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他突然侵襲,一股又疼,又是酥麻的滋味頓時湧遍了全身,她抑制不住嚶嚀出聲。
「臭丫頭,還敢和你的陸學長眉來眼去不?」
他不高興地。
「不,不敢了!」
她老實地點頭,並捂著心口發誓,「我要是再和陸學長眉來眼去,我就去當尼姑!」
「臭丫頭,你這是故意在咒我啊?」
他大惱,橫眉豎目的。
「我……我沒有咒你啊,我是在咒我自己呢!是我當尼姑……」
「你廢話,你要是當了尼姑,我不得當和尚啊?」
他的話頓時讓她的小心田里充滿了幸福,瞪大了亮晶晶的眼睛不轉睛地看著他,你真有這樣愛我?
「你說呢!臭丫頭,再敢亂來,我就把你綁在我身上,不分場合地和你親熱,讓所有艷羨你的男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所有男人?
大哥,我就只一個陸學長愛慕者啊!
她有些哭笑不得了。
但不容她再辯解什麼,他的吻,又鋪天蓋地地襲來了。
唔唔……
幸福,就像是小溪流,潺潺著,在她身體每一個角落裡,漸漸地流溢著,她終於知道,什麼是幸福得冒泡了,此刻的她,就在渾身冒泡泡,幸福的七彩泡泡啊!
叮鈴鈴……
他的電話又響了。
他剛想抓起來扣掉,卻被她拿在了手裡,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名字,她嬌喘吁吁的,「是……是你家來的電話……」
呃?
他一怔,就接了。
「少爺,您快回來吧,老爺他剛剛暈倒了……」
電話那頭傳來阿嫻帶著哭腔的聲音。
什麼?爺爺暈倒了?怎麼回事?
「老爺因為擔心您的將來,所以一鬱悶,心臟病就犯了啊!」
阿嫻的話讓項南風的臉色陡然就變了。
「怎麼了?」
殷亦晴看他神色不對,忙問。
「丫頭,爺爺生病了,我得趕緊回去看看,你好好地在這裡,就按照我說的,什麼也不要做,什麼都不用想,等時間過去了一段,我再提及我們的事兒!」
他急匆匆地站起來,將衣服打理好。
「嗯,我會的,我會照著你說的,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就等你……」
她站起來,從後面抱住他,將炙熱的臉頰貼在了他的後背上,他的後背真的好寬闊,好厚適,可這真的會是自己永恆的依靠麼?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他要離開自己,那種難過,那種擔心,就排山倒海般地湧來了。
「乖,你要相信我!」
他返身,雙手捧起她的臉,很是深情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吻。
「嗯,我信!」
面對他言辭灼灼的深情,她除了點頭,除了相信,還能說出什麼來?
直到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她才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
整個屋子還在瀰散著他身上男性的特別氣息,他的樣子,他的聲音,似乎還在這個屋子裡,可他的人,卻走了!
殷亦晴,你是怎麼了?
他不過是回去看看爺爺,你怎麼心裡彆扭得跟要生離死別似的?
良久,她雙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還未褪去的那些燒熱,帶給她手心一點溫度。
「好了,聽他的,乖乖等著,相信他會處理好一切的!」
她開始收拾屋子。
凌亂的屋子,顯示了剛才他們之間發生了怎樣旖旎繾綣的一幕,他怎麼那麼兇猛,那麼色迷迷,默默地想著,她唇邊情不自禁地盪開了一種淡淡的微笑。
殷亦晴沒想到的是,就在項南風走後的第四天,就發生了一件讓她備受屈辱的事兒!
「好了,現在早練結束,開全體大會,宣讀上級下達給我們來的重要通知!」
早練還沒結束,馬大安就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夾,邊吆喝著,邊走到了操場中央。
集合,集合,開會了!
一隊的葉梅嬌神情很是愉悅地招呼著,她一向很是討厭會議上的古板氣氛的,這回怎麼這樣積極?
「葉梅嬌,馬主任要宣佈給你在軍中徵婚了麼?」
唐古拉一臉壞笑地說。
「唐古拉,你為了那個殷亦晴得罪我,值得嗎?」
葉梅嬌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值得不值得的,那是我的事兒,我只是覺得你今天有點不同啊?是不是移情別戀,不再追纏項教官了?那可真是好事兒,看著你在一棵死樹上吊死,我真的是焦急啊!」
「唐古拉,你竟敢說項教官是死樹?」
高明媚過來給葉梅嬌幫腔。
「我說了,咋啦?他又不在,有本事你們就告狀去啊?那也得他相信啊!」
唐古拉話說到這裡,忽然心中就一緊,項教官不在,馬主任開什麼會?這個會,不是和亦晴有關吧?
她不由地看過殷亦晴去。
這會兒殷亦晴還在琢磨著剛才早練的動作呢,神情和心思完全就不在狀態。
「喂,亦晴,我有點擔心啊?」
唐古拉擠過去,在她耳邊說。
「擔心什麼?」
殷亦晴不解。
「馬主任開這個會,能不能和你有關啊?」
和我有關?古拉,你別瞎緊張,能和我有什麼關係?
殷亦晴笑了。
「教官又不在,他們要是整你,也沒人幫你啊!」
「你放心吧,說好了的,我什麼也不做,不想,就等著好了!」
她說著,臉就微微泛紅了,他竟對自己表白了,那個英俊帥氣又傲慢又霸氣的男人,他說他愛自己,這是多麼幸福的事兒啊?
「唉,你啊,還是太……」
唐古拉還想要說什麼,那邊馬主任就宣佈會議開始了。
「這段時間呢,新生們都是表現很不錯的,上級來信了,說是要表揚表現好的新生,比如說一隊的葉梅嬌、高明媚,二隊的程小曼等人,這個呢,我和校長都是很欣慰的,也替著她們高興,因為只要得到了上級的嘉獎,那之後她們的軍旅生活,也是會很暢通的!但是……」
馬大安說到這裡,話鋒一轉,眼神就很是鄙夷地看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