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會很快,多與他說話。」醫生給了她一個微笑。
「好的,謝謝!」她滿心感謝,終於她挽回了一條生命。
醫生離開後,這時已天亮了,想著遲家人快來了,於是低下首輕柔的對著遲軒然道:「遲軒然,你快點醒來,現在你放開我,我出去吃點東西,我陪了你一個晚上,好餓。」
果然,握著她手的手慢慢的鬆了開來,她驚訝的望著那神奇的跡象,實在難以想信他腦子裡時聽的進她的話,但事實擺在眼前,他的手最終鬆開了……
驚訝良久,她才道:「你好好休息,休息夠了,就要醒來,等我回來看你時,你一定要睜開雙眼喲!」
話完,她微微一笑,隨之轉身離開病房,她剛走出病房,脫下無菌服想離開時,便傳來一陣聲響。
「醫生,我兒子脫離危險了嗎?」王琳急盼的聲音道。
「脫離了,真是可喜可賀,而且有甦醒的跡象,讓人感到奇跡。」醫生感歎著。
「軒兒終於脫離了危險。」這是王琳悲喜交加的聲音,而蘇心蕾只能躲在一旁,不敢走出去,她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事端。
遲意琛,王琳一家人聽到這喜訊,滿臉露出喜悅之色,緊接著才道出感謝。
「真的太好了,謝謝醫生。」王琳大展笑顏,對醫生一個勁謝道。
「不用謝我,昨晚有位女子,在裡邊陪了遲少一個晚上,想必是那位女子喚醒他的,你們該謝她。」醫生笑道。
遲意琛,王琳一家人聽到這話,頓時僵住了笑臉,但遲意琛還是說了一句。
「我們會當面謝她的,但也要謝謝醫生。」
「這是我的職責。」
醫生交待了一些事由,便離去,卻傳來遲天音的聲音:「謝她,沒找她算帳都已不錯了,還謝她。她也真夠大膽的,竟然偷偷來瞧遲軒然,而且這麼好運,她一個晚上就能喚軒兒脫離危險,真是笑話。」
「音兒,話不能說的這麼刻薄,終是她的功勞,如果沒有她,那麼軒兒可能還沒脫離危險,還是要謝她的。」遲意琛說了句公道話。
「爸,要不是她,弟弟也不會變成這樣,怎麼還要謝她。」遲天音恨恨道。
「是你弟弟愛上人家了,這關她什麼事,當初我們就不該去阻止,也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遲意琛反而有些自責。
「爸,或許她是拿你的話來當借口,故意與弟弟分手,才會這樣。如果愛的深,怎麼可能旁人一句話,就分手,她根本對弟弟是沒感情才這樣。」遲天音道。
「總之不管如何,她現在能幫到你弟弟,讓他更快恢復,我們都不能不讓她見遲軒然。那天你們怎麼罵她,她都沒還口,說明,她的心地是很善良的。」遲意琛對遲天音道。
想起他那天打電話給她,被她罵的狗血淋頭,可昨天,她一句也沒反抗,任人罵。可見她對遲軒然也算是有情有意的。他又怎麼能再讓趕她,他錯了一次了,不想再讓兒子的幸福從他手中溜過了。
「善良,我就看不出來,但是爸決意要讓她見弟弟,我也沒辦法阻止,但希望她最好能讓弟弟康復起來,不然,我是不會給她好臉色的。」遲天音一臉不屑道。
「音兒,你爸看人不會看走眼的,她能讓你弟弟好起來。」王琳想到蘇心蕾能讓遲軒然快速醒過來,也支持遲意琛的意見。
「希望吧!」遲天音淡淡回應。
蘇心蕾聽了他們的對話,又一塊大石壓在了她的心頭,他們將治好遲軒然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雖她也很想遲軒然快些康復,但是她不想背負太多的期望,他們還如以前那樣厭惡對她,或許對大家更好。
累了一晚上,整個人暈乎乎的,她回到司徒昱的房子,只見他正坐在沙發上,她剎住腳步。
空氣中流淌著一股壓抑,她換好鞋,正色的走到他的對面,兩人之間的問題終究要解決的,就算他現在要解除協議,也要把話說清楚。
她坐在他對面,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把協議拿出來吧!我們當場毀了那份協議。」
司徒昱陰蜇的看著她,良久,毫無感情話語從薄唇吐了出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協議不解除,你依舊是我的女人。」
她蹙眉的望著他,眸子內閃著質疑,半響才道:「如果我堅持解除這份協議呢?」
「你現在沒有權力堅持,一切主導權都在我手上,你最好別觸到我的底線,如果觸到我的底線,後果絕對是你承受不起的。」司徒昱的話,如從冰山上掉下來的冰塊,發出冷冷的響聲。
他的勢力是她無法抗衡的,就像他說的,主導權在他手上,如果他不放手,她永遠無法逃脫他的桎梏,三年就三年吧!
她咬著唇,沉默不語,最終還是他打破了沉默:「你現在收拾一下,晚上與我一起去米蘭。」
她抬起眸子,望了望他,看到是他冰冷無情的神色,最終她用哀求的語氣道:「能讓我留下來嗎?遲軒然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他是因為我而出車禍的。」
「他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你該做的也做了,所以該回到你自已崗位上去。」司徒昱面無表情道。
「可是他還沒醒來,醫生說如果不及時醒來,會有成為植物人,如果他成了植物人,我就是罪魁禍首,我永遠都不可能安心。」她緊張的不斷絞著雙手,眉宇皺到一塊。
望著她這副樣子,司徒昱心中五味陳雜,良久問出了一句話:「你是因為愛他還是因為愧疚?」
她一怔,用訝異的眼神看著他,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她對遲軒然沒有愛,更多的是愧疚。因為遲軒然,他對她的誤會很深,以至兩人弄成了現在這個局面,如果現在想他答應她留下,只有告訴他真話。但如果告訴他真像,他們之間的狀況就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