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將與你的姻緣恢復,能否拯救人界無辜的人類?」
要是能的話,她會這麼做的。人可以自私,但要千千萬萬的人因此事遭受莫名的災難,她也萬萬做不到。
「不能,楚楚,你和太白五星不一樣,你斷了與我的姻緣與人界無關。只是,你是為了君子墨,所以……」
冥王低頭沉思了一會,才緩緩的開口。這女子還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會影響人界,殊不知,到時候受罪的只有她和君子墨而已。
「什麼?」
凌楚楚臉色已經慘白,被冥王的話嚇得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看冥王的樣子,他的話絕對不會有假。沒想到自己一時的私願,竟然會同時害了自己和子墨。
不行,不管怎樣,她也不允許子墨出事,絕對不允許。
「我不管,你要麼連子墨一起救,要麼我就陪著他一起承受一切。」
有些激動的走上前,用力的抓住了他的手,有些蠻橫的要求。一定會有辦法的,這男人一定會有辦法的。
「你……,我說了我只能救你,你就是逼死我,我也只能救你一個。」
一見她這樣的反應,冥王的心裡實在不好受。能救下她,他都必須傾盡全力了。要是在加上一個君子墨,難道要讓他去替那男人死嘛。
「我不信,你一定有辦法的。你就是看著他不順眼,不想救他對不對?」
早已經習慣了對他要求一切,她也沒要求他去拯救這天下的蒼生。只不過多救一個人而已,他一定可以做到。
「凌楚楚,如果我說救他必須我死呢?你是不是還要求我這麼做?」
有些無奈的站了起來,抓住了她的小肩膀搖晃了幾下,那雙因昨晚沒睡而有些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看著她。
要是她依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君子墨,或許,一旦真的挽回不了時,他還真的會這麼做。
「我……」
凌楚楚一下子愣住了,呆呆的看著眼前一臉痛苦的男人。他的眼神那麼絕望,看得她的心都揪了起來。
她沒有辦法像以前一樣,畢竟那是他的命,他沒有辦法什麼都不顧忌就讓他用自己的命來換子墨的命。他為她做的已經夠多了,她不能在這麼要求他。
「回答我。」
他只要她的一句話,面對生死,他想看看自己在她心中到底是個什麼位置。
「我不想你死,也不想子墨死。不然你別救我了,你救子墨好不好?」
她是自作孽不可活,要是兩人中只能活一個,她寧願去死。不就是天打雷劈麼,忍一忍就過去了。
「你……你真是想氣死我……」
冥王見到眼巴巴楸著他的女子,重重的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她知不知道天打雷劈是多麼可怕的處罰,為了君子墨,她真是什麼都願意去做,可自己又怎麼可能讓她承受這一切。
「你答應我,好不好?」
沒有掙扎,只是在他懷中抬起已經泛紅的眼,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得冥王心痛不已。
「我不會讓你死的,楚楚,如果我死了……」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凌楚楚用力的摀住了嘴。他就算要為她這麼做,她也絕對不允許。她欠這個男人的已經夠多了,怎麼還能要了他的命!
「別說,我不會為了子墨讓你去死的。這事本來你就是受害者,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救子墨,讓我去死,好不好?」
冥王聽了她的話,心情似乎好了許多。她這樣的反應至少證明了,在她的心裡,他還是有份量的。要是換做以前,恐怕她會直接就讓他去死了。
將她捂著自己薄唇的小手拿了下來,摸了摸她那張已經沒有任何血色的小臉,用力的捏了捏那已經通紅的小鼻頭。
「好了,你也不要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了。這事,我在去想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就厚著臉皮去找我那該殺千刀的爹,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看來真的要對那自己的老爹發追殺令了,要不然他那老爹是絕對不會願意在回冥界的。他是真救不了君子墨,但他老爹肯定可以。
「你爹爹?你爹爹還活著?」
凌楚楚眨了一下大眼,問了一個極端愚蠢的問題。反應過來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
「廢話,當然還活著,我們冥界的王哪有那麼容易死。」
伸手敲了她一記,這話要是讓他老爹聽到了,一定會氣得鬍子都上翹。別說是幫她了,恐怕直接拍拍屁股就走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死男人,你一定是故意的。下次在這樣,我就哭給你看。」
終於,心裡的大石頭是放下了一半。這男人承諾過她的事,一定是能做到的。只是看他提起他爹爹的模樣,那個咬牙切齒的,恐怕到時候還有好戲看。
「你可別,我怕你了。為了你,我真是面子裡子都沒有了,我那爹你要是見著了就明白了。要不是逼不得以,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也不想在見到他。」
冥王有些頭痛的看著懷中的女子,想起他那可怕的爹,頭皮都忍不住發麻。要不是為了她,他就是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去找他那個無裡頭的爹。
「說什麼吶,那可是你爹。」
見他那憤憤不平的模樣,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伸手將他推開,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總之,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冥王嘴角抽了抽,他那老爹回來了,冥界一定會被他鬧個翻天覆地。想到那慘狀,他就已經是萬分的鬱悶了。
「楚楚,你最好有個心裡準備。我要救你,唯一的辦法也只能是斷了你和君子墨這一世以後的姻緣。然後用冥界的震界之寶冥葵來做引,將原本要加之在你身上的懲罰導入冥葵裡,徹底的封存起來。」
冥王話鋒一轉,只有斷了她與君子墨的姻緣,讓他們兩人回到上天注定的原點,一切才可能挽回。他一定會這麼做,無論她反應多麼的強烈也必須這麼做。不是為了他自己,而只有這樣,她才能活。
「什麼?你不會還要告訴我,將我與你的姻緣線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