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父皇還要替君子齊求情?」
求情也沒用,當日就是自己還不夠狠絕,才讓柳倩兒能僥倖的被魔巖和上官浩救走。要是放過了這君子齊,就憑著他這狼子野心,還指不定以後會在人界掀起什麼軒然大波。
「父皇不是這個意思,唉,也罷了,你想怎麼樣便怎麼樣,父皇沒意見。只是那孩子,太后也答應要收養了,就放過了他吧。」
君與絕一聽她的口氣便知道,自己就算是求情也沒用,他這兒媳婦是個殺伐狠絕的人。一旦心裡下了決定,就絕對不會更改。
「我不會動他們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至於那林珊珊,父皇要是覺得可以留她一條命的話,就將她關入冷宮,一生幽禁。」
她的心還沒有那麼狠,會對一個尚未足月的孩子下手。只要那孩子以後安安份份的長大,別搞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他便依然可以榮華富貴一生。
「如此甚好,大人們犯下的錯,可憐的只有孩子了,唉。」
李太后目光有些空洞的看了看天空,心裡是翻江倒海的痛。為了君子齊未來的悲慘命運,為了那可憐無辜的孩子,也為了依然還在昏迷著的君子墨和君子修。
「怪也只能怪他投錯了胎,這就是命,他的父母選擇了自己的命運的同時,也決定了他一生的不幸。」
凌楚楚一邊輕撫著君子墨的臉,一邊回應著李太后的話,還順便瞥了一眼依然還在不停繞頭苦想的冥王。
「大哥,退兵。放幾天假,讓這些士兵們都能回家和家裡團聚團聚。等他們回來,在論功行賞。至於那些戰死的士兵們,按照規定發放撫恤金,必須將銀子親自送到他們親人的手中。誰要是敢貪污一文錢,可以試試看。」
看著不遠處密密麻麻的士兵們,見著也沒什麼事了,便對著一旁一臉關切的陳遠下令。
從韓析的戰役到滄月的,這些能存活下來的士兵們功不可沒。如今一切都平靜下來了,是該讓他們好好的放鬆放鬆,享受一下天倫之樂了。
「是,弟妹。」
陳遠沒多停留,領命之後,迅速的指揮著十萬大軍撤離皇宮。二弟已經昏迷,那麼關於軍隊的事,他一定要好的處理,以免在給這二弟妹增加負擔。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的流逝著,偌大的廣場顯得異常的安靜,凌楚楚坐靠在椅子上,將君子墨的頭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安靜的等待著冥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男人已經成為了她的依靠。無論她遇到了任何麻煩,到最後,都是他替她解決了。想到這些,在看看懷中的男子,心裡就一陣的發怵。
要是除了魔尊重陽之後,她告訴那男人,她要和子墨永遠相守,不知道那男人會不會一氣之下宰了她。
欠下的情是越來越多了,只是,她真的不想用自己的感情來償還。可除此之外,她身上也沒有什麼東西是他需要的了。
「楚楚,喝口水。」
陸湘湘輕手輕腳的走到凌楚楚身邊,小手上拿著一杯水,說得極小聲,就怕驚擾了不遠處的冥王。
凌楚楚接過陸湘湘手中的白開水,小口的喝著。不經意的瞥到懷中男子有些干的嘴唇之後,含住了一口水,捏開了他的嘴唇,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的餵他喝著。
「楚楚,我想到了……」
正在凌楚楚再一次的將水送入到君子墨的口中,並且有些留念的輕輕吻著他的薄唇,捨不得離開的時候。冥王忽然轉身,有些激動的說著,卻在眼看凌楚楚和君子墨之間的親暱之後,猛然的停住了想說的話。
「想到什麼了?快點說。」
凌楚楚一聽冥王那有些驚喜的聲音,一下子便離開了君子墨的唇瓣,抿了抿小嘴之後,焦急的問道。
「我現在不想說了。」
煩悶的抓了抓頭髮,冥王一臉鬱悶的看著不遠處太過於親密的兩人,心裡真他媽的那是一個十分的不爽。
他要死要活的在給她想辦法,她卻好,當著他的面,當著他帶來的冥界所有殺手的面,直接就給他戴了頂大大的綠帽子。雖然她現在是人,嫁人也是他允許了的,可眼前的事實,他就是無法接受。
「他好像吃醋了。」
陸湘湘看著有些發狂的冥王,小聲的在凌楚楚耳邊說著。自然楚楚和冥王的事,她也是知道的。無論如何,那也是一個冥界之王,看到自己未來的女人和其他的男人親吻,心裡保準了不好受,要不然他的臉上怎麼會寫著妒夫兩個大字。
凌楚楚拿過一旁的枕頭,將君子墨的頭小心的放到了枕頭上面,才站了起來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挑了挑眉毛之後,快步的朝那正在鬧脾氣的男人走去。
「別鬧了,快點告訴我。」
沒有像上次一樣,抓住他的衣領就給他一頓揍,而是扯了扯他的衣袖,語氣很輕柔的開口問道。
「凌楚楚,遇到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被你打被你罵也就算了,我忍了。可他媽的隔三岔五的幫你救男人,這算是什麼事。你這個小白眼狼,還有沒有良心了。平日裡你們愛怎麼搞我不管,反正我也看不見。你這當著我的面,和他吻得死去活來的,你讓我這臉往哪裡擱。」
冥王捏著凌楚楚的小肩膀,搖晃著卻將那力道那些得極其好,並沒有傷到凌楚楚。只是他的怒吼聲實在太刺耳了,聽得凌楚楚摀住了耳朵,皺起了眉頭。
而那些冥界的殺手們則識趣的全部低下了頭,個個頭冒黑線。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失態的冥王,他們也真是不敢看啊,生怕被波及到了。
凌楚楚將他抓著她肩膀的手用力的揮開,指著他的鼻子,有些無可奈何,卻又不得不制止他莫名其妙的怒火,只得低吼道。
「夠了,你要鬧也將事情解決了在鬧。多大的鬼了,怎麼還連個輕重都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