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門口,兩個守門侍衛攔住了秦子蘇的去路:「對不起,這位公子,我家王爺有令,凡是有人進府,必須得到他同意。請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稟報王爺。」
秦子蘇瞇起了狐狸眼:「不用稟報了,我這裡有張東西,該是你們的女主人夜閻簽的,你看看,是不是?」
掏出一張協議來,遞給守門侍衛。侍衛滿臉狐疑地看了那張紙幾眼,不敢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夜閻的筆跡。還是把秦子蘇攔在外頭。
「怎麼了?」在王府中巡視的冷落正好溜躂到門口,往這邊看了看,出聲問道。
那侍衛趕緊把紙遞給他:「回侍衛長,這人自稱是跟王妃簽過協議的,我不敢確定到底是否屬實。」
冷落想也不想地一揮手:「放行,通知全府,迎接秦子蘇秦公子,我去稟報王爺和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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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冷亦冥的院子內,正在上演一場令人哭笑不得的戲碼。
「滾出去!」床上的冷亦冥顯然沒有防備,連衣裳也來不及穿上,怒瞪著從櫃子裡爬出來的那個小傢伙,聲音壓低,防止別人聞聲而入。
夜閻的全身被緊緊地裹上了被子,只留出一雙烏黑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昀然,這小傢伙是怎麼偷溜進來的?最近功底練得不賴啊!
昀然睜著一對眼珠子無辜地眨了眨,似在表示他沒有錯啊:「冷叔叔,慕辰說了以後我也要成為男人的,我就想你多有男人味啊,所以特地來學習你怎麼做男人的。」
冷亦冥差點吐血!
「小孩子不懂這些,以後就自然會懂的,出去吧出去吧。」冷亦冥無奈地揮揮手,然而昀然這鬼靈精又豈是那麼容易打發的。
偏偏他就站在那裡像被釘住了一般,一臉和慕辰相似的笑容:「呵,這個麼,我是夜閻姐姐撿來的,她被你欺負,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咯。再說了學習要從娃娃抓起,將來才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冷亦冥就差沒頭頂冒煙,好麼,昀然叫夜閻「姐姐」「姐姐」,跟在後面屁顛屁顛的,叫他的時候就變叔叔輩了?
「要叫姐夫。」冷亦冥將夜閻連人帶被子拉進自己懷裡,隨時警戒著過來純屬找茬的昀然。
「姐夫不好聽,乾脆就叫冷亦冥吧。」昀然想了想,說道。
「……」夜閻和冷亦冥同時沉默。
半晌,夜閻露了露笑容:「我說昀然啊……」
「夜閻姐姐,有何吩咐!」昀然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床前,兩腳並在一起,模樣活像軍人執行任務,莊重而嚴肅。
夜閻撇了撇嘴:「你乖乖聽話,我過兩天帶你去街上吃冰糖葫蘆好不好?」
這話對於順從夜閻而又是吃貨的昀然來說簡直是天籟之音,笑得一張嘴都快掉了下來:「好!夜閻姐姐說什麼話我都聽!」
「現在出去找你家慕辰玩兒去好不好?」夜閻用哄的語氣道。
昀然二話不說,一轉個身,眨眼之間沒了影。冷亦冥斂了斂眸中的怒意,低頭看著懷中的夜閻,假意斥責道:「真是的,那時候不好好呆著,非要上街撿個流浪小子幹什麼,還偏要是這小子。」
夜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臉上淡淡地泛著紅暈:「誰知道那麼愛惹禍那麼愛吃。」
冷亦冥無語地剝開她身上的被子,幸好在昀然從櫃子裡滾出來的那一剎那他護住她,不然要是被昀然這小子看到了,還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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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冷落聽了一會兒,見沒有響動,才敢敲敲門。
可不是,要是影響著了主子和王妃做正事,還指不定他的腦袋一會兒之後在不在脖頸上呢。
「咚咚。」
冷亦冥眉目一沉,又是一個:「誰?」
怒氣陡然飆升,就等下一刻發飆。
冷落頓了頓,低聲回答道:「回主子的話,秦子蘇今日來了,正在外頭候著呢。您看,您是讓他多等一會兒還是……」
「不必了,」冷亦冥坐起身,「你就告訴他,本王和閻兒一會兒就到,不要心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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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等了半個時辰,夜閻才挽著冷亦冥的手臂慢悠悠地走了出來,倒不像是會客而是散步似的。
秦子蘇站起來,淡笑著拱手:「冷公子、夫人,好久不見,想必你們也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了。」
「當然。」夜閻點點頭,「怎麼樣,秦公子可有準備好資金和協議?」
說著,往秦子蘇對面的椅子上一座,端起旁邊碧瑤遞上來的茶水,輕抿一口,注視進他的眼睛。
這人還是那麼老奸巨猾,做生意跟這種人打交道,她知道,一不小心,可能就是被他算計,然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這其中,並不包括她。
「有。」秦子蘇遞上一包東西和協議:「怎麼樣,什麼時候,冷夫人可以執行協議上說的史上第一家男女並存的青樓?」
「十日之後即可。」夜閻回答地果斷,這幾天她早就讓夜暉去血魅通知他人,以及去醉君苑把計劃都給綠羅交代清楚,一切萬無一失。
秦子蘇邪邪一笑,站起身來:「好,十天以後,我會前往醉君苑。希望到時候,冷公子和冷夫人不要讓在下失望。」
「來人,送客。」冷亦冥睨著這個奸商,他對他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再說了他也是參與進來的一部分,憑什麼秦子蘇老是跟夜閻說話?
九天後即是雙兒(夜雙兒)和冷落的大婚,第十天則是醉君苑進行改變的日子,兩個大事件連在一起,那幾天夜閻和冷亦冥忙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