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也被圈入溫暖的懷抱,在這寒徹凍骨的冬夜,依然能夠清晰地感覺對方滾燙的身體,仿佛能夠融化一切的熱度。
“巫驚羽,別激動,我們還是先尋一處避雨的地方,生個火將衣服烤干。不然的話,鐵定得風寒。”
崖頂,寒風凜冽,鳳傾妝抬手推開巫驚羽,拉開二人的距離,清冷的聲音伴著雨絲消散在寒風中。
可是巫驚羽哪裡聽得進去,這段時日,為了不暴露自己,一路上都是遠遠地看著。只有在午夜夢回間,才能夠將她擁入懷中。
此時此刻,真人近在眼前,再也不用忍受那種虛幻不真實的擁抱。
只見巫驚羽長臂一伸,摟過鳳傾妝的腰,緊緊地擁著,生怕手一松眼前的人便會如同夢境般,突然間不翼而飛,消失在眼前。
看著鳳傾妝潤澤的紅唇,雨絲落在上面,反而更加增添了一絲魅惑,心中一陣悸動。頭微垂,嘴唇動了動,朝著那張渴望已久的紅唇印了上去。
“啊欠。”
還未碰到唇瓣,鳳傾妝突然不合適宜地打出一個噴嚏。
心底無奈地歎息一聲,巫驚羽從墨隱雲龍取出一顆夜明珠塞到鳳傾妝的手中,“拿著,照明。”
足下一點,抱起鳳傾妝在黑霧嶺上尋找著避雨之所。
“前面好像有一個山洞,過去瞧一瞧。”隱約間看到前面的山洞口,鳳傾妝說。
“好。”應了一聲,帶著鳳傾妝,巫驚羽詭異的身形一晃,飄出老遠,眨眼間便來到了山洞口。
黑漆漆的山洞內,鳳傾妝手拿夜明珠照亮了周遭。山洞不是很深,裡面堆著一些干草。
“太好了,這裡有干草,正好可以用來生火。”指著那些干草,鳳傾妝欣喜地說道。
此時她的身體比平時俱寒,只是自己也不曾注意。
巫驚羽抱起一堆干草,從身上摸出一個火折子吹燃。點燃了干草後,灼灼燃燒的火焰溫暖了陰冷的山洞。
接著,巫驚羽翰著山洞門口走去。
“喂,你去哪裡?”望著那道黑色的身影,風姿不減,依然是那麼的卓絕,令人著迷,鳳傾妝不禁出聲喊道。
“妝兒是不是很捨不得我離開?”巫驚羽回過頭,唇角揚起一絲邪魅的笑意,調侃道。
“誰說我捨不得你。我只是擔心這黑燈瞎火,山裡面陷井多,萬一你一不小心掉進了陷井裡面,豈不悲慘。”
鳳傾妝眼神閃爍了一下,死鴨子嘴硬。以前一天到晚的被巫驚羽纏著,一睜眼都能夠看到這張邪魅如妖的俊臉,可是分開了一個多月,才知道這張俊容早已經深深的刻在了腦海中,今生只怕都忘不掉。
“山洞內的干草根本燒不到天亮,我只是出去尋一些枯木,很快就回來。”
笑著說完,巫驚羽鬼魅的身形一閃,一襲黑衣的他很快就消失在蒙蒙雨霧中。
洞外,雨聲淅瀝。洞內,鳳傾妝脫掉了身上濕漉漉的外套和中衣,只著了單薄的裡衣和裡褲穿在身上。將濕掉的衣服放在火堆邊烤干。
紅色的火光跳躍,映照在她的臉上,渡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雙瞳清亮好似暗夜寒星,灼亮有神。
巫驚羽抱著一堆枯木回山洞的時候,就看到鳳傾妝安靜地坐在火堆邊,臉上漾著柔和的光芒。抬頭朝著山洞口的他望過來,語氣溫和地說道。
“你回來了。”
唇角勾起一絲幸福的傻笑,點了點頭,走過去,將尋來的枯木放在火堆旁邊烤干。
“巫驚羽,我記得當時給你服下了昏迷一個月的迷藥,為什麼你沒事,還追到了蒼炎國來?”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心頭,遂開口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當時墨隱和墨月帶著我出了耀京城,本來是打算直奔八方巨海回聖月族中。可能是那二個死小子良心發現,想著你要是真的與封狐狸生米煮成熟飯,擔心我這個少主會發瘋崩潰。又轉道去了香雪梅林,讓梅毅竹解開了我身上的迷藥。”
巫驚羽一邊說,一邊脫下身上的濕衣服放在火邊烤干,光著膀子著一條裡褲坐在鳳傾妝的身邊。
話一說完,趁著鳳傾妝不留神,一把拉過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坐好,嘴中噥軟地嘀咕了一句。
“妝兒,我好冷。”
“冷你個頭,身子燙得跟火燒似的。”鳳傾妝怒瞪了巫驚羽,故意惡作劇在他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胸前捏了一把,手感真是好得沒話說。
惹了某人倒吸一口氣,身子忍不住顫粟了一下,一股欲望在體內竄起,朝著下腹湧去。聲音頓時變得暗啞低沉。
“別使壞。”
突然,想到一件事,鳳傾妝轉過頭,笑靨如花地看向巫驚羽,紅唇輕啟,吐氣如蘭。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沒有向我交待清楚的?”
