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會王月最基本的發球動作後,跡部便去了另一半球場,讓她開始嘗試一些簡單的發球,不得不說,王月的運動細胞還是相當不錯的,幾次失誤之後,她就已經能夠掌熟練的掌握球的力度,很好的控制球向了,跡部陪著她打了十多分鐘,王月也依然沒有出局過一個球。當然,跡部在放水,非常非常明顯的放水。
這就好像小孩子剛開始玩一樣,讓他總是能接住球,有一定的成就感,他才有繼續玩下去的興趣,如果一開始就讓他認識到那巨大的差距,說不定他趁早就轉行了。
至少現在,跡部是希望王月感興趣,好讓自己有更多的理由把她留下來的。
在兩人約會的時候最討厭的事情是什麼呢?不是走在路上突然下雨,也不是想買單發現沒帶錢包,而是……出現電燈泡!這是所有情人最痛恨的事情,但偏偏也是發生幾率最高的一件事情。
於是所以,就在這麼一當口,跡部很不爽的瞪了一眼莫名出現的不速之客——忍足侑士,當然啦,忍足是何許人也,縱橫情場多年,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所以,當他一如常往直接過來找跡部的時候,一眼瞥見球場裡的另一個身影時,他就忍不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真TMD的來的不是時候!
雖說他是有些八卦,是很想知道跡部最終到底會跟王月怎麼樣,但是,那並不代表他就願意以身試法,現場觀看啊。約會的時候冒個電燈泡出來,誰都會不爽的,更何況跡部在這方面可不是什麼大方的主。
就在忍足摸了摸鼻子,準備找個借口開溜的時候,另一道身影卻以十分快的速度閃了過去,一把吊在了球場邊的鋼絲網上,滿是訝異的驚呼起來:「哇哇哦∼跡部居然在教人打網球誒,是誰啊,是誰啊?」
忍足捂臉,此時他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傢伙拍暈了才好,這孩子真是倒霉啊,該睡的時候不睡,不該睡的時候倒是睡的踏實。沒看見旁邊的跡部臉色都已經擺出來了嗎!
慈郎自然是不知道忍足心底的各種吐槽。他兩眼放光的盯著王月,像是看見了新大陸一般,蹦蹦跳跳的過去跟王月打起了招呼。
「你是不是很厲害啊,居然跟跡部一起打誒!吶吶,跟我打一場吧,打一場吧。」慈郎很興奮,興奮的慈郎地球人是無法阻止的。
所以,就在忍足還沒來得及拉住,跡部還沒來得及阻止,王月還沒來得及拒絕,小綿羊同志已經不知從哪裡掏出一隻球拍,嘰裡呱啦的跳到網球場就開始發球了。
忍足看著身邊臉色越來越不爽的跡部,突然想:如果慈郎接下來再不知好歹的惹王月生氣的話,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嗎?
慈郎是真的有段時間沒碰網球了,正有些技癢,他沒膽子招惹跡部,也不敢纏著忍足(跟這兩個人打球純粹找虐啊!),這不,剛好一覺醒來就看見跡部跟另一個人打的正歡,正在技癢的慈郎這不正好找到一陪練對像麼。
於是,小綿羊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嘻嘻哈哈的就跳上去找人了,可是有句古話怎麼說來著——樂極生悲!所以說,這古人就是聰明,要多聽聽古人的話總是沒錯的。看起來最無害的那個,說不定正是引發更大的災難的導火線。
王月是初學者,這點跡部知道,忍足也看的出來,但一根筋的慈郎就不一定能發現了,所以,發球的慈郎是很認真的,是完全按他正選的水準發揮出來的實力,王月是完全沒有懸念的被秒殺的。
就算王月的動態視力不錯,但往往看的到球的線路,身體的移動速度卻也完全跟不上,一場發球局很快就過去了。
慈郎看見王月狼狽接球的模樣,立即很單純,也很不客氣的哈哈笑了起來。
王月的眉間則在不停的跳啊跳啊,黑色的怨念在她身後不斷的浮啊浮啊,顯示著她即將接近臨界值的忍耐。此時的場景,幾乎讓她立即就想起了龍雅那個傢伙,只不過眼前這個傢伙更加的讓人討厭!!!(其實是因為倫家綿羊單純直接過頭了∼)
王月二話不說,捏緊手中的網球,一個狠摔,網球立即變成了一道淡黃色的影子,直直的朝著慈郎的腦袋飛去,那個時候,她也是這麼打龍雅的吧,那個時候,龍雅雖然看起來是在發呆,不過卻很巧妙的化解了呢!不過這個慈郎果然是單純的可以,沒有歪心思,所以,他被毫無懸念的擊中了,然後,立馬眼淚汪汪的捂著腦袋控訴王月的不守規矩,網球怎麼可以用手扔呢!而且而且,明明還沒宣佈第二局開始呢!
王月沉著的臉色,已經不是用漆黑能形容的了的了。
此時的忍足早已放棄了為慈郎祈禱的念頭,轉而為他默哀去了。跡部的臉色已經不是不爽那麼簡單,而是唇角微勾,勾起了似笑非笑的意味,看的忍足心裡涼颼颼的。
慈郎啊慈郎,你已經把王月徹底得罪了啊,儘管是因為王月球品差鬧出的事,你真的會指望跡部會根據這個來評判事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