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看見司徒昱的出現,點了點頭,司徒昱也朝她點頭示意。
躺在床上的曲哲睿見到司徒昱突然到來,臉上陰森黑沉,蹙了蹙眉:「心蕾呢?」
「不見了。」司徒昱幽悶的應了一聲,這一聲透著焦心焦慮。
「什麼?」曲哲睿反射性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這一坐,讓他剛稍癒合的傷口裂了開來,頓時血跡染紅了病服。
顧若發現他的病服沁血,緊張走了過去:「你的傷口是不是又裂了,你現不能太過用力。」
接著掀開他的病服,只見血跡沁了出來,她快速的站起身:「我去叫醫生。」
話落,人往門口跑去,只剩兩人時,司徒昱才說了一聲:「你先顧著自已的身體。」
「怎麼會不見的?」曲哲睿沒理會他的話,而是問了一聲。
司徒昱眸神幽明幽暗,神色深沉,出口的話卻陰冷:「今天去我岳父家吃午飯,飯後我接到消息,說找到羅特的蹤跡,我就先回去了,但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從我岳父家回去了,後來我接到消息說遲軒然越獄,我擔心她會亂走,就打電話讓她哪兒也別去,這才發現她的手機打不通,後來問了我岳父,說是讓人送她回去了,但是司機也聯繫不上,後來我讓人快速尋找,發現司機被殺,她不見蹤影。」
「遲軒然越獄了?」曲哲睿不可思議問。
「嗯。」
「這是遲軒然干的。」曲哲睿道。
「現在已派人找了,而且美國情報局我也放消息了,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出現在中國,遲軒然現是不除了不行,當初為了心蕾不那麼內疚,我本想留他一條命,但現在看來他是留不得,留著他始終是禍害。」司徒昱的聲音如從地獄傳來,散發著陣陣肅殺寒氣。
「遲軒然一定得除。」曲哲睿咬牙切齒恨道。
這時,門突然開了,啊東及顧若走了進來,兩人的話即時中斷。
啊東走到曲哲睿跟前,掀開他的病服,上邊沁出的血不算太多,於是拿過消毒水,替他把血擦乾淨。
「睿,你想讓自個快點好,就最好聽勸,少做激烈運動。」啊東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
曲哲睿不以為意道:「妹妹不見了,我沒從床上跳起來就算不錯了。」
啊東頓住動作,望了一眼司徒昱,發現他的臉色果真不對勁,平靜問了一句:「心蕾不見了?」
可能是由於職業造就啊東的脾性,就算火燒眉毛之事,在他臉上都表現不出任何表情。
司徒昱點了點頭,接著是一陣沉寂,啊東繼續替曲哲睿清理傷口。
這時,曲哲睿對顧若道:「顧若,你去買點水果回來。」
顧若明白,曲哲睿是故意支開她,沒有說話,轉身出了門口。
啊東清理好曲哲睿的傷口後,傳來司徒昱的聲音:「啊東,你現在隨時準備好工具。」
啊東清楚司徒昱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我明白。」
曲哲睿說了一聲:「現在找到遲軒然可能有點困難,昱,得從他家裡那裡試試。」
「現在對遲軒然已進行了全面盤查。」司徒昱幽冷的眸子渡上了一層寒冰。
「羅特找到了的話,準備怎麼做?」曲哲睿又問道。
「當然是交給美國情報局,做了他,我怕髒了我的手。」
「睿,最近幾天你也注意點,少讓顧若出去,畢竟遲軒然是黑道中人,他能逃獄,表示現在他一定有人接應。」司徒昱叮囑著。
「我這邊你放心,他現在目標不會在我身上,現在你們婚禮將近,要鎖也會鎖在你身上。」曲哲睿一臉無色道。
「如果他能來找我,倒是好事,就怕他不敢來。」司徒昱瞬間一臉陰騖。
他這次一定要遲軒然消失在這世上……
*******雲台書屋******顏紫瀲作品*******
是夜,寒風蔌蔌而響,蘇心蕾坐在一間破房子的地上,寒氣襲來,才幽幽的張開眸子,但依舊有點頭暈暈沉沉,甩了兩下,感覺到清醒,可四周卻一片黑暗,這時她腦中閃過昏迷前的景象。
她記的坐的車子被撞一旁,同時撞他們車子的那輛車上,步下來幾個凶神惡煞的人,走到她的車子前,踢開車門,把司機殺了,將她打暈,想到這兒。
她迅速朝四周望了望,但是由於四處一片漆黑,她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東西,更不知道這是哪兒,只感到她被綁住了手腳坐在地上,冰冷的地此時已被她的體溫醞熱,但她的屁部卻僵了。
今晚的冷空氣突然來臨,而現在她身上身穿並不厚實的毛衣,只覺的寒冷從四面八方向她的皮膚刺來,生疼生疼。
看不見任何東西,但心裡清明她被人綁架了,會是誰綁架她?遲軒然已經入獄了,還會有誰?
她實在想不出誰會這麼大膽綁架她,也就不再想了,轉到該如何逃出去的念頭上,於是她動了動被綁著的手,發現手綁的極緊,根本不能鬆動半分。
但是她沒有放棄,依舊在掙扎著,可是她不知道,在一處角落,有一雙銳利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就像看戲一般,也不出聲,認真的打量著。
蘇心蕾於是移動著身子,可是移不了兩步,最終她放棄這樣的方法,她知道剛才她是靠著東西睡著的,於是用綁著的手往後邊摸了摸,發現身後是一睹牆。
她反手扶著牆,讓綁住的雙腿平衡的站起,她不能一直坐在地上,因為地上寒氣太重,而她懷著孩子,會讓寒氣傷到孩子的。當她終於站起來時,發現腿麻了,可是她極力用手扶住牆,不讓自已掉下去。
她想找個可以坐的地方,於是沿著牆跳著,可是腿太麻,跳了一下,她突然跌倒,發出重重的一聲,但是她一聲也沒有哎叫,擔心發出聲音引來人。
就當她想再次站起來的時候,一聲陰冷的聲音傳進她耳中。
「何必做無謂的掙扎。」
三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