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和王文波他們簡直將那司機當作成了一個戰鬥英雄般全都蜂擁而來圍著他在問長問短,熱情地接待著。那司機受寵若驚,當下那嗓門的聲音也不禁提高了八度,說起話來也是相當的鏘鏘有聲,振振有詞!
那聶依航則沒有他那麼的幸運了,不見了這麼多天的團友們原本有一種久別重逢的牽腸掛肚的思念,但,當他看到的卻是一張張冷若冰霜的面孔之時,他那喜悅的心情一下子飄散到九霄雲外!
幸好,也只有那楊容麗輕聲地問候了一句:「聶依航!你終於回來啦?」
聶依航一聽,那心頓時人便像冰雪消融般地熱血沸騰了起來,終於感到了春天般的溫暖,萬分激動地顫聲回答:「啊!……是的!我回來啦!」
「你這些天都到哪去了?」
「我……我到了大壩鎮……還去了棉湖!」
「那事情辦得如何呀?」
「唉!別提了!——糟透了!」
楊容麗望著他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臉色蒼白,非常的憔悴,輕輕地搖了搖頭,長歎一聲,不再說什麼,便拿起了那部單放機,躺在床上聽了起來。
聶依航便默默地跑去找那師傅李仕章,原來他的行李都由他來保管,一切安好,就連那床他也安置妥當,跟他寒暄了沒幾句,便匆匆地跑去了洗漱,將這些天來一切的一切從頭到尾徹徹底底地沖洗了一遍。
等他回到了床位之時,早已經是疲憊不堪,那李仕章也沒問他這些天都到哪去了?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沒?他居然是漠不關心地就根本是連打聽也沒有打聽,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似的。
聶依航見他根本就不想跟他說話,便長歎一聲,倒頭便睡著了。
等他一覺醒來,便到了晚飯的時侯。
那團長早已經領著大伙浩浩蕩蕩地向著餐廳進發。當一到達了那間餐廳之時,便分為了兩桌子分別坐下。一桌坐的是團長、王文波、肖幕華、珠珠、楊家志、梁一鳴、郭興乾、李仕章和梁超明;而另一桌則坐著高海、楊容麗、譚軍嬌、陳強英、孟麗霞、劉本田和封華他們。
聶依航是最後的一個到達現場,他睡眼惺忪地走了進來後,東張西望地那一會,居然想也不想,竟走到了團長的那張桌子前,那裡正巧那有一個空缺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來後,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李仕章的旁邊。
那團長當時正跟那司機他們聊得熱火朝天,一眼瞥見那聶依航竟坐到了自己的這張桌子上來,當即便停止了說話,像見了怪物般地目不轉睛地盯住了他,十萬個不喜歡!那眼睛也快要迸出火花來,不知在想些什麼?
「啪——!」一聲巨響,那團長使竟地敲打了一下那桌子,震耳欲聾!
「是誰允許你坐在這個座位的?」他大聲地質問。
「這個座位都沒有人坐,難道我不可以坐在這麼?」聶依航無可奈何地回答。
「你就連問也沒問,就這樣坐下來了麼?」那團長一臉的不高興地反問。
「這……!」
「快!滾到一邊去!」
「那我該坐到哪裡呀?」
「我不管你坐到哪!反正這張桌子就是不歡迎你!」
聶依航自討沒趣,十二分尷尬地站了起來,失魂落魄地衝出了餐廳……。
「聶依航!——聶依航!——」只聽到身後猛地聽到了那高海的聲音,她在高聲地呼喊著。
聶依航充耳不聞,繼續不停地向著外面狂奔。
可真沒想到,那高海居然連追了他好長的一段路子才將他連拖帶拉地拽回了餐廳,逕直地將他安置到她的那張桌子上坐下。
「真是豈有此理!明知我最討厭這種人在我的眼中出現的了,可他卻偏偏出現在我的眼前!」那團長大聲地吼叫道。
「既然你不喜歡我的存在,那乾脆你放的一走了之!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呵呵!幾天不見,居然學長進了呢!」那王文波忍不住也大聲地嘲笑道。
「這裡連吃飯都沒得吃了,還留在這裡等死麼?」
「誰說連飯都沒得吃?現在餓死你了沒?」
「不死也只有半條命了!」
「那你為何還活生生地坐在了這裡?」
「哼!你們全都不是好個人!全都是……!」
「你是好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好人!這個世界上也多得有了你這個好人才使到我們全都受到了牽連;也就是有了你這樣的好人,我們的這個海鷹歌舞團才會有今天的這個下場!」那團長一聽,頓時便火冒三丈,大聲地吼叫道。
「這是我一個人而造成的麼?你們為何將一切的責任全都推到了我的身上?難道說那司機就沒有錯麼?你就沒有錯麼?」聶依航大聲地反駁他道。
「我有什麼錯?那司機又有什麼錯?你不要將那責任都推卸!有種做錯,難道就沒種認錯麼?」
「你沒錯?你最錯!就是因為你不肯賠那一百元錢而造成了今天的這場後果!你的責任最大啊!你沒有錯!那司機沒有錯麼?他的責任也是最大啊!不是他撞斷了那條木,我就不用去跟他去買木條,不去買那木條的話,我就不會闖下這彌天大罪!若不是他叫我上那自行車的話,也根本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端來!你們一個個都不是好人!一個人都是卑鄙小人!我恨你們!恨死你們!……」聶依航簡直給氣瘋了,忍不住一下將滿腹的怨恨都發洩了出來,大聲地反駁道。
「你們有什麼事如此的高興啊?」正當大家正在熱烈地交談之際,猛地聽到了一聲驟如雷公般地聲音在問。那聲音是從外面傳了進來,像一口洪鐘,嗡嗡作響,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