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著的司徒軒抽了抽嘴角,完後,應了一句:「就是因為她獨特,我才喜歡,爸,你想想,你見到那種一見面就像哈巴狗般向你搖尾巴的人,你會喜歡嗎?」
言外之意是,喬瑩不刻意討好你,才體現她不是那種奉承阿庾之人,也不是看重司徒家的財富,這樣的女子才更可貴。
司徒峰明瞭他的意思,但他還是說了一句:「不需要討好,只需要落落大方,不說離奇古怪的話,你聽聽她說的那些話,像是正常人說的嗎?」
話落,司徒峰的眉梢完全皺成一堆,眉毛顯的雜七雜八豎立著。
「那是喬瑩生氣我把她騙到這兒,才會故意說出那些話來。」司徒軒一臉平靜的解釋。
「我看人家就不願意當你的女友,你把人家綁架到這兒,你以為自已是土大王呀!」司徒峰的語氣透出濃濃的怒意,夾雜著恨鐵不成鋼的歎息。
司徒軒挑了挑眉,朝坐在一旁的司徒昱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隨即應了一聲:「爸,那是你沒見過哥當初追嫂子時的壯舉,如果你見過,就不會這樣說我了。」
司徒軒臉上即時露出得意之色,卻招來司徒昱的冷督,他不痛不癢。
司徒峰聽見這話,氣的拍了拍木椅子的把手,兩個兒子真是會氣死他。
一旁的徐珍珍見狀,緊張道:「老頭子,你別氣。」
話落,又轉對司徒軒訓斥:「軒,人家不願意就別勉強了,強扭的瓜不甜。」
「媽,我的事我自已心裡有數,你看當初心蕾不是一樣不願意復婚,哥死皮賴臉的追求著,現在哥已經把心蕾追到手了,所以爸、媽你就別在那兒瞎操心,我的事我會解決的。現在我就把人給你們帶來了,你們也見了,我現在就算把釘子釘下了。」司徒軒泛著笑意。
司徒昱聽見自已被說成死皮賴臉,甚為不滿的喊了一聲:「軒,你的事別往我頭上扣屎盆。」
「哥,我只是借用一下你的典故,不是扣屎盆。」司徒軒一臉笑意。
司徒昱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這時司徒峰對司徒軒的事也不想多插手了,希望這個喬瑩能與心蕾一樣,最後能幫到兒子。
便轉對司徒昱說了一聲:「啊昱,你跟我進書房來。」
說完他站起身,往書房方向走去,司徒昱一臉沉默,亦跟隨了過去。
剩下司徒軒與徐珍珍,徐珍珍華麗的臉上,透著深深的一抹擔憂,因擔憂,臉上的皺紋盡現,破壞了她一直維持著的高貴之美。
「軒兒,你真的打算視喬瑩為你未來妻子嗎?」
司徒軒清爽帥氣的臉上露出一抹溫笑:「媽,這事還能隨便說說?」
徐珍珍即時蹙眉:「可是這個喬瑩沒有一點正常人行為,你看她還說喜歡看血腥畫面,這樣的女子媽擔心她的精神問題。」
「媽,那是她故意這麼說的。」司徒軒煩惱應了一聲。
「撇開這個不說,她也不願意當你妻子,既然這樣,不如放棄她吧!」徐珍珍幽幽應道,臉上沉著陰平。
「媽,我說過除了她,我誰都不會要,如果你想讓我答應你的條件,你就必須得同意我與喬瑩的事。」司徒軒的臉色突然堅冷,眼神定定的望著徐珍珍。
徐珍珍臉上閃現怒火:「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這話你怎麼說的出口。」
「媽,我不在乎那些,但是你硬要讓我答應你的要求,所以我也得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也會答應你。你自已看著辦。」司徒軒的眼神突然驟冷,臉色陰沉。
徐珍珍的臉頓時漲成豬肝色,痛心的看著她一心一意為他謀利的兒子,眸中突閃著水光。
司徒軒望著徐珍珍的神色,心中一軟,語氣也隨著軟化:「媽,婚姻的事我自已作主,其他的事我都可以聽你的,唯獨婚姻不行。」
她噙著淚珠,哽咽著:「好,既然你硬是要喬瑩,我也不阻攔,但是媽要你做的,你必須要做到。」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強硬。
司徒軒冷漠的望著她,沒有回應,這時,徐珍珍站起身,往樓上走去,留下司徒軒一人,獨自沉默。
******雲台書屋*****顏紫瀲作品******
屋內進行談話的同時,屋外花園中也正在一場談話。
蘇心蕾與喬瑩慢步走在花園中,此時夜色快要降臨,在這種昏暈的夜幕下,花園中的花更顯的朦朧神秘。
「瑩瑩你這『毒舌』稱號果然不是蓋的,這是我見過最牛逼的一次對訣。」蘇心蕾馬後炮的叫囂。
「剛才你都不幫我,還盡站在司徒軒那個渾蛋一邊,你真是氣死我了。」喬瑩一臉氣鼓的撮了撮蘇心蕾的額頭。
蘇心蕾嘻哈一笑:「我怎麼沒幫你,我的笑聲就是為你鼓掌呀!」
當時,她真的是忍不住大笑,喬瑩竟然把鼎鼎大名的司徒峰比成歐陽峰,果真是奇葩。
喬瑩想到剛才,也突然噴聲一笑,膨脹自誇:「哈,想不到我還挺有才的。」
看著喬瑩的笑,蘇心蕾卻正了正色,說了一句潑冷水的話:「但是你真以為這樣做有用麼?」
喬瑩聽著這話,臉上的笑即時蔫住:「我也不知道,司徒軒硬是把我綁架過來,我就想出口惡氣。」
她一歎:「就算司徒峰及徐珍珍不接受你,都不能改變軒的決心,我看的出來,軒的決心很大,司徒家的男人是不得手不死心的,看我就知道。」
喬瑩突然沉默了,兩人只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
她繼續道:「但是他們對下決心的事也異常認真,我老公現在對我的寵愛,你也看到了,雖然常常愛從我身上佔便宜,但那是愛的便宜,所以我偶爾也會回敬他,其實這樣的生活是很幸福的,瑩瑩,你就給軒一個機會試試吧!」
蘇心蕾的聲音平穩,她希望喬瑩幸福。
喬瑩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往前走去,蘇心蕾也沉默的走著,傍晚的風似乎要大,花兒,樹木強烈的搖擺,狂掀著兩人的髮絲,似乎也要把喬瑩的心也吹起動搖。
良久,蘇心蕾又問:「你心裡是不是沒有忘記何學長?」
二更到。三更在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