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記者會和顧飛揚實在是沒有多大的關係,她就只需要坐在一邊,擺著笑臉像個花瓶一樣就夠了,有威廉在,那個記者無聊會問她啊。
顧飛揚坐在最邊上,沒人關注手底下飛速的和林慕翔發著短信。
不過林慕翔幾乎不回,大概已經累得睡下了,顧飛揚也不管,只管自己發洩似的狂轟亂炸。
記者們剛開始的問題倒是中規中矩全都圍繞著《傾城》來問,當正題問的差不多的時候,記者會越來越像是個八卦討論會了。
「威廉先生,聽說這次原本是內定蜜雪兒作為主演的,最後卻成了韓真,是不是因為韓真是韓氏集團的表小姐呢?」一個帶著一副眼鏡的女記者將話筒遞到威廉面前,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看。
威廉依舊是一臉溫柔的笑意,接過那個記者的話筒:「哦?真是奇怪,我怎麼不知道韓真小姐還和韓氏集團有關呢?看來我要去好好巴結一下才行了,直接關係到了我的飯碗啊。」
威廉一個太極打回去,女記者的臉色變了變,依舊鎮定的問道:「韓真小姐是個優秀的演員,她能夠得到這個角色無可厚非,但是林洛施已經屬於過氣的了,為何還能得到這次的角色,不知這其中有什麼內幕嗎?」
「等片子播出,你們就知道林洛施夠不夠格演這個角色了。」
威廉說的滴水不漏,那個記者還想問,卻被旁邊一個人擠開了:「威廉先生,相傳您跟韓真的經紀人陳姍姍小姐關係很不一般,另外聽說您和林洛施的經紀人顧飛揚也甚是熟絡,是這個樣子的嗎?」
3P?這個記者的話一出口,在場的人立馬思想邪惡了,正在一旁玩手機的顧飛揚聽到有人提及自己的名字猛地抬起了頭。
「這個問題我想我可以回答你,所謂的娛樂圈那就是一個圈子,同在一個圈子不管是誰都能用上熟絡這個詞,另外你所說的關係很不一般那就更簡單了,姍姍姐是公司的得力干將,景總是公司老總,姍姍姐能幹,景總自然樂意栽培,所以兩個人的關係自然要親熱些。說起來我們也能算是熟絡,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是不是也不一般呢?」顧飛揚四兩撥千斤,那個記者顯然是啞然無話了。
又陸陸續續的問了些問題,韓真和林洛施等幾大主演各自回答了幾個,記者會便結束了。
顧飛揚穿上外套,有些疲累的伸了個懶腰,她坐在那裡幾乎是沒有動過,整個人都快要僵掉了。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威廉打發了一群助理,走到顧飛揚的身邊,體貼的給她遞上一個暖手袋,已近年末,天氣已經很冷了。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了。你今天也夠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謝謝你的暖手袋。」顧飛揚揚了揚手中的暖手袋便快速的往外走去,她今天的心情實在是不好,沒什麼多餘的心情應付任何的人。
回到大院顧飛揚便回房間胡亂的翻找著什麼,她記得她帶過來的。
「你在找什麼?」燈猛地亮了起來,顧飛揚嚇得尖叫一聲,這才看清眼前的情況,她立馬一個飛身撲到了眼前人的懷中,眼淚又是猛地留下,最近她似乎很愛哭。
「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執行任務嗎?」眼前的人自然是林慕翔,此時的他一身風塵之色,看起來有些疲累。
「你哭的那麼慘我實在是有些不放心,所以立馬飛回來了,和我說說究竟是怎麼了。」林慕翔抱著顧飛揚在床邊坐下,伸手將她眼前的一縷殘發撩到耳後,有些心疼的看著她撲了厚厚的粉還顯得有些紅腫的雙眼,低頭在她眼睛上親了一口。
顧飛揚抱著她,將手中剛剛翻出來的一塊白玉牌放到林慕翔的手中:「你知道我媽媽以前拋棄我和爸爸離開的事情吧,這塊玉牌是她留給我唯一的東西,從小到大我最恨的就是我媽媽,可我也非常的想要見她,我想問她拋棄我和爸爸她就一點都不內疚嗎?今天我見到她了,我終於知道她根本就一點都不內疚,她來找我都是另有目的的,她現在是天河公司的董事長夫人,也就是那天和張天河一起來的女人。她一出現就再次給了我深深的傷害,為什麼我會有這樣一個媽呢?」
顧飛揚說著,情緒有些不穩,一邊哭還一邊自嘲的大笑,林慕翔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哭了好一會兒,顧飛揚才停了下拉,她靠在林慕翔的懷中,抽噎著,林慕翔拿起玉牌看了幾眼,摩挲著上面經過歲月洗禮已經淡化的花紋,眉頭微微一皺。
「飛揚,這個玉牌上的花紋我有些眼熟,你說這是你媽給你的?」
聽到林慕翔的話顧飛揚抬起頭來,從林慕翔的手中將玉牌拿了回來,仔細的看了幾眼,她以前居然沒發現這玉牌上還有淡淡的一個如同圖騰一樣的花紋。
「是啊,我媽說是祖傳的,傳了好幾代了,怎麼了,這個花紋代表什麼?」顧飛揚有些疑惑,她媽媽以前只是一個普通中產階級白領而已,家族也都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了,怎麼會有讓林慕翔覺得眼熟的花紋。
「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記錯了。回頭我去見見你媽,和她聊一下,你就不用管了。早點休息吧,我還得趕回去呢。」林慕翔將顧飛揚塞進被我,在她的額頭上印了個晚安吻。
「你這麼快就要回去,不能明天再走嗎?」顧飛揚有些不捨,這才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又要離開。
「我是偷溜出來的,不回去明天一大早就被抓包了,我是隊長,我不在的話會很丟臉,乖,最多還有一個星期我就回來了。」林慕翔伸手揉了揉顧飛揚的頭,幫她掩好被子這才走了出去。
看著林慕翔離開,顧飛揚坐了起來,此時的她一點睡意都沒有,撫摸著手中溫潤的白玉牌,顧飛揚的心中又是一陣苦澀,媽媽,曾經恨透了的詞,如今她卻有些慶幸又見到她了,她還真是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