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好像有點理解老爸突然退隱網壇的舉動了,家有嬌妻,是什麼都取代不了的。(雖然他一直覺得自家老媽相當彪悍)
哎呀哎呀,今天帶著他未來的老婆去哪裡玩好呢?當然,不管去哪裡都好,反正真正的意義並不在於玩,而是……唉——要是沒有後面那幾隻電燈泡就更加完美了。(白石:絕不可能給你可趁之機的!)
「龍雅,以你的實力進入最後的決賽應該是足夠了吧。」夕陽染著王月的眸子,她嬌小的身子在絢爛的光暈裡忽隱忽現,一瞬間,顯得那般不真實。龍雅幾乎是下意識的立即伸出手,將她攬入懷裡,真實的撫摸,感受到懷裡的溫度,稍顯驚慌的心才總算安定下來。
「龍雅?」感覺到肩上微沉的力道,卻聽不到回到,王月奇怪的喚了一聲。
「決賽麼……」龍雅歪著腦袋想了想,雙眸裡一閃而過的迷離。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龍雅的話,對於決賽有什麼看法。」幸村突然插口道,鳶尾色的眸子裡,暗色沉浮,是少有的認真。
白石也偏過頭來,看向龍雅的神色,只有葉尋莫名,只是隨大眾一同看了過來。
龍雅依然掛著淡淡的笑容,看不出什麼特別的變化,唇角微微勾著弧度,漂亮的眸子從投注的遠方收回,緩緩落在懷裡的人兒身上,眸低一片雲淡風輕。
突然,白石淡淡歎了口氣,像是憋著什麼似的,嘟囔了一句:「早就知道,你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束縛的人。」
葉尋一雙問號眼立即飄了過去,她的身邊,幸村卻微微蹙起了眉頭,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王月安靜的在龍雅的懷裡,也許正是因為在這樣的夕陽下,任何一些躁動就彷彿是對它的一種褻瀆,她並沒有過激的反應。聽著之間似是莫名毫無關聯的一些話,她始終無語,思緒紛飛,彷彿飄回了那個冬日的晚上,兩人一起吃麵的場景。
熱氣渲染中,龍雅的眸子亦真亦幻,是對夢想,是對世界,還是……其他什麼。
「你相信嗎,我這樣的人,也曾打過假賽。」
為了生存,和活下去。
但這卻不是夢想。
那時候,他這麼說過。
王月眨了眨眼,夕陽很快便消失了,寒冬的晚上總是顯得特別冷,龍雅攬著她的腰,將她安置在懷裡,白石則開始招呼大家回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