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那老闆再也按捺不住一下子便衝了上來,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大聲地催促道:「走!我們回去!」
「回去哪裡?」聶依航莫名其妙地反問。
「呵呵!那當然是回到我的餐廳呀!——裝瘋賣傻!」
「回去作什麼呀?」
「回去當然是幹活啦!——不!應該是表演節目才對!」
「我不跟你回去了!」
「為什麼?」
「昨天我們的賬目不是早結算好了麼?大家早已經是兩不相欠了!我還回去幹嘛?」
那老闆被問得啞口無言,臉都紅透了,無可奈何地長歎了一聲,垂頭喪氣地走了。
靜待那老闆走遠,聶依航這才打算動身走人。
「小兄弟,你這是要去哪裡呀?」那名婦女奇怪地問。
「我想到大壩去!」聶依航回答說。
「這離大壩還有很長的一段路子呀!」
「那有車子可去麼?」
「車子?——沒有!」
「唉!……那要怎麼去呀?」
「這……?要不我想想辦法吧!」
「那太謝謝你了!」
「別客氣!」
那婦女說完便走了,聶依航心急如焚,巴不得立刻就離開這個地方。
等了老半天,那名婦女這才慢騰騰地回來,聶依航以為沒有希望了,不想她居然還找到了一輛拖拉機,那輛拖拉機正巧是要到大壩去辦事。聶依航大喜過望,歡天喜地地跳上了那輛拖拉機,浩浩蕩蕩地向著大壩前進。
當那車子到達大壩之時,正巧是下午的三點鐘。
他沒有到影劇院,而是直奔派出所走去。
他一到達那派出所的大門,也正巧碰上了那名「魯智深」,那司機寸步不離地跟著他,生怕他會溜掉了似的。見到了聶依航在派出所突然出現,竟感到了萬分的意外,那名「魯智深」更是,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大通的屁話之後,便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派出所。
果然,那些派出所的人似乎全都跟他是老相識,雙方一見到面,都相當熟洛地客客氣氣寒暄了一番,敬上了香煙後便坐了下來。那名「魯智深」便用那些潮汕話跟他們嘰嘰嚕嚕地大肆大吹大擂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他們總有說之不完的話題。那司機早已經等得是不耐煩了,在那大門之外來來回回地徘徊,心急如焚地想打聽一下那些情況。
好不容易地才等到了他們說完,那名「魯智深」慢條斯理地走了出來,沒等司機開口問話,他竟首先說話了:「唉呀……!我對你們說呀!這五千元錢嘛……按理說是要給的……!」
「你說什麼?什麼五千元錢啊?」那司機一聽,嚇了一大跳,連忙從那邊衝了過來問。
「我是說那些錢是應該要給的!」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那司機如遭迎頭痛擊,一下竟給氣得七竅生煙,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時間問題?什麼時間問題呀?」聶依航忍不住莫名其妙地問。
「也就是說,可以放寬限一個星期讓你們去想辦法去湊錢!」此時,那名所長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說。
「天啊!——一個星期?!這不是要我們的命麼?」聶依航慘叫一聲說。這五千元錢對於他們來說那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不說是一個星期了,就是一個月,就是一年恐怕也都湊不夠啊!
再看看那司機,他此時此刻早已經精神崩潰了,臉色一下變得死灰死灰的,蒙上了一層嚴霜,整個眉頭都擰成一個大大的疙瘩,半晌都沒能反應過來。
大家都滿以為能請到那名「魯智深」出面,一定會將此事辦得相當的漂亮,絕對會扭轉乾坤的,先前還不說是限時間來湊錢,如今竟一下子要在這短短的一個星期之內湊足五千元,這事情非但辦不成,反而越來越糟糕,越來越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