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以後寶寶是像你還是像我呢?」冷亦冥輕笑著,勉強安慰著自己。
夜閻偏著頭,彷彿陷入甜美的夢境,手的動作依舊。冷亦冥想了想,另一隻手緊緊包裹住她的:「再不好過來你的那些下屬也要跟你急了。」
殷六兒站在外頭,垂著手聽著裡面的動靜。這裡隔音效果不好,裡面說什麼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冷亦冥看著夜閻的月同體,想起他和閻兒的貪歡,再看看夜閻現在衣不蔽體的模樣,故意誘惑他一樣,沒有報以多想,薄唇堵上那沒有血色的唇瓣,似乎要把自己唇上的顏色都加到她的上去,這樣就可以讓她恢復正常。
他自責得想撞牆,夜閻卻全然無所知,冷亦冥的吻漸漸加重。最後加起來把她濕漉漉的香肩攬過來,幾乎要把一個本來就不算大的水桶攪得打翻。
半個時辰以後
殷六兒方聽見室內冷亦冥恢復原來的語氣,毫無波瀾地說道:「殷六兒,你進來幫她還上衣裳吧,記住,一定要最乾淨的,一點污漬也不能有。」
說著,不捨地再看了水桶裡的夜閻一眼,走了出去。
等殷六兒幫夜閻換完衣裳,冷亦冥又進來把夜閻抱回床上。那一晚上冷亦冥幾乎沒睡,心裡想著或許晚上的時候會有一些什麼變化,閉上眼也是淺眠,一有風吹草動整雙眼睛就瞪得比什麼都大。
這樣四天過去,冷亦冥居然都已經撐住了,可夜閻根本臉上的血色都沒有多半絲,更別提好起來,錦添王朝的人,甚至連殷六兒都要絕望了,冷亦冥卻還是堅持給夜閻輸進第四日的元氣,終於體力不支,站起來以後晃晃身子,倒在地上。
那響聲驚得眾人奔了進來,手忙腳亂地要把冷亦冥扶起。
無奈,冷亦冥身體太虛弱,卻怎麼也抬不起來,總不可能讓他一直坐在地上直到恢復一點吧?
冷亦冥艱難地撐了撐眼皮,剛想說些什麼,一個小士兵匆匆忙忙地來稟報了:「澈王爺,外面有兩個前輩,自稱是旭日老人和清溪老人,屬下不知是真是假,就來向您問一句——」
聽到這話,冷亦冥頓時來了精神,抬起頭:「請他們進來,趕緊!」
「是。」那小士兵不一會兒帶了旭日老人和清溪老人進來,他們顯然是連夜趕路,疲憊不堪了,冷亦冥手一撐床沿,竟然生生站了起來,微微鞠躬:「徒兒給師父、師叔請安。」
「冥小子,你看你現在這樣,還請安,真不要命了?」清溪老人面對寶貝徒弟心疼地不得了,走上前去把他攙住,又深深歎了口氣,「唉。」
「師父,師叔,你們是怎麼來的?」這一番對話讓眾人都懵了,第一次知道冷亦冥就是大名鼎鼎的清溪老人的徒弟,旭日老人還是他的師叔!
清溪老人搖搖頭:「你師叔早就算到閻丫頭這次有劫數,最寵的丫頭他能放下心嗎,就趕過來了,現在也不知道閻丫頭是個什麼情況。」
一眼撇到夜閻:「冥小子,你告訴為師,閻丫頭到底是怎麼了?」
「請恕徒兒直言,徒兒的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先前是跟閻兒賭氣了,之後閻兒一氣之下跑遠,第二日傍晚時分才發現她。滿身是血,為了暫時延長她的生命,徒兒按照您所說的給她每日灌輸純正元氣,每日一時辰,今日已是第四天。」冷亦冥把事情經過娓娓道來。
旭日老人終於還是悲哀地吐出一口氣,揮揮手:「其他的人都走開吧。」
那些人對視一眼,離開了主帳。
旭日老人走到床邊,給夜閻把把脈,又抬起頭看了冷亦冥兩眼,嚴肅地說:「冥小子,今日我還是把事實的真相告訴你吧。你要做好承受的準備。」
「嗯。」冷亦冥心裡一緊,不會真的是閻兒不行了吧?
不可能,他死也不要聽到這句殘忍的話!
事實的結果總是令人出乎意料,旭日老人垂下手,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幾十歲:「其實,你和閻丫頭,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冷亦冥身子一震,卻靜靜地繼續聽師叔說下去。
「陰差陽錯,亦或是上天安排的緣分讓她在這個世界存活,遇到了你,許是你們本來的性子就相配,都很孤獨,人前冷血,所以才走到一起。」
「不知道這次,她會不會再回到那個世界。」旭日老人說完這些話,定定地看著冷亦冥,「不然,你想就那原本癡傻的蘇傾嵐,可能博得你的心?」
旭日老人和清溪老人懂得占卜,但冷亦冥畢竟是不懂這方面的古人,聽著師叔的話懵懵懂懂,似乎聽懂了,又不理解到底什麼意思。
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那……閻兒難道這次就要走了?」
緊張、心痛,痛到難以呼吸。
「如果不能救回來,可能就真的……」兩位老人都是一籌莫展。
冷亦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師父,師叔,徒兒知道你們神通廣大,一定有辦法的,請你們再想想,我不能讓閻兒走。我還欠她很多很多呢。」
清溪老人把目光移向門外。
旭日老人似乎更有思路一點,掐手指算了半天,終於一拍大腿:「有了,冥小子,我有個辦法,不需要你元氣什麼的。」
「師叔趕緊說,是什麼?」冷亦冥激動了。
旭日老人問:「那碎裂的龍玉鳳玉,可還在你身邊?」
「在呢。」冷亦冥回答。
「那好,去把它取出來,」旭日老人補充,「若是龍鳳玉主人心靈依然相通,有可能拼合的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