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蕾觸到司徒昱投來的目光,心中咯登一跳,他的醋勁一直以來甚大,現今看到她披著遲軒然的外套,如果吃起醋來,又是一會引事端。
想到這,她拿下肩上的外套,將外套遞給遲軒然道:「我到了,你先回去吧!」
遲軒然明白蘇心蕾的為何突然會這樣說,並不點破,接過外套,笑了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保重,我回去與我爸討回你爸的股份,還回給你。」
蘇心蕾無言,他竟然當真?但不容她細想,遲軒然又追道:「心蕾,我絕不是說說。」
蘇心蕾深望了他一眼,沒有接話,遲軒然也不等蘇心蕾開口,便轉身離去。
但是他的話,成功的勾起蘇心蕾迷亂,望他背影發呆,這個時候,她不知該如何去看待遲軒然的話,他不是說說,難道他真會把股份還給她?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裡,她才收回目光,才轉身往司徒昱走去。只是她不知,她的舉動,在司徒昱眼中另有一翻意味。
待她走到他跟前時,問了一句:「你怎麼回來了?」
司徒昱瞇著眸子雲淡風輕應了一聲:「不歡迎我?」
蘇心蕾嗡嗡嘴,「只是覺的有些錯愕而已。」
司徒昱臉上看不出顏色,「我剛剛去辦事,又正好經過這兒,所以上來看看你吃過晚飯了沒有?」
他扯了個謊解釋回來的原因,聽不出他的情緒,整個人很淡漠。
蘇心蕾笑了笑:「我媽從家裡帶來了晚飯。」
「哦。」他應了一聲,停頓片刻又道:「你忙了一天,那就早點休息吧!」
蘇心蕾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離開,心中思襯著,剛才他看見遲軒然與她一起,竟然沒有一點情緒,這樣的他讓她有些訝異且不能適應。
但最後她並沒有挽留,還是應了一句:「那你回去時小心開車。」
能說的也只有這句話。
他淡漠的掃了她一眼,接著越過她,離開她,離開醫院。
蘇心蕾轉身望著他的背影,他那桀傲的身姿讓她心底一動,他其實是在意的,但是他卻不聞不問,他變了。
這是她心底唯一念頭。
這晚,陳建民依舊昏迷,翌日,梁世君爭奪創華董事長之位,陳建民被氣入院的消息佔據了各大報紙,上面寫的異常生動,把豪門奪產寫的有聲有色,而這一事件也成了源市市民茶餘飯後的話題。
面對這樣的情況,蘇心蕾把醫院交給春杏,回到了公司,現在她必須去拯救,要穩住她爸在創華股東地位,一旦陳建民不是股東地位,那麼創華將會岌岌可危。
只是她剛到公司,陳建民的專用律師便找上了她。
「蘇小姐,你好,我是陳董的私人律師。」
蘇心蕾訝異的望著他,律師接著道:「蘇小姐,我們單獨談談。」
蘇心蕾點了點頭,接著把他帶到會議室裡頭,律師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
「陳建民董事長在以前,曾立過一份委託書,他說如果他身體方面出了問題就讓我把這份委託書拿出來,即時生效。」
蘇心蕾有些吃驚,從他手中接了過來,認真看了起來,原來這上面寫著,陳建民只要身體不適不能管理公司事務,就由她代理董事長管理公司任何事務。
望著這份委託書,她驚訝,震驚,同時難以消化,她對創華一無所知,怎麼管理公司事務。
律師一臉正色的望著她道:「蘇小姐,現在這份委託書已經生效了,這份委託書你拿著。我該辦的事也辦完了,就先告辭了。」
蘇心蕾回神過來,朝他說了一聲:「謝謝。」
律師離開了創華,蘇心蕾拿著那份委託書,覺的異常沉重,她對公司的事務一無所知,怎麼能管理?而且現在董事長一職有梁世君虎視旦旦,她又怎麼能保住董事長之位呢?
想到這兒,她覺的從未有過的無力感,好似有座大山向她壓了過來,難以喘息。
她呆坐在會議室,腦中一片空白,但是只片刻,她就打起精,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做。
她不能讓爸爸一生的心血付之東流,她必須得保住董事長之位,現在爸爸手中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而梁世君有百分之二十,還差他百分之五,那麼現在必須去湊夠百分之五的股份,這樣才能暫時保住。
遲軒然說那股份會還給她,但是她有直覺,這事不可能那麼容易,所以她必須先要湊到百分之五的股份。
如此就必須從股東手中去購買,現在有誰願意賣股份給她?她思索片刻,想到與陳建民平常關係比較好的股東,看來得從他們身上請求幫忙,希望他們看在爸的關係上,能幫這一次的忙。
蘇心蕾現在理清了些思路,即時拿起委託書,走出會議室,而她拿著這份委託書,也昭開了會議。
「各位,現在昭開會議,是我爸爸立了一份委託書,由我在他身體不能打理公司事務的時候擔任代理董事長。」
蘇心蕾拿著手中的委託書,朝大家展示一翻,同時告訴梁世君,現在就算他手中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是董事會沒有昭開,她爸爸依然還是董事長,而她是代理董事長。
眾人見狀,沒人吱聲,在這個關鍵時刻,眾人不敢隨便說話,擔心說錯話,得罪了一方,都不好,畢竟不清楚以後是誰的天下,還是保守為主。
坐在一旁的梁世君便道:「蘇心蕾就算給你當代理董事長也只是幾天的時間,待董事會昭開,你也就什麼也不是。」
蘇心蕾曬然一笑:「梁總經理,現在我依然還是。」
梁世君一笑:「我就期待著蘇代董事長如何管理公司事務。」
「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蘇心蕾笑了笑,接著對眾人道:「各位,會議就到這兒,大家回去工作吧!」
眾人紛紛起身,然後離開會議室,蘇心蕾一個人坐在諾大的會議室裡,出神。
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竟是遲軒然的父親,遲意琛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