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蕾看著照片及信息,只覺的晴天霹靂,原來昨晚她會光脫脫躺在床上,是他故意弄的,就是為了拍這照片,他究竟拍了多少,他也想當那個陳某人嗎?
她就覺的此刻她站在懸崖邊,隨時有摔下去的可能,甚至粉身碎骨。
一陣陣顫抖,他想做什麼?難道想逼她真的當他一世的情人不可?她不會的,死也不會。
這時,電梯門打開了,裡邊有人,她蒼白著臉色走了進去,然後按到0,她現在就要去責問他,讓他把那些照片毀了。
他手中的照片比協議更具有威脅性,她必須要馬上把照片毀掉。到零層時,只有她一個人,走出電梯,往總裁專用電梯走去,她有用總裁專用電梯的權限。
從專用電梯走出來,踏進司徒昱的休息室,她就看見了半躺在床上的司徒昱,正用陰森的眼光攫住她,而她走一步,他的眼光也跟著前進一步。
蘇心蕾顧不得他的眼神,急促的吼了一聲:「你竟然趁我昏迷時拍這種照片,你究竟想怎麼樣?把照片全部都拿出來。」
司徒昱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依舊半躺在床上,修長的腿優雅的放著,胸口的扭扣散開兩粒,露出結實的胸肌,冷漠中帶著性感,讓蘇心蕾心亂跳了幾下。
「你不覺的那照片拍的很有水平嗎?」司徒昱冷酷的笑著。
「你真是變態,竟然偷拍女人的rou體,你這是犯法的。」蘇心蕾蹙著眉宇,語氣異常平和,她現在只想從他手中拿回那些照片,不想與他過多糾纏。
他挑了挑眉,自負道。「我就是法。」
她倒抽一口冷氣,涼意從腳底往上竄,彷彿置身於冰窖底層。
「你究竟想怎麼樣?」蘇心蕾語氣軟了下來,眸子沒有任何光芒,失焦的望著床上的男人。
「我說過,我要你一生。」司徒昱冷若冰霜的聲音傳了過來。
「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過我呢?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值的你可留戀。」蘇心蕾失神的低喃,剛才智斗時的那股激仰,她再也找不到了。
「你當然沒有什麼值的我留戀的,但是我不能放過欺騙我的人,而今你卻偏要踩在了這上邊,所以這是你自找的。」司徒昱說的咬牙切齒,眼光幽森的可怕,像是住在黑森的殺手。
「究竟是誰騙誰,你怎麼睜眼說瞎話呢?就拿那份協議來說,我才是最可憐的受騙者。」蘇心蕾皺著眉宇睨著他。
「其實我說過了,那協議你本來可以拿到土地的,但是你欺騙了我,讓我不爽了,才把那協議毀了。」
他說的理所當然,一臉平靜。
「我沒騙你,其實肖純伊錄的那段話後邊還有她沒錄,或者錄了被她洗了,我從沒有想過要報復你。」蘇心蕾甩著頭解釋著。
此時她意識到她必須解釋清楚了,不然這個男人的報復她真的無法承受。
「現在解釋已經太遲了。」
他冷漠的睥睨著她,臉上透著諷刺。
蘇心蕾的心緊到喉嚨裡,就這樣呆呆的站著,眸子閃過慌亂,她該怎麼拿回那些照片呢?難道真的要答應他的要求?
床上的司徒昱看出蘇心蕾的猶豫,於是從床上起身,朝她走了過去。
「只要你以後都乖乖的呆在我身邊,那些照片自然不會流露出去。」站在她跟前,他低首的望著她道。
他看見她那兩排如蝴蝶般的睫毛,罩著烏黑的眼珠子,在白晰細膩的皮膚上異常耀眼,能把他的心吸進去。
她依舊沒有抬眸,而是低喃道:「不,不能。」
她的拒絕讓他即時鐵青臉色,雙手復在她的雙肩上,緊緊握著,然後怒吼一聲:「你不答應的話,我就把照片流出去。」
蘇心蕾驚震,那一直斂下的柵欄,即時往上揚,露出黑盈水漾的眸子,驚瞪著他,不可置信的望著他:「你怎麼可以這樣?」
他被她的眸子瞪的一顫一顫的,但是心依舊硬狠,冷漠回視著她。
「我就是這樣。」
「你真是個無恥之人。」蘇心蕾恨道。
話落,淚水也滴落下來,像一粒粒晶瑩剔透的珍珠,讓司徒昱想裝起它,不讓它落下。
「你早說過我無恥了,所以就做透徹些。」司徒昱冷笑一聲,但心亦是一陣陣悸痛。
蘇心蕾憤恨的甩開了他的手,怒吼道:「我不會答應你的。」
然後往床上看去,只見他的手機在上邊,她急切的走了過去,拿起他的手機,翻開文件夾,不翻還好,一翻嚇了她一跳,裡邊全部是她躺在床上的照片,還有他抱著她、親吻她的照片,她立即全部刪除。
司徒昱冷冷的看著她的舉動,待她刪完照片,幽深道:「你刪了手機的沒用,我還有很多呢?我已經刻在光盤裡了。要多少都有。」
蘇心蕾跌坐在床上,悚目驚心望著冰冷的他,淚水如小溪般流著,怎麼也流不盡似的。良久,才崩潰的坐在床上,縮成一團痛哭,吼道:「你就是個魔鬼。」
她難道就不能有自由了嗎?
一旁的男人冷著臉色望著她的痛哭,良久才朝她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毫無情緒道:「你哭也沒用,你現在要麼就答應我,要麼就讓那些照片流出去。」
蘇心蕾痛哭同時,已經知道她是無法逆轉此時的局面,現在只有慢慢的想辦法,先把那些照片弄到手,既然他能騙她,她為何不能騙他,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不如暫時先答應他,把這目前的困境渡過了再說。
就如喬瑩說的,她又不是黃花閨女了,讓他多碰一次與少碰一次沒多大關係。最主要是拿回她該有的東西。
想到這兒,她的哭泣慢慢的停了下來,擦掉了臉上的淚水,然後抬首望著他。
「你要我答應,必須把照片底片交給我。」蘇心蕾淚眼婆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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