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這樣,是不是很清涼?怎麼要不要讓你到大街上去展覽一圈啊?」
項南風的話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眼前的亦晴,美輪美奐,婀娜多姿,長長的裙擺搖曳,那份艷麗令人無法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幸虧將那兩個男攝影師給轟走了,不然,我的人可都被他們看光了。
「哼,項少,你不是很有錢嗎?你出錢,你給個天文數字的價格,沒準兒我就會瀟灑走一回,有什麼啊?我這樣不是很好嗎?讓男人們為我流鼻血,那是我的能耐,是不是桀鳳小姐!」
殷亦晴說著,冷冷地覷了項南風和桀鳳一眼,轉身,就款步走向了更衣室。
「南風,她……她怎麼能這樣囂張啊?」
桀鳳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但項南風此時卻是什麼也聽不到了,在亦晴轉身的一剎那,她披散下的柔髮很清逸地舞起來,在這種飛舞中,她雪白的後背就悉數展現在他視線裡了。
他們不止一次在一起過,他卻從來沒有這樣專注地看過她的後背,那片雪色在那件淡紫色的晚禮服的襯托下,艷光四射,雪色誘人!
太美了!
他不禁喉嚨裡發出一聲悶響,旋即身體某處一股激盪的情流就奔湧了全身!
「南風……南風……」
直到亦晴進了試衣間,他的神情依然是怔怔的。
一旁的桀鳳臉都氣綠了,她本來讓殷亦晴穿那件晚禮服是想讓她出糗,卻沒想到,適得其反,項南風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
臭女人,混蛋,我非得要你好看不可!
她在心裡恨得牙根都癢癢了。
幾分鐘後,殷亦晴推門出來了,這一番穿衣脫衣折騰下來,她的臉色紅撲撲的,眼神也轉動著一種潤澤的晶瑩。
小丫頭,動輒就臉紅?真是的!
看著她那嬌滴滴的樣子,項南風忽然就萌生了一個念頭,也許該用一個箱子將她裝起來,自己走到哪兒都能帶著,但是絕對不允許她從箱子裡出來,她的美,只留著自己一個人欣賞!
嘿嘿!
想著,他嘴邊就悄然勾勒出了一抹得意的笑來。
「哎呀,小姐,您小心點!」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剛走出試衣間的殷亦晴忽然腳下一個趔趄,整個人就險些摔倒了,幸虧旁邊的服務員扶住了她。
「謝謝你,我沒事……」
殷亦晴臉更紅了。
「換衣服是很累的,你快到那邊休息下吧!」
好心的服務員說、
「嗯,謝謝!」
殷亦晴低著頭,走去了一邊。
項南風的眉心微微皺了一下,手抬起來,腕上的金錶準確地顯示,這時已經是中午11點多了。
「好了,走吧,吃飯去!」
他說著,率先就往外走。
「可是,南風,這都沒選好呢!」
桀鳳焦急了。
「有時間你自己來選,我下午有個會……」
項南風頭都沒回,已經下了樓梯了。
「哦,那我要另外訂做一件……」
「隨便!」
這兩個字讓桀鳳有些不滿,他是和自己結婚啊,自己穿婚紗也是為了給他看,可怎麼覺得他的那態度完全是漠不關心啊?
只是那胖經理聽了卻是異常興奮的,他趕緊近前一步,「桀小姐,我們店最近有個活動,只要您在這裡訂做婚紗了,那我們額外會有一對玉墜相送,玉墜的背面可以刻上您和項少的名字!」
「真的嗎?」
桀鳳面上一喜。
「請您跟我到這邊來看看玉墜的樣式……」
胖經理的胖臉一直都在笑著,他的笑很是怪異,沒有帶出一絲的褶子來。
二樓盡頭的一個房間,胖經理很是慇勤地推開門,然後退身回來,對著桀鳳恭敬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您請,桀小姐!」
「嗯。」
桀鳳貴氣十足的樣子,昂然著,邁步走了進去。
讓她驚異的是,門倏然就在她身後關上了。
呃?
喂,你想要做什麼?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不恭敬,那項少不會饒了你的,這會兒他可正在下面等著呢!
桀鳳拍打著門,說。
「看來,你的項少在你心目中很重要啊!」
驀然,一個陰冷的聲音,就從她的身後響起來了,兩隻大手也同時搭在了她的肩頭上……
啊!
桀鳳失聲驚呼,不由地,渾身就微微發抖了。
「怎麼你怕了?好端端的,怕見我,是因為什麼?難道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哈哈!」
背後的男人桀桀怪笑起來,他的聲音並不是很高,但卻很沙啞陰沉,一股陰冷的氣息,瞬間就沿著桀鳳的後背嗖嗖地往上竄……
她雙腿的顫抖越來越厲害了,幾乎都沒有力氣站在那裡了。
「告訴我,你在怕什麼?」
身後的人怎麼會察覺不到她的異樣,嘴角的獰笑越來越濃了。
「我的寶貝,這段時間不見,你對我就是這樣的表現,我很失望啊!」
那個人說著,雙手一用力,就將她的身子扳了過去,立時兩個人就面面相覷了。
桀鳳的視線在他陰鶩的目光注視下,逐漸地下沉,直到落在了腳下。
她就知道是他,這幾天她就在想,他也許該來找自己了,兩個月了,他的傷勢好了,他說過的,只要他好了,他就會對項南風發起挑戰的,他不為賺錢,就為給項南風那小子一個教訓!
可是,自己這就要嫁給項南風了,項家老爺子還那麼喜歡自己,自己怎麼能讓人在背後對自己的丈夫動手呢?
她彷徨了。
「怎麼你愛上項南風了?」
從她進門說出來的那話,刀疤男就證實了自己的猜想,這個丫頭對項南風動了真情了!
心頭的那股怒意,就漸漸地升騰上來了。
但他的刀疤臉,注定讓人永遠無法察覺他的喜怒哀樂。
「我……我沒有,父親,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我只是覺得這樣才能套住他,然後第一時間知道他的行蹤,對我們以後事業的發展是有幫助的!您說,是不是?」
桀鳳說完這話,抬起了頭,臉上的神色恢復了平靜,只是眼底依然隱現著一絲的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