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天煞的姓馬的,到底對這個女人做了什麼,讓她因恨生怒,如此豁出命來追自己啊?
「去你的,姓牛,姓馬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殷亦晴狠狠踹了那個小賊一腳,將自己的包包拿過來,踉踉蹌蹌地朝回走。
這一走,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也是跑著來的,跑得也是上氣不接下氣的,他一把抓住殷亦晴的手腕,「殷……殷小姐,我……我叫劉四,我們老大請你去!」
「你們老大?」
殷亦晴不解地看著眼前這個尖臉的男人。
「是,就是大禹山賽車場的老闆,今晚的賽車比賽,有人專門點了你的名字,說了,只要你坐在他旁邊,陪著他賽完全程,那就給你十萬!所以,這樣的好事,我們老闆可得替你招呼著,就讓我找你來了,我在站點那兒就看到你了,可你突然就狂奔,我……我就追來了,哎呀,可累死我了,殷……殷小姐,看你長得細皮嫩肉的,咋那麼能跑啊,竟小偷都給跑癱了!」
「我不去!」
殷亦晴抓過包包,繼續走。
他說了,不准自己去那樣的地方!
可是,他會在意自己去什麼地方麼?他就要結婚了,和他的娃娃親未婚妻!
腦子裡嗡的一聲,她就回到了冷酷無情的現實裡了。
自己被他給玩、弄了,他這會兒大概和他的那些人正在舉行歡樂宴會,慶祝將自己就這樣像是甩一隻破靴一樣甩出去了呢!
「殷小姐,那可是十萬元啊,只要你往哪兒一座,什麼力都不用出,就能賺到十萬,呵呵,這樣的好事,我都想去整容了!」
劉四在她身後跟著,悻悻地說。
十萬!有了這十萬,那小姨的孤兒院是不是又能堅持幾個月?為什麼不幹?不就是陪著一個男人坐著嗎?
一陣經過身邊的風,拂過她的心,那種隱忍著的痛,又無聲地席捲了她的全部感受!
「好,我去!」
看到殷亦晴的時候,王中富的眼睛都放亮光了。
「美人,你可來了,我都等得望眼欲穿了啊!」
他過來,就想要給殷亦晴一個大熊抱,但被她閃避開了,「王少,看樣子,你的手指頭不痛了?」
「呵呵,不痛了,這不就急趕著來這裡會你了麼!」
王中富神色裡有些堪堪。
「這個賽場的老闆不是對你下了禁令了嗎?」
「禁令?什麼令能禁得住票子呢??」
王中富說著,就從包裡掏出幾疊錢,很慇勤地插在了殷亦晴的領口處,「寶貝,看到沒?只要你讓小爺高興,小爺有的是錢!」
這一場比賽,場上沒幾個好手,參與的幾個人都是王中富的朋友,也是有求於他的,所以誰也不敢比他跑得快,用殷亦晴的話來說,王中富拽了,就是學龜爬,那第一也是他的!
「王少勝了啊!鼓掌!開香檳!」
啪!
一瓶法國香檳,被打開了,眾人都逢迎地圍繞著王中富,把個王中富給美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後了。
「美人,你看小爺厲害吧!」
王中富衝著殷亦晴在拋媚眼。
殷亦晴手裡拿著那個裝十萬現金的袋子,冷笑,「行,您太行了,下次再有這樣行的時候,別忘了再叫上亦晴哦!」
「下次幹嘛啊?就這次吧,過來,讓小爺抱抱,告訴你吧,本城最高檔的酒店房間我都訂好了,現在我們就去,只要你讓小爺這一晚上痛快了,那這些錢就都是你的!」
他說著,將一隻密碼箱推到了殷亦晴的面前,眼底的慾望,閃動著鬼魅的光。
「小女子愛財,取之有道,王少,我只賺該賺的,不該賺的,就是天文數字,我也不稀罕,走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
王中富身邊的那個男人都瞪著眼珠子逼了過來。「今晚上你必須伺候我們王少,不然的話,我們就把你輪了!」
哼!
「是嗎?」
殷亦晴的眼睛紅紅的,她的臉上是在笑的,笑得自然而淡定,就好像那些男人根本就是在威脅別人,和自己無關!
「是,你就乖乖聽話,不然……」
那個人的話剛說到一半,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卻原來,殷亦晴眼疾手快,早就將剛才的那個香檳瓶子拿在手裡,這個混蛋男人往前湊得最近,正張狂著,就被殷亦晴光當一瓶子就給砸了個腦袋開花!
轟!
那男人笨拙的身子就倒在了地上。
「王少,我說過了,我只賺該賺的,誰想強迫我,那就是這樣的下場,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抓到我……」
她說著,將手裡的瓶子朝旁邊的一個木樁一揮,瓶子就碎了,碎片迸濺,圓潤的一個瓶子瞬時就變成了處處尖銳的武器了,殷亦晴將碎酒瓶子對準了自己的心口,「拉一個墊背的,我夠本,拉兩個我賺一個,王少你不是很想要我嗎?那就來啊,我們一起做亡命鴛鴦!」
啊?
這個女人她瘋了啊?
王中富看著地上躺著的同伴,那半邊臉上都是血,嚇得都傻了,「快,你快滾吧,賤女人,誰看了你也得倒胃口!」
殷亦晴嫣然一笑,笑得百媚叢生,「呀,王少,明晚上我等你哦!」
滾,滾,你滾!
王中富哪裡還敢看她,在他的眼裡,這個身量嬌小的美人,那就等同於女魔再世,殺人不眨眼啊!
連著三天,每到傍晚,殷亦晴就會來到大禹山賽場。
她和一些裝扮嬌艷的女人們混在一起,尋找機會搭上一些來這裡賽車的花花公子,期望他們賽後能出手闊綽地給自己小費!
很快殷亦晴就成了賽車場上的炙手可熱的寶貝了。
她不但美,運氣也佳。
不管哪輛賽車,只要有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那車主就一定會是最後的冠軍!
「亦晴,你知道我搶到你花了多少錢嗎?」
煤炭富二代蔣德良不無得意地看著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