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林慕翔要接手韓氏,韓向天激動的直接從上海飛了過來,他是日也盼,夜也盼,終於等到林慕翔要接手韓氏了,就差沒激動的老淚縱橫了。
一下飛機,韓向天看見林慕翔就塞了個大紅包給他表示他的激動之情。
「外公別高興的太早了,韓氏那幫老頑固是不會輕易讓我入主韓氏的,你可別忘了我姓林。」林慕翔接過紅包塞給了一旁的顧飛揚,顧飛揚輕笑一聲便塞進了包包。
韓向天眉頭微皺,突然目光凜冽了起來,手中的枴杖重重的砸在地上「老子的公司我愛給誰就給誰,誰敢說個不字老子打斷他的腿。」
「爸,大伯他們恐怕沒那麼好糊弄,翔子進去容易,要控制韓氏就難了,我們還是回去從長計議吧。」韓青扶著韓向天,有些無奈的搖頭,這些年那些懂事已經在韓氏生根,盤根錯節難以根除,一個個全都傲氣的很,別說不會服林慕翔,就算是服了他誰願意將肥肉送進別人口中呢?
韓青再強不過是個女人,他們並不怕她,但是林慕翔不同,他是個男人,並且是個不好對付的男人,韓氏一點掌控在他的手中,只怕就沒那幫老東西的一席之地了。
畢竟臥榻之下豈容他人安睡?
「我相信翔子的能力,我只有一句話,放心大膽的去做,有我給你做後盾,那幫老傢伙惹急了我,我韓向天也不是吃素的。」
「是,外公,我知道了。」林慕翔淡笑著,他要的就是這句話。
韓向天讚許的看了林慕翔幾眼,果然是他看中的接班人,有魄力,夠霸氣。
韓向天做事也是雷厲風行,不出三天就正式通知林慕翔到韓氏報道。
林慕翔西裝筆挺,氣度非凡,身後跟著韓青已經韓青的一些親信,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進韓氏大門,走進電梯直接上了頂樓的會議室。
林慕翔那張惹眼的臉,再加上這陣仗一下子就傳遍了韓氏,隱隱間所有人都感受到即將要有暴風雨爆發。
會議廳內,幾個韓氏的懂事都坐在兩旁,韓向天坐在右側首位卻沒有坐在正中,他目光灼灼的看著首位,然後靜靜的等待著林慕翔的到來。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林慕翔逆著光,只有嘴角的一抹笑容隱約可見,他冷冽的目光掃視四周,眾人不自覺的顫了顫,這個真是來者不善。
林慕翔看了一眼空著的首座,一點也不客氣的坐了下去,然後看向韓向天,韓向天衝他點了點頭,林慕翔這才重新看向了前方。
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敲打著,一下一下彷彿打在所有人的心上,不自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沒由來的緊張,林慕翔也不急著說話,他記得顧飛揚說過,等待是最磨人的,他現在就是要磨一磨這幫老傢伙,免得太過囂張了。
就這麼詭異而安靜的過了二十分鐘,終於有人按耐不住了。
「林慕翔,你今天究竟是要做什麼,把我們全部叫了過來卻什麼都不說,這不是耍我們嗎?」韓起是韓向天的表兄,在韓氏也算個人物,當年跟著韓向天一起打天下才有了韓氏,只是韓氏發跡之後韓起便忙著享樂,虛耗著身體再也沒了鬥志。
林慕翔聽到有人開口,幽幽的目光立馬投了過去,然後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怎麼這樣就沒耐心了,先開口的一方可是會輸的。」
「你,一個小輩居然這麼囂張,姓林的也想在韓氏稱雄稱霸嗎,你是向天的外孫,始終帶著個外字,也不知收斂,給你三分顏色還想開染房嗎?」韓起被林慕翔的話氣到了,這是明目張膽的和他們這群老傢伙宣戰嗎?未免太過囂張了。
林慕翔輕笑一聲,說道:「我的確是個外人,大伯說的是。那我問問你這個內人,韓氏現在的情況如何,盈利還是虧損?有何隱患?」
「哼,你在這裡瞎說什麼,韓氏如日中天自然是盈利的,至於隱患更是無稽之談,你可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當我們這幫老傢伙是擺設嗎?」韓起猛地一拍桌子,其他幾個老人也站了起來,居然說韓氏有隱患,林慕翔是在開玩笑嗎?
韓青看著拿群老傢伙的表情也不禁搖搖頭,他們是安逸太久了,真當韓氏是無懈可擊嗎?就連巨人也有打盹的時候,更何況韓氏根本就是貌合神離,真麼多年了,不知有多少黑暗隱匿其中。
林慕翔拍了拍手,助理立刻將他的筆記本遞了過來,林慕翔打開筆記本連接上投影儀,眾人今看見了韓氏的股票紅綠線。
「這是最近韓氏的股票情況,大家看看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大屏幕,之間紅線不斷的上升著,乍一看是一片形式大好,但是仔細看看這漲幅卻是有些奇怪,光漲不跌,明眼人一看便明白這是有人在幕後控股。
「這是什麼人要陷害韓氏?」其中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猛地站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林慕翔看了一眼,站起來的人是韓向天的弟弟,韓向雲,他對這個伯伯倒是很有好感的,他為人質樸,韓家發達後也依舊保持著樸素之風,幾個孩子也是沒有半點二世祖的脾氣,這一點林慕翔甚是欣賞。
「二伯,別急,我來韓氏就是為了調查這個幕後之人的,只是如今的韓氏黨派複雜,根本就是一灘渾水,這水不好好治理一番,恐怕最想淹死的就是我們自己,若是大家還想繼續爭論,我是不是個外人,有沒有資格呆在韓氏,那麼就等著滅亡吧,如今的韓氏好不客氣的將已經是風雨飄搖了。」
林慕翔的手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立刻畫面一轉,屏幕上出現了幾張合約,但都是和韓氏解除合約的數據。每一張紙都代表著一大筆資金的損失。
全場都禁聲了,就連韓向天都緊緊的擰著眉頭,他未曾想過站立了六十多年的韓氏,如今居然如同一個遲暮的老人,隨時有倒下的可能,一股逆血猛地吐出,一下子會議室便是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