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雅的帶領下,素雪從房中走了出來了,雖然現在的身體還是很虛弱,但是,相較之前都已經好太多了,從房中出來了之後,就一股清香的花香味兒迎面而來,就有一種在山中修煉的感覺了。
一出來,就看見了在外邊跟紫竹兩個人坐在一起聊天的穆軒宇了,穆軒宇一看見素雪從屋內出來了,趕忙走上前來,就要攙扶素雪了,素雪伸出手攔住了穆軒宇:「不用了,我讓清雅姐姐帶著我到這裡到處轉轉,你們在這裡坐著聊你們的,不用管我。」素雪淡淡地笑著說道,溫柔和婉。
穆軒宇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尤其是這個時候的素雪體力孱弱,根本就不適合走動的,但是,素雪卻還是要堅持著出去走走,真不知道想做什麼。
「去吧,紫竹哥哥還在那裡等著呢,快去吧!」素雪揮了揮手道。
既然素雪已經這樣堅持了,穆軒宇也不能繼續堅持了,只好作罷,只是做了叮囑,讓清雅好好地照顧素雪就是了。
從這裡走了出來了之後,外邊的視野更加開闊了,本來,清雅與紫竹居住的這個地方就是地處一個比較偏僻的位置,四處環山,還有一條小溪,在這裡生長著許許多多奇特的花朵,讓人聞了之後,都十分的舒服。
「清雅姐姐,你們住的這個地方,真的就跟我那個洞靈山有些像了,鳥語花香,絲毫不比我那個洞靈山差。」素雪看著這裡的鳥語花香的,由衷地感歎道。
「素雪,這裡哪比得上你的洞靈山,洞靈山可是我們狐族的聖山,那裡居住的只是你們九尾白狐一族,其他的狐族都不能靠近的,那裡靈氣聚集,是我們狐族的聖地啊。世間沒有什麼地方能夠與洞靈山相比的。」清雅莞爾一笑說道。
「哪裡,在我看來,那裡也就不過是一處平常的修行之地,沒有什麼特殊的,我倒覺得這人世間更有一番滋味兒。」素雪美眸之中流露出了一抹深深的憂傷,這抹憂傷被清雅看在了眼中,清雅自然知道素雪的傷在哪裡,肯定還是那個夏侯俊的男子。
「素雪,既然你放不下,就不要放手啊。憑借九尾狐族一族的媚功,是任何男子都無法抵抗的,就算是不使用媚功,就是你站在那裡,那些男人都無法抵擋得了。」清雅想要鼓勵素雪,其實,素雪只是來人間歷練情劫的,她不希望素雪跟自己一樣踏上了這樣一條不歸路,這條路走得特別的辛苦。
「我不想,我只想追求一份真愛,他愛我,我也愛他的愛情。」素雪淡淡地說道。
「但是,這人世間的愛情真的太少,能夠遇到的實在系屬罕見。」清雅經歷了這麼多,也看透了這一點,是她比較幸運,遇到了紫竹,若非紫竹的話,恐怕,她也會跟自己的長輩他們一樣,歷練了情節之後,繼續會山修煉去了。
「但是,這人世間確實有。」素雪堅定。
看到素雪的堅定,清雅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擔憂了,只是牽著素雪的手繼續在這裡走著了,她不想與素雪繼續討論這個話題,這個話題沒有答案,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素雪美眸流轉,看著這如畫的風景,心中讓自己按壓住了,她的手中再一次緊緊地握住了那顆藥丸,這藥丸真的可以讓自己化身成人嗎?雖然說以前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現象,但是,她還是希望可以的,這樣自己就可以真的跟夏侯俊在一起了。
可是,她又看了看身邊的清雅,清雅跟紫竹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即便是人妖有別,他們還是能夠這樣的融洽地相處,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夠跟夏侯俊相處融洽呢,非要這藥丸褪去了自己的這一身狐皮之後,才能夠呢。
心中感歎,感歎這份情的難。但是,她的心中已經更加堅定了,等這一次傷勢好了之後,她就會去找夏侯俊了,不管夏侯俊怎麼想,她都要化身為人,要跟夏侯俊在一起,她想要得到的就不會放棄,一定要得到。
「素雪,天色已晚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清雅看著天邊漸漸黯淡了下去的光芒,挽著素雪的手說。
「嗯。」素雪點了點頭應道。
清雅便再一次攙扶著素雪回去了,清雅的心中多少有些不安,她這一次碰到了素雪之後,覺得素雪跟以前不一樣了,心中好像有什麼秘密不願意說出來一樣,但是,她身為旁人也不好問,只得憋在心底了。但是,這樣憋著讓她很是難受。
「清雅姐姐,你有事嗎?」素雪將藥丸收好了之後,瞥到了清雅皺起的眉頭,不禁問道。
清雅被素雪這樣一問,立馬將那臉上的陰雲疏散開了,笑著說道:「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啊,咱們趕緊回去吧,這裡的晚上有些涼。」
「嗯。」素雪也不再繼續追問下去了,只是跟隨著清雅回到了清雅的家。
晚上,素雪跟清雅睡在了一起,家中只有兩家房,一個主人房,一個客人房,因為素雪跟穆軒宇之間的關係,所以,也不好讓素雪跟穆軒宇兩人一間了,就清雅跟紫竹暫時分開,跟素雪住一間了。
夜裡,素雪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了,而,清雅卻是久久難以入眠,心中是忐忑不安的,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通常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特別的准的,而且,還是狐族的女子,更加的靈驗了。但是,卻是預料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事情,便從這裡出去了。
素雪睡得特別的沉,沒有意識到清雅的離開,她進入了夢鄉之後,就又夢到了百年來一直做的那個夢,男子白衣勝雪,女子紅衣如火,兩人對立在懸崖峭壁上,看著周圍流雲拂過,彷彿兩尊雕塑一般,誰也都不動。畫面就彷彿是定格在了那一瞬間了一般,紅衣女子漸漸地轉過了臉,背對著男子,她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水,變從那峭壁上飛落了下去了,不知是飛落,還是跌落,就那樣落了下去。男子追了上去,卻是什麼也沒有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