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流殤魅的意料,這一刀刺向的不是魔邪伽樓,而是那緊緊依偎在魔邪伽樓身上女子的心臟。
如煙消散的女子,並沒有妨礙風雲妖夜的忽然躍起。
魔邪伽樓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眼中瀰漫著是濃濃的寵溺,伸手準確無誤地抱住撲上來的風雲妖夜,溫柔的指尖順便在她的臉上捏了捏,「你可真大膽,也不怕傷了我。」
這小傢伙的身子如此柔軟,抱著可真舒服,魔邪伽樓不禁將她圈緊一些。
剛才那匕首可是順道劃破了他的衣服,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刺進了他的皮膚內,這小妮子可是真敢賭。
「哼,平日裡無法見到的出軌畫面,今日我倒是得償所願了。」風雲妖夜陰沉地看著笑得過分燦爛的某人,張嘴隔著面紗,咬了下他的臉蛋,倒是不痛不癢。
剛才的一瞬間,心口彷彿在流血一般的痛,先不說她可沒忘記這是哪裡,就是魔邪伽樓會做出背叛她的事?那簡直是笑話。
說她太過自信也罷,說她蠻橫也好,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是她風雲妖夜的。
若不是他,她哪裡會有如此情緒。
她的感情藏得太深,心太過冷漠,一般人根本無法使之觸動。
當日,若不是他狠絕的匕首問情,若不是她心裡的那一絲漣漪悸動,是否就不會有今日那深埋在心底的滔天的怒火。
總歸說來,是那個叫魔邪伽樓的男子讓她如此混亂,如此的想要證明這個男子是她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象,包括剛才那個糾纏在魔邪伽樓身上的女子,從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眼見不一定為實,離間這種把戲,對於他們根本行不通。
察覺出她話語中暗含的意思,魔邪伽樓輕輕佻眉,鳳眸閃過一絲瞭然的笑意,也大概猜到了她之前看到的畫面,面紗下的嘴角笑得越發像隻狐狸,抱著風雲妖夜蹭啊蹭,顯得非常曖昧。
風雲妖夜推開脖頸間的腦袋,淡淡地問道,「你很高興?」
「我說小東西,我能不高興嗎,事實證明,所有敢對我動那樣心思的人都要死,即使是幻象,你也不可能輕易放過的,不是嗎……」魔邪伽樓妖孽一笑,繼續說道,「所以,剛才我思考了一番之後,並沒有立馬出手,想要看你怎麼做,而最後得出的結果我十分滿意。」
帶著懲罰性的吻在魔邪伽樓的頸邊留下了些許曖昧的痕跡,風雲妖夜斜睨著他,拇指肚踫觸著那個咬痕,一臉平靜地冷冷說道,「不管是虛是實,你不是早就明白,我見不得你被她人沾身,哪怕只是衣角也是不行的,就算是任何鬼魅敢放肆,我風雲妖夜也照殺不誤。」
「小東西,針對你這番坦蕩蕩的告白,我以後再也不凶你了,也不餓著你了……」
這話說得一本正經,但在魔邪伽樓的心裡卻是早已忍不住笑翻了天,乃想著什麼時候吃吃她的嫩豆腐。
風雲妖夜彷彿看到某人身後的狐狸尾巴在那裡不停的搖啊晃啊,那笑得比花還要嬌艷,徹底鄙視之……她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主。
流殤魅的心裡很是不爽,沉著一張黑得不能在黑的臉看著幻境之中的景象。
從來沒有想過,他們之間的感情會如此堅不可摧,那絕美天成的一幕,絢疼了他的雙眼。
原本想要慢慢的跟他們耗著,轉念間,流殤魅決定速戰速決。
淒寒的陰風呼嘯而過,流殤魅眼中湧現著毒冷的陰霾,袖袍一甩,飛身而起 ,懸空站立在黑巫木的旁邊,手中黑氣滾滾,源源不斷的注入黑巫木。
冷風簌簌,寒意森人。
「黑芒吞噬。」
流觴魅神色幽暗,厲吼一聲,黑巫木上流轉著晦暗的光芒乍現,形成一個巨大的吞噬黑洞。
忽然,所有被黑氣籠罩著的迷障森林內的草木生物,刷刷地拔根而起,朝著那黑洞狂飛而去。
空氣中滿是肅殺之氣,淒厲的慘叫響徹徘徊於耳,飛鳥,河魚,蛇群……無一不被吞噬消滅。
流殤魅陰森森的望著被黑巫木吸入的一切,面容扭曲笑著,「哈哈哈,本王看你們往哪逃……」
風雲妖夜望著只是眨眼間,身旁便空空無一物的迷障樹林,徹底無語,這人是不是腦袋秀逗了,沒看到這個東西對他們來說沒啥破壞力嗎?沒看到他們安然無事地站立不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