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笑意也瞬間僵硬在臉上。
他家老哥從未以這種冷到刺骨的語氣跟他說話,雖然他人很冷,但是對待自己的態度卻是不同的,咋一下子這種語氣,清風著實想不通,到底三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他家老哥喝醉酒獨吹醉情劫?更是讓他避而不談?
「三年前的事我不想多說,你最好也別提起,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無情的聲音冷然響起,瞬間拽回了清風的心神。
清風趕忙恢復了鎮定,咧嘴笑道,「哦……」
那模樣倒是有種沒心沒肺的感覺,只是他的眼中卻是一片沉思。
如同陽光的溫度,落在身上,卻讓清風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指尖無意地挑弄著無情肩頭的發,有幾分漫不經心的模樣。
清風望著無情側面的完美的臉龐,依舊是冷酷,想要看出點什麼卻沒有任何收穫。
唇微微抿起,微微垂下睫毛,沉思了一瞬,難道是因為情?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清風便立馬否定。
他與無情本就有心電感應,若無情動情,他不會不知道。
清風心中怒吼一聲,嗷嗷嗷,誰來告訴他三年前到底發生什麼事?
煩躁地站直身子,在船板上踱來踱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的神情反應自然而然全部被無情無意間偏頭望來時收入眼底。
攬在袖子裡的拳頭微微握緊,將視線重新落在湖面之上,如以往般幽冷,卻又閃現著淡淡的傷感。
陽光透過窗戶,斜照入船內。
魔邪伽樓懶散地睜開鳳眸,身子背靠在雪白的軟塌上,身後那柔順的銀髮順著他的肩膀披散而下,垂下絕美的弧度,而身前的髮絲與風雲妖夜的火紅色髮絲相纏繞,魔魅動人。
白皙修長地手指撥動著擋在風雲妖夜眉眼前的劉海,這一幕,讓人覺得很是愜意。
藍眸靜靜地看著風雲妖夜,仍舊是那身如火紅衣,但是卻沒有了先前的如寒獄般的冷漠,此時那粉雕玉琢的臉上一片沉靜安然,透著些許純真的模樣。
魔邪伽樓輕笑一聲,這怎麼看怎麼可愛。
恰是此時,風雲妖夜翻了個身,剛好將臉頰貼在魔邪伽樓微微凌亂敞開的胸膛上,光滑的觸感讓她湊上去輕輕蹭了蹭, 半夢半醒地聞著少年身上散發而出的曼珠沙華香味,之前便曾聞到過這種清香,此時卻不知為何讓她覺得很是心安。
如此想著,那小腦袋便又很給力地在那赤·裸的胸膛上磨蹭著,甚至小手也沒閒著,在少年的衣下輕撫。
可沒蹭幾下便聽到頭上傳來少年的懶散性感聲音。
「小東西,玩得夠頭了?這可是我第二次被你吃豆腐了。」
這時候,風雲妖夜那雙帶著血色的眼眸聞聲倏然睜開,垂眸看著自己在少年衣下游移的小手,並未立馬拿開,如同無事一般,趴在他的胸膛上,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的豆腐不吃,放著會壞掉的……還真是不懂情趣的男人。」
那臉上滿是無辜,將很邪惡理虧的事情說得有理有據。
好吧!她承認自己想看到某邪抓狂的表情,這是一件讓她覺得很愉悅的事,誰讓他每次都時不時地勾引一下她呢,這只是小小的回報而已。
魔邪伽樓微微扯了扯嘴角,面上倒是很快平靜下來,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那舉動帶著幾分妖冶,幾分曖昧,幾分蠱惑,嘴角若有若無勾起一抹笑意,「那我還應該感謝你了。」
「當然。」風雲妖夜的指尖劃過魔邪伽樓的眉眼,鼻翼,最後落到了那如此魅惑的唇形,「邪,你可是越來越可口了。」
這世上不存在完全六根清淨的人,但凡是人,總會有七情六慾,她的心理年齡雖只有十六歲,但是對於眼前這個完美妖艷的少年,她自然不會抗拒。
「這個地方,除了我,可不能再有第二個人碰到了……這是命令,不是商量,不是乞求,更不是強迫,伽樓可是記住了?」手指摩擦了下那誘人的唇辮,傾身吻上,微微貼著,並未深入。
「銘記在心!」
魔邪伽樓對於風雲妖夜越發強烈的佔有慾與霸道宣告,心裡自然十分狂喜, 起身順帶著抱起她,嘴角上揚,笑得像隻狐狸, 「走吧,為了獎勵你的告白,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風雲妖夜對於他的那燦然的笑容翻了個白眼,魔邪伽樓在人前如她一般冷漠,可是在面對她時,總會露出如此驚心動魄的絕美笑容。
「要不要將眸色變換一下?」這時魔邪伽樓低頭問道,如果沒有陌生人在,她的眼眸都是如血般的顏色,出門時,才會弄成黑色,變換眸色只是太懶不想有人來打擾到他們而已。
風雲妖夜勾住魔邪伽樓的脖子,微微勾起一絲嗜血的冷意說道,「不用,也是時候和那背後之人玩一玩了。」
而此時在船外,那由北辰歆彈奏的曲子慢慢到達尾聲,整個伶仃湖瞬間響起熱烈的鼓掌聲與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