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睡了個天昏地暗的眾人終於稍稍的緩了過來,臉上的疲態已消失了大半,全都被雪冷情抓到了冰兒的房間,說是有大事要宣佈。」雪冷情,你吃錯藥了。這一大早的,你把我們都抓來這裡幹什麼?就你,還能有什麼大事?」
花澤峰一邊伸著懶腰,一邊不滿的抱怨道。
原本還想繼續睡的,誰知道雪冷情這廝火撩火撩的將他給拎了起來,搞得他還以為冰兒又出事了。衝過來一看,冰兒不僅沒事,氣色還好得很。
搞什麼?這無聊透頂的男人!
「是啊,你最好是真的有大事,要不然我第一個揍你。」
韓無缺也是一臉的鬱悶,他的情況和花澤峰差不多,都是被這廝給強迫著弄來的,搞得他的美夢只做了一半。
「雪冷情,你丫的趕快說,說完我還要回去睡。」
凌楚楚一臉的不耐煩,之前勞累了那麼久,以為三天就能睡過來了麼?這一大清早的,早膳都不讓他們用就給弄來了,真是夠了。
雪冷情一見凌楚楚臉上十分煩悶的神色,心裡咯登一下,她可是今天的皇太后呀,她要是心情不爽了,自己絕對沒好下場。別說是答應他和冰兒的婚事了,可能直接就出手給他一頓好揍了。
只是,他實在是等不了了,已經等了三天,他們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要不是用這種方法,怎麼能將他們全部給挖起來。
「那個,楚楚,你消消火,嘿嘿。」
討好似的倒了一杯茶遞給凌楚楚,外加送上了剛剛出爐的點心,滿臉的諂媚,看得凌楚楚莫名其妙的。
今天是吹什麼風了?還是這雪冷情真的腦袋有問題了。倒茶送點心這種事,除非是遇到了什麼大事,她才能享受得到,這是怎麼了……
猶豫了一下,接過了茶水,然後將點心塞到了君子墨的手中拿著。指了指他的腦袋,有些遲疑的問道。
「雪冷情,你這裡沒病吧?」
雪冷情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是有些離譜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又尷尬的笑了兩聲。才走到了冰兒身邊,抓著冰兒的小手,有些緊張的看著凌楚楚說道。
「楚楚,請你把冰兒嫁給我!」
「噗!」
一聽這話,正在喝茶的凌楚楚一個沒忍住,一口茶水就這麼直接的噴了出來。離她最近的韓無缺無辜中招,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
尼碼,這一大清早的,就聽到了這麼驚悚的話,太嚇人了!
「雪冷情,這話你應該問子墨吧?」
好半天,凌楚楚才回神,看著極其不自在,好像在等著宣判的雪冷情,嘴角抽動了好久才抽出了這麼一句話。她只是冰兒的嫂嫂,要提親也是向她的親哥哥提吧。
「你答應了,他敢不答應嘛。楚楚,冰兒說了,只有你同意了,她才嫁。拜託你,行行好,就答應了吧。我保證,成親之後一定對冰兒好,絕對不會在去找其他的女人。」
雪冷情一臉的懇求之色,看著凌楚楚可憐兮兮的,只差沒有跪下去了。這些年,以他對楚楚的瞭解,這女子是絕對不吃硬的。要是他太有男子氣概的,直接就宣佈他要娶冰兒了,保不成會被這心狠手辣的未來嫂嫂給玩死。
「冰兒,你怎麼說?」
君子墨將點心一口一口的塞到凌楚楚的小嘴裡,見她還在沉思,便看著十分不好意思的妹妹。嫁給雪冷情,他是沒什麼意見拉,關鍵是冰兒喜歡就好。
「哥哥,我……我……我聽嫂嫂的……」
冰兒結結巴巴的,我了老半天之後,憋出了這麼一句,差點聽得凌楚楚被滿嘴的點心噎死。這丫頭還真是將自己的什麼都交給她做主了,可關鍵是,這主她能做麼?
看了一眼冰兒那渴求的眼神,歎了一口氣。這丫頭是真的相信她的,相信她的眼光,相信她替她選擇的一定便是最好的。
「冰兒,你確定你要嫁給他?他可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以前的那些狗屁事,我不說你也清楚了,你確定這種男人值得你托付終生?」
吧嗒了幾下小嘴,凌楚楚絲毫不給情面的損了雪冷情一頓,其實她的心裡,是已經有了決定了的。
「嫂嫂,我相信他以後不會了,他發過誓的,我相信他。」
冰兒用力的握緊了身旁男人的大手,給自己力量,也給他力量。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手足無措的雪冷情,可見他真的對他們之間的婚事很在意的。
「發誓?他發的誓你也信?還不知道他對多少女人發過誓?說不定,天天都在床上對著那些女人發誓。」
凌楚楚冷哼了一聲,她就是不願意那麼容易就將冰兒嫁給雪冷情。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就不容易被人珍惜。不刁難一下,心裡實在是不爽。
更何況這雪冷情過去可以劣跡斑斑的,他們家的冰兒可以是仙女,大地之母,多麼純潔的女子,給了他,還真的覺得糟蹋了。
「楚楚,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不能因為我的過去就否認了我對冰兒的感情。再說了,當初也是你們讓我對她負責的,我這不是選擇最好的一種方式來負責了麼?至於發誓,在感情方面,我真的只對冰兒認真過,也只對她承諾過。拜託,你就信我一次吧,可憐可憐我吧。」
雪冷情顯然已經做了充分的心裡準備,見招拆招,反正放下身段就對了。就算被楚楚侮辱,被楚楚唾棄,甚至被揍,他也要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你還真是說得比唱得還好聽,我們家冰兒冰清玉潔的,你配得上她嗎?瞧瞧你那一身的骯髒氣,不知道是上了多少女人才能沾染上的。當初確實是我們要你對冰兒負責的,但是現在,我們反悔了行不行?」
凌楚楚接話接得很順,一邊搖頭看著雪冷情,一邊毫不嘴軟的數落著他。彷彿不將他說的一無是處,心裡十分的不爽一般。
「楚楚,說過的話和潑出去的水是一樣的,怎麼可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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