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
如魔鏡中看到的一般,煙霧繚繞,到處白茫茫一片。但能見度卻極高,並沒有阻擋人的視線。
凌楚楚還是一身的紅,滿臉嚴峻的在前方帶著路,全身高度戒備著,一副隨時準備出手的模樣。她的身後,花澤峰背著君子墨緊緊的跟隨著,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本來只是打算自己帶著君子墨來的,可湘湘死活不同意,說她一個孕婦還背著個大男人,哪裡能吃得消。好說歹說的,就將這花澤峰給帶上了。不過這樣也好,遇到事情還有個可以商量的伴。
「楚楚,小心點,我總感覺這氣氛太詭異了。」
儘管身上還背著君子墨,花澤峰也是眼觀四方耳聽八方,怎麼看怎麼聽,都覺得太奇怪了。按理說,他們已經是闖入天界的禁地了,卻沒半個神仙出來阻止。就連天界的要道南天門,也沒有一個看守的。
「嗯,我也感覺到了。既然咱們都來了,也沒什麼好怕的。」
凌楚楚沒有回頭,為了防止萬一,將蓮花劍召來了。緊緊的握在手中,刻著蓮花圖案的寶劍,閃出肅殺的光芒。
三人剛行至北天門,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來。北天門外,一名白跑老者正笑呵呵的看著正越走越近的三人,那樣子看起來很和善。
「貴客臨門,老夫有失遠迎了。」
忽然出現的聲音,讓凌楚楚的身子猛然的緊繃,瞬間進入備戰狀態。朝身後的花澤峰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畏懼的朝白袍老者走去。
「帶我們去見天帝。」
凌楚楚一眼便認出了白袍老者的身份,在魔鏡裡看過一次,也足夠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了。太白五星中的一人,給子墨下了五星咒的其中一個老不死。
「楚楚姑娘,請跟我來。」
白袍老者看了花澤峰背後的君子墨一眼,那眼神夠意味深長的,並沒有為難凌楚楚。大概是奉命專門來迎接他們的,帶頭朝天庭走去。
沒有任何多餘的語言,凌楚楚抿著唇跟在白袍老者的身後,心情卻放鬆了很多。看這老不死的樣子,親自來接,大概早就已經想到了他們會來。那麼,太白五星應該也都還在天界。如此一來,事情便好辦了許多。
走了約莫十來分鐘,三人來到了天庭,終於是感受到了天界那傳說中的森嚴戒備。整個天庭是被圍得密不透風,連只蒼蠅都不可能飛進去。
那KFC老爺爺正悠閒的坐在首座,笑瞇瞇的看著三人,並沒有急著開口,那雙已經有些渾濁的老眼正一瞬不瞬的打量著被花澤峰放到了椅子上的男子。
真不愧是他們天界養出來的,那模樣,俊逸得讓他都看直了眼。要是他是個女子,就是拼了命也要將這男子弄到手。
「死老頭,看夠了沒有。在看,我就將你那老眼挖出來。」
凌楚楚有些微怒的看著天帝,那死老頭那是什麼眼神,好像一個少年情竇初開一般,而對像還是她的男人。看著都讓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真是噁心死她了。
「呵呵,楚楚,你還是這麼直爽。」
天帝乾笑了兩聲,收回了目光,摸著下巴上的鬍子,還是那副看起來和藹可親的模樣。
「廢話少說,讓太白五星滾出來,將我男人身上的五星咒解了。否則,我讓你這天界血流成河。」
凌楚楚一點也不囉嗦,更沒有客氣,張口就是那讓天界眾神仙面面相覷的話。
要知道那太白五星在天界的地位,是僅僅次於天帝的,天界元老級的神仙呀,就連天帝也不敢隨便的就給他們臉色看。可這女子,開口就是這麼勁爆的一個滾字。不僅僅如此,還盟目帳單的威脅天帝,真是膽大包天了。
「我說楚楚呀,你別這麼著急嘛,太白五星中的其他四星正在閉關修煉。你要知道,二十多年前他們將身上的功力全都給了君子墨。為了能繼續的存活到替君子墨解開封印,這些年,他們可以吃了不少的苦頭,你怎麼還忍心對他們用滾字。」
天帝並沒有因凌楚楚的出言不遜而有一點點的不悅,雖然只見過了一面,可也大致的能摸清她的性格。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要是給她來硬的,她可能真的直接就衝上來掀他的衣服了。
「那是他們活該,吃飽了撐著,沒事給我男人下什麼咒,搞得他現在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
凌楚楚聽了天帝的話,嘴裡雖然沒有留情,可臉上的神色已經緩和了許多。聽這死老頭的口氣,太白五星一開始便知道會有今天,也一直想著要給子墨解咒的。
「哎呀,話可不能這麼說。要不是太白五星給君子墨下了咒,他大概早就被天外魔君取走了三魂,失去了自我。相比之下,就算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也比失了魂魄好吧。」
見她放鬆了些,天帝笑得更加的燦爛了。那張老臉全都皺在了一起,看得凌楚楚和花澤峰那都是十分的無語。
不過他的話卻說對了,確實,被下咒也比被天外魔君取了三魂要好得多。至少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死老頭,算你說得有理。那太白四星什麼時候可以出關,我時間有限,等不了那麼久。」
雖然是有求於人家,但凌楚楚實在說不出什麼好話,只是看著天帝,問得有些焦急。
可千萬別一閉關就閉個一年半載的,那她真的會等得發瘋,況且肚子裡的孩子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等。她心裡還希望,自己生孩子的時候,子墨是能陪在身邊的,雖然她知道這個可能性極其的小。
「這個嘛,就不好說了。有時候幾十天,有時候半年一年的,那要看他們修煉的情況而定。」
天帝想了想,確實是想不到其他的四星什麼時候出關。要不是凌楚楚問起來,恐怕他從來都不會去想這個問題。
「那你就下個旨,讓他們立刻便出了關。等替我男人解了咒,他們閉關閉到死,也與我沒半毛錢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