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昱抬首望去,原來是范家千金范玉,腦海中便想起上次她母親及她哥對他的不敬,不由的噙著一抹冷笑:「范小姐不也是一人?」
「我一個人很正常,司徒總裁是全港都市最有身價的男子,卻是孤身赴宴,這也太說不過去了。」范玉那嬌膩的聲音,慢條斯理,同時用媚眼望著司徒昱。
司徒昱冷笑道:「我是全港最有身價的男子,范小姐是在諷刺我嗎?我可是離異之人,怎算的上全市最有身價的男子,遲軒然才應該是全市最有身價的男子吧!范小姐今晚隻身赴遲老的壽宴,不也是沖遲軒然來的嗎?」
范玉一直對遲軒然有意思,司徒昱也是從一次宴會上知道的,今天他也能猜出來,她定是沖遲軒然而來。
「我承認,我對遲軒然是喜歡,但他現今與那個女子寸步不理,我看來也很難有機會與他共舞一曲了。真想不通,一個離異的女人,有什麼好?」范玉氣憤的往著舞池望去,眼中帶著一股妒忌。
「你剛才說什麼離異的女人?」司徒昱假裝很訝異,但心裡清楚她哥哥范逸與蘇心蕾相過親,今晚他好似也看到了范逸在場,想必已經告訴了她。
「司徒昱總裁不用裝瘋賣傻,你的前妻你不會不知道?遲軒然對一個被你甩棄的女人,這麼上心,穿人家的舊鞋,還穿的這麼起興,真讓人跌破眼鏡。」范玉的話帶著毒辣,顯出千金小姐的脾氣。
范玉的話,昭顯她的素質是有多麼的低下,與她母親倒是有的一比。『
「范小姐的話這麼毒辣,怪不得得不到遲軒然的心。」司徒昱冷笑一聲,手中舉著酒杯,一直盯著那琥珀色的酒液。
「你……,其實我也看出來了,你一直望著他們倆人,你是否還對你的前妻念念不忘,可惜人家根本就不理你,看也不看你一眼,你就在這兒慢慢傷心吧!真不知道一個女人,個個都好似對她著了迷,就像個狐狸精。」范玉憤恨的罵著蘇心蕾。
她妒忌蘇心蕾受到眾星捧月般的待遇,她也不覺的蘇心蕾有那麼好,讓那麼多男人都受她迷惑,她哥哥相親回去後,好似也是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母親罵哥這種女人不能要,會敗壞名聲。
剛才哥哥在一旁望著蘇心蕾時,那種癡迷的眼神,待遲意琛在台上念到她的名字,她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與哥哥相親的女人,長的是挺美,但這種美就是狐狸精的美,一看就是勾引人的份多。
「玉玉,原來你在這兒,別到處走。」這是范逸走了過來,喚著范玉。
范逸走了過來,見到司徒昱正饒有興趣的輕汲紅酒,立即臉帶笑意朝他點了點頭,想著上次的事,心中還是有些懼怕的,但幸好司徒昱沒有把他家企業倒閉掉。
「哥,我沒到處走呀!只是在這兒與司徒總裁聊天呢?哥答應過我,今晚一定幫我把願望實現的,可別食言。」范玉對著范逸撒嬌道。
「知道了。」范逸好似有些不悅似的回了一聲范玉。
范玉也不敢再出聲了,只是笑道:「哥,你看,與你相過親的那個女人,竟然是遲軒然的女友,想不到她沒搭上你,竟然搭上了遲軒然,遲軒然是不是不知道她就是司徒昱總裁拋棄的妻子呀!我們得提醒提醒他。」
司徒昱凝著神色,視線一直落在舞池,但注意力卻在范家兄妹對話上,看來今晚老天爺還是派了個人來破壞今晚的宴會。
「玉玉,你別多事,遲軒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最好給我保持安靜,不然鬧了這場宴會,你會讓遲老難下台的。」范逸緊張皺眉的叮囑著。
范逸發現蘇心蕾是遲軒然的女友這一事,倒也意外,難道遲軒然不知道蘇心蕾是個離異的女人,不過按遲軒然的性格,他只要見到是美女,就算是離過婚的也無所謂,只是遲意琛卻也支持,是遲意琛蒙在鼓裡還是就開明接受?
