沒人敢將她的任何信息報道在報紙媒體筆端……」
桀鳳的聲音聽來有幾分落寞。
夜色掩住了她的眼底,其實,那裡正在燃燒著一團火焰,那是一種嫉恨與憎惡的火焰,怎麼能想到,三年後,再見到那個賤人,她竟一躍成為了著名的設計師,而且,還成為了一名受眾多保鏢護佑的伯爵夫人!
老天,對她真的是太厚待了!
M國!?
項南風的腦海裡閃現出了一副國際地圖,M國的全稱是莫裡加斯頓國,那是一個以旅遊和金礦而出名的小國,國土面積並不是太大,但是因為盛產金礦珍寶,國力雄厚,人均年產值為世界前三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