“什麼事情?”巫驚羽不明所以。
“比如錢滿貫。你與他是什麼關系?還有這一路為什麼遠遠地跟著,不與我相見?”鳳傾妝不悅地蹙眉,納悶道。
“讓你發現了。”巫驚羽訕訕一笑,接著道,“那個沒用的死小子,是我的表弟。他的母親與我的母親本是堂姐妹。只是後來他的母親嫁去了鳳族。至於我為什麼不與你相見,是怕你見到我之後,又要相盡辦法地趕我走,所以才一直遠遠地跟著,不敢靠近。只到今日崖邊,無奈之下才現身的。”
“是嗎?遠遠地跟著,我看你在驛館內放火的時候不是離我挺近的。吃烤羊肉的時候,不就在隔壁監視著我。”鳳傾妝眼眸微微瞇起,遮擋了眼中的神色,令人看不透心中想法。
“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嘛。爺是太思念你了,可是又怕被你看見,才讓滿貫安排的。”巫驚羽訕訕地笑道,突然想到驛館內放火之前的一幕,雙目如炬,一股怒火竄起,抱緊鳳傾妝逼視著她。
“妝兒,驛館走水前,你和封狐狸在房間內都做了一些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說話聊天。”鳳傾妝淺淺一笑,皓齒微露,那美麗的笑容好似曇花初開,艷不可擋。
“敢騙爺,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望著眼前璀璨如輝的笑容,巫驚羽的心猛地劇烈地跳動起來,呼吸在瞬間也變得急促起來。
用力地緊抱著鳳傾妝,恨不得將她嵌入骨子裡。
低下頭,柔軟的薄唇貼上了她紅潤光澤的唇瓣,帶著一絲懲罰般的用力啃咬。
“告訴我,驛館走水那一晚,是不是封狐狸強迫你,將你推到床上去的。要不是爺讓墨隱放了一把火,那一晚你是不是就准備從了封狐狸,成為他的女人。”低沉暗啞的嗓音中夾雜著濃濃的醋意和一絲薄怒,還有一絲恐慌。
“羽,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鳳傾妝低下頭,發出一聲悶笑,取笑道。
“別給我轉移話題,快告訴我。”巫驚羽懲罰性的咬了一下鳳傾妝的紅唇,逼問道。
嘴唇微微吃痛,不過鳳傾妝也清楚,泡在醋壇子裡的男人是不能與他計較太多的,最好也不要挑起他的怒火,遂開口解釋道。
“我不管那一晚你在窗外看到了什麼,不過這一切肯定都是誤會。”
頓了頓,繼續道。
“那一晚,我本來只是推封玉去床上睡覺,而我睡軟榻。由於推得太急,封玉倒下去的同時,正巧拉著我的衣袖,把我也一起給帶倒了。然後就聽到外邊喊走水了。”
“就這樣?那你倒下去的時候有沒有?”巫驚羽不放心地詢問道。
“沒有沒有。你要是希望我與他有些什麼,等我下了黑霞嶺便去找他。”鳳傾妝不耐煩地說道。
誰說女人心眼小,這男人一旦較真起來,比女人更恐怖。
“不要。”
巫驚羽低吼一聲,突然抬手扯下鳳傾妝的裡衣袖子,鮮紅奪目的守宮砂映入眼簾,唇角揚起一絲璀璨似明霞光燦的笑容。
再一次低下頭,輕柔地吸吮著她的唇瓣,轉輾纏綿,這一次的吻變得溫柔。
吻一次又一次加深,心愛的人兒再懷,絕美嬌羞的臉龐嫣紅如霞,令人心動,巫驚羽感覺體內的血液沸騰,再她的耳邊輕聲呢喃了一句。
“妝兒,爺忍不住了,現在就想要了你。”
內力一揮,烤干的衣服平整地撲在山洞內的地上,抱起鳳傾妝放在衣服上,把她壓在身下。更緊密地貼著她,火熱的靈舌在她的口腔內攻城掠地。
直到二人氣喘吁吁,才放開她的唇。
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精致的耳垂上,含住輕咬,引得她身子一陣輕顫。
雙眼氤氳迷離,抬頭看著身上邪魅似妖的男子,幽深的眼瞳好像一塊強力磁石,牢牢地吸附著她的心魂,輕喊了一聲。
“羽。”
聲音嫵媚惑人。
很滿意她的表現,巫驚羽曖昧地輕笑,愛不釋唇地挑豆著她耳垂,慢慢地滑至脖頸,留下一個個專屬於他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