他記得當時他與蘇心蕾相親時,司徒昱是有意破壞那場相親宴,他對蘇心蕾還是有感情的,但現今司徒昱在場也卻冷眼旁觀,他們之間做什麼?他不想趟這渾水,所以要阻止范玉。
「哥,我們知道不說,才是蒙遲伯伯。」范玉像是理直氣壯。
「總之,你別給我惹事,不然,你現在就馬上給我出去。」范逸冷下臉對范玉道。
他不想妹妹攪亂了遲意琛的壽宴,這是六十大壽,不是一般的壽宴,如果攪亂了,他可承受不起遲意琛的報復。
「知道了,你們個個都被蘇心蕾這個狐狸精迷倒了。」范玉一副憤恨的神情,自然不清楚范逸的想法。
司徒昱始終坐在一,優雅慵懶,眼神望向舞池,聽著兩兄妹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辨論著,臉上帶著一抹難以察覺的笑。
「好了,別說了,真不該帶你來,你再不聽話,我就不幫你實現願望了。」范逸清楚妹妹的性格,最終只用相逼。
范玉那化著精緻的妝容的臉皺在一起,朝范逸保證:「我聽你的還不成嗎?」
范逸鬆了口氣:「可要記住你答應我的事。」最後還不放心的叮嚀一聲。
范玉恨恨的剜了范逸一眼,不再說話,范逸便要拉著范玉離開朝司徒昱告辭。
「司徒總裁那你忙,我們就先告辭了。」
一旁深沉著臉的司徒昱拿了一杯酒朝他舉了舉。
范逸朝他點頭彎腰,轉身與范玉離去,司徒昱陰森幽寒的盯著他們背影。
一曲舞完畢,遲軒然與蘇心蕾走出舞池,欲準備休息,這時范逸與范玉步上前去。
「遲軒然。」范玉步上前,一臉嬌笑吟吟望著遲軒然,眼中深情濃濃。
遲軒然對范玉沒有興趣,他不喜歡范玉那種嬌橫的態度,但他還是朝她及范逸道:「范小姐,范總感謝今晚這麼賞臉。」
「遲少說哪裡話,能來參加遲老的大壽,是我們的榮幸。」范逸笑著回應道。
范玉見遲軒然對她的熱情沒有任何反應,臉頓時跨了下來,同時怒恨的瞪向蘇心蕾。
蘇心蕾看到范逸,訝異世界之小,腦海中浮出那天相親的場面,瀝瀝在目。
感受到旁邊范玉的怒恨,望了過去,看到她眼中的妒火,不知所以然,於是訕訕收回視線。
「范總真是客氣,對了,介紹一下,這位是蘇心蕾小姐,心蕾這兩位是范逸先生,是創業的總裁,而這位是范總的妹妹范玉。」遲軒然替蘇心蕾及范逸介紹。
他不知道,他們早就認識,只是認識的過程卻是如此難堪。
「其實蘇小姐我早已見過了!」范逸笑道。
「難的范先生記性那麼好,不過這麼深刻,應該都會記住的。」蘇心蕾笑道,她知道范逸此時是在嘲笑她。
「哦,這麼深刻,看來你們倆人還頗有緣源喲!」遲軒然笑著問道,但他卻沒有追問下去深刻到什麼程度。
「呵呵,是呀!」范逸道。
蘇心蕾沒有回應,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范逸,然後斂下眸子,不再望兄妹兩人。
遲軒然發現了蘇心蕾的神色,欲要離去,但范逸卻率先開口了:「遲少,我妹妹可是為了想與你跳上一支舞而來的,遲少可不能不給面子。」
遲軒然沒想到范玉竟然追他追到這種場合上來了,他對范玉可是一點都不喜歡。
「不好意思,我有舞伴,今天父母吩咐,只能陪心蕾。」遲軒然找了個理由回絕了。
可他哪知道范玉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與他跳舞。
「有舞伴也可以交換一下的,再說玉玉這麼熱切,你就看在這情份上,與她跳支舞吧!蘇小姐可以與我一起跳。」范逸即時接話。
蘇心蕾聽見范逸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只能開口勸解:「遲軒然你不如陪范小姐跳一曲舞吧!我正好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遲軒然見蘇心蕾都出聲了,也不再好意思拒絕,只道:「那我就陪范小姐跳一曲。」
范玉聽到遲軒然答應她了,剛才的不悅即時消去,臉上露出愉悅光芒。
蘇心蕾又道:「范先生,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就再找個舞伴吧!」
「心蕾,既然這樣,你就去休息吧!」遲軒然趁機對蘇心蕾道。
其實他也不願意蘇心蕾與別的男士跳舞,因為剛才他對上前邀請心蕾跳舞的男士早已回絕了,如果此時,她又答應與別人跳舞,那會讓剛才前來邀請心蕾的男子心中有不快,都是來參加他父親的客人,最好平等對待。
「你們跳吧,我去那邊坐坐。」蘇心蕾道。說完,便轉身離去。
范逸見蘇心蕾也沒答應他的邀請,只好悻悻對遲軒然與范玉道:「你們去跳吧!」
范玉見蘇心蕾拒絕了她哥哥的邀請,心中又對蘇心蕾又多了一份恨意,心中不禁暗罵,以為自已冰清玉潔嗎?是個被人拋棄的女人,裝什麼清高,狐狸精。
遲軒然轉身便向范玉道:「咱們去跳舞吧!」
伸出手,只能快點結束與范玉之間的跳舞,他不想讓蘇心蕾一人落單。
遲軒然與范玉此時心中都在想著一個女人,但意圖卻截然不同,范玉鄙恨,遲軒然牽掛,兩種心思,兩種意境。
蘇心蕾尋找到一個較為隱蔽的角落,坐了下來,她此刻只想將自已隱藏起來,直到宴會平安結束,這樣她會安樂些。
她對遲軒然的父母其實是很敬佩的,相伴到老兩人都還如此恩愛,這種富貴家庭,能有如此境地,非常不易。
「怎麼突然落單了?」司徒昱的聲音在蘇心蕾耳旁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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