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敢不敢的。這星耀國是上官家的天下,又不是我鳳傾妝的天下,要打便打。」鳳傾妝無所謂地聳聳肩,滿不在乎道。
「你?」狄赫氣得語塞。
「狄赫將軍,等一會就好好享受本姑娘送給你的大禮吧。」鳳傾妝幽幽地說道。接著,她兩指時一伸,一道金色的氣線朝著狄赫的身上點去。啞穴被點,狄赫就是想叫也發不出聲來。
鳳傾妝轉身回房,換了一套黑色的男裝,三千青絲用一根墨色髮帶高高束氣,手中拿都會一柄白玉折扇。
此時的她完全成了一個風流倜儻,英氣不凡的翩翩俏公子。
她又在屋子裡頭翻找了一陣子,終於找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個黑色的頭套。
走到院子裡頭,將頭套直接套在了狄赫的頭上。
剛做完這一切,收拾完行裝的翠兒尋了過來。看到在海堂樹下忙乎的鳳傾妝,趕緊奔過去,上下打量了一眼鳳傾妝,接著又指著地上的人好奇地問道。
「小姐,你幹嘛一身男裝打扮,這個躺在地上,被頭套罩住的倒霉鬼是誰?」
「別問了。你到前院跑一趟,讓秦總管備兩頂軟轎停在後門,我要出去。還有,記得找二個人過來,將這個夜闖我閨房,欲行刺我的倒霉鬼抬到軟轎中。」鳳傾妝面色清冷,吩咐道。
「奴婢這就去。」翠兒一說完,便朝著前院快速跑去。
過了一會兒,翠兒便領著兩名牛高馬大,在相府專門做粗活的下人走進了飄雪閣。
「小姐,轎子準備好了。人也給叫來了。」
「做得好。」鳳傾妝讚道,眼光流轉,看向站在翠兒身後的二人,命令道:「你們二人,將地上這個倒霉鬼給我抬到後門的軟轎中去。記住,今晚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起,等一會小姐我重重有賞。」
「二小姐放心,我們兄弟二人的嘴是最嚴實的。」
一聽有賞,兄弟二人趕緊保證道。二人渾身是勁,一人抬著狄赫的雙手,一人抬著他的雙腳,朝著相府的後門快步走去。將狄赫放入軟轎中後,鳳傾妝從身上摸出兩錠銀子,一人打賞了十兩銀子。
二人拿著銀子笑得合不攏嘴,喜滋滋的走開了。鳳傾妝也鑽進了轎子,吩咐轎夫將轎子抬到春紅院去。而翠兒則被鳳傾妝尋了一個借口,支使回飄雪閣去了。
夜晚的春紅院,燈火通明,脂粉飄香。
鳳傾妝走出軟轎,抬步剛跨進春紅樓的大門,一名濃妝艷抹,手拿團扇,扭腰擺臀,一步一搖的老鴇走了過來。
「這位公子面生得很,可有相好的姑娘?」老鴇手中的團扇輕輕地拍了拍鳳傾妝,精明銳利的眼睛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她,公式化地問道。
鳳傾妝微微一笑,手中的折扇輕輕地推開老鴇的團扇,摸出一張一百兩銀票在老鴇面前晃了晃,故意壓低嗓子道:「久聞春簫姑娘功夫了得,不知道她可有空?」
「有空有空。公子稍等一會,媽媽我這就叫春簫下來。」財迷般的老鴇兩眼放光,從鳳傾妝手中抽出那張一百兩的銀票趕緊收入懷中,笑瞇瞇地說道。
「不必麻煩了。外邊轎中我的一位兄弟也久聞春簫姑娘大名,只是我的那位兄弟害羞,一路上都用頭套罩著頭,你派兩個人扶著我那位兄弟直接送入春簫姑娘的房中,讓春簫姑娘好好伺候我兄弟就成了。」說完我,鳳傾妝又摸出一張銀票塞到老鴇的手中。
「公子放心,媽媽我明白,一定讓春簫照顧好你的那位兄弟。」老鴇瞭然地笑著,將銀票收起後,就叫了兩人從轎中扶出狄赫,直接送入了春簫的房中。
鳳傾妝並未離開,在老鴇的安排下,在春簫的隔壁房間喝著小酒,聽著小曲,愜意地享受著。
一盞茶的時間,春簫便氣呼呼地跑到鳳傾妝所在的房間,黑著臉道:「這位公子,你的那位朋友不但是個軟腳蝦,奴家的手一碰觸他,他便臉色蒼白,嘔吐不停。奴家真是沒有辦法伺候了。」
「嘔吐?」鳳傾妝眉梢輕佻,似乎有些不信。
「奴家不敢欺瞞公子。公子若是不信,大可隨奴家到隔壁去看看,奴家的房間地板上,你朋友嘔吐的污穢之物都還未清理。」春簫說。
「行了,我相信你,這你賞你的。你讓人把房間污穢之物清理乾淨了,我在過去瞧一瞧。」鳳傾妝打賞了春簫後,吩咐道。她雖然沒有潔癖,可是也沒有興趣去看別人吃下又吐出來的污穢物。
一見鳳傾妝出手大方,春簫立刻喜笑顏開,樂滋滋地接過銀票,扭著小蠻腰去找人打掃房間去了。
過了一會兒,房間打掃乾淨後,鳳傾妝吩咐了不許人靠近,便移步隔壁。
床上,狄赫臉色蒼白,銳利的鷹眸中帶著濃烈的殺意射向鳳傾妝,嘴唇動了動,可是卻發不出聲來。
鳳傾妝慢悠悠地走到桌邊,手中的折扇「啪」的一聲,輕搖了幾下,指尖一道氣線射出,解開了狄赫的啞穴。
「鳳傾妝,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本將今生今世都與勢不兩立。」剛能出聲,狄赫雙眸如炬,怒目喝道。可惜身上的十香軟筋散未解,不然真想跳起來掐死這個女人。
「狄赫將軍大吼大叫,是想讓春紅樓中的所有人都知曉你的身份,明日耀京城的大街上就會流傳出,東啟國的殺神戰將狄赫將軍表面不近女色,其實內裡卻是一個流連煙花之地的浪子。」鳳傾妝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搞這麼多花樣,就表明你並不想殺本將。說吧,到底要如何你才肯放了本將?」狄赫冷靜下來之後,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後,挑明道。
「你錯了。我不是不想殺你,而是不能在星耀國殺你。畢竟你的身份擺在那裡,殺了你會挑起兩國的戰爭,我還不想做天下的千古罪人。」
頓了頓,鳳傾妝接著